目光所及之处,是一片平坦的空地,但被人为的修筑起了一个四方形的木架子,两层楼高,一个教室那么大,部以特定的轨迹安装有滑轮,滑轮的下面则连接了一个又一个的木锤子,每个锤子都是实心的,有半个枕头那么大,数量密密麻麻的,不下上百个。木架子部的设置非常高明,只要拉扯其中一个木锤,牵一发而动全身,其他的就都会跟着移动,纵横交错的摇摆起来。
尽管外观不同。但原理却跟我之前训练的那个地下停车场的沙包阵,一模一样!
不止是木锤阵,在旁边我还看到竖立着的十几根木桩子,都用麻绳捆绑着,有几根已经被踢烂了。横倒在地上。
而让我最为惊讶的,则是离这片空地的二十多米远,有一条瀑布,虽然规模不大,但水流量却相当足,以至于下面的河水非常湍急,远远就能听到那澎湃的水声。而就在河边,我看到了几个巨大的木桶,有半张床粗,被用绳子捆着,随水流一起一伏着。
我呆呆的看着,立即意识到,这是易逍遥一直在进行训练的地方!
易逍遥一直在观察着我的反应,就你果然知道这些东西的作用,叶阳。难道你也做过类似的训练吗?
我眯起了眼睛,:“你把我带来这个地方,该不会是想打探我的底细吧?”
易逍遥头,又摇头,确实有这层意思,起先我看到你也会综合格斗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我相信,你也是一样的感觉。因为我们都知道,会这种格斗技的同时,必须得经历一系列残酷的训练,否则体能跟不上,即便会使用综合格斗,也只不过是绣花枕头而已。
我头表示赞同,因为威廉当初也过同样的话。
易逍遥接着道:“叶阳,我不知道是谁教你的综合格斗,但我想,绝对不会是跟教我的是同一个人,因为你之前使用过一种卸别人关节的技巧,很巧妙,我从来没有见到过,当然,也并不会。”
我哼了一声,那要不要我们交换一下信息,我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你。你也把你的经历告诉我?
这表面上看起来很公平合理,但其中涉及的东西又太多了,毕竟我和易逍遥之间,认识的时间并不久,对彼此也不了解。所以易逍遥略微一想,立即就拒绝了。
“我们之间还并没有到能够互相信任的地步,所以,还不如各自保留一分神秘感,也算对彼此有一些忌惮。”
我皱眉道:“那你带到这里来,到底是有什么目的?该不会就是这两句废话的吧?”
听到我的话,易逍遥就笑了,答非所问道:“如果不是运气好,我的身体能够在最后关头客服电击枪所带来的麻痹感,估计我们两个早就已经死在王磊的手下了。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意识到自己还太过弱,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想办法,让自己变得更强,但是很不幸,我发现自己除了继续进行这种残酷的训练之外。再也找不出什么增强自己的办法了,一直到昨天,我无意中想到了你。”
我心中一惊,立即就猜到了他的想法,你该不会是想拉着我一起训练,然后我们在训练中通过互相切磋变强吧?
易逍遥很认真的看着我,对!怎么,你怕了?担心被我比下去?
尽管知道他在激将法,但我还是冷笑,挖苦你这么个没有痛觉的怪胎,就算捅你两刀也还能若无其事的跑路的,还需要人陪练?
易逍遥看了我一眼,平静痛苦对人体来,算得上是一种防护措施,能对受伤、疾病等。产生报警作用。而没有痛觉神经的人,在医学上被称为无痛儿,因感觉不到这些信息,而往往活不过成年。
“正因为担心身体突然间出现什么问题,而自己又擦觉不到,所以我才每天都坚持来这里进行训练,想让自己的身体变得更加健康。”
我皱起眉头,看着易逍遥那平静的脸色,心想看起来这没有了痛觉神经,除了打架有用之外。也并没有太大益处啊。
然后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王磊那张阴柔的脸,拳头不由自主的紧抓了起来。
对于我这种无权无势的穷学生来,不管在什么时候,一直都是被欺负的对象。建业大桥上被打得脑干坏死,差跟妹妹阴阳相隔;面对蔡文涛等数十个体育佬。李薇被打、刘芸挨棍子,我却无能为力;一直到了大逃亡,被一路抓捕着,却丝毫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再到一个月前差被王磊硬生生打死。一次接着一次吃亏,归根究底,就是因为自己太弱的了的缘故。
我不是王磊,没有半身份背景,想要活得更好一,就必须得付出比别人多一千、一万倍的努力。
否则,用什么去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我揉了揉左手,发现虽然还有酸痛,但起码已经能够自由活动了,于是冷笑。行啊,为了各自变强,我就陪你一起训练好了!不过我提前跟你明,我们在训练的时候是朋友,但回了学校。则又要站回各自的阵营,到时候如果如果因为什么事而打起来,我一定不会留手的。
易逍遥好像已经提前预料到我会答应,所以一不显得惊讶,无所谓的耸耸肩,你如果想要去找我妹妹报仇的话,那尽管去,我一定不会插手。
我哼了一声,不想再跟他废话,就什么时候开始训练?
“就现在。”易逍遥不想浪费时间,来到那个木锤阵下面,使劲儿将其中一个木锤推了一下,受到连锁反应影响,其余的木锤立即左右摆动起来,幅度相当大。如果被打在身上的话,绝对比沙包打得还要痛很多。
没想到易逍遥一直都在进行着这种训练,难怪他的身手那么好,如果我不是仗着有卸骨功,能够在关键时候发挥巨大作用。估计绝不会是他的对手。
易逍遥当先就闯进了木锤阵里,不断闪躲那些锤子的砸落,我咬咬牙,也闯了进去,开始回忆起当初训练时的感觉,尽力去感应身外气流的变化。
在左闪右避中,易逍遥大声对我,这样子压力太,我们得互相攻击才行,看看谁能够坚持到最后!
着。也不管我同不同意,冒着被锤子打到的危险,一拳就朝我打了过来。
我不甘示弱,躲开只有,也一拳打过去,就这样,我们在躲避的同时又不断朝对方攻击,这样一来压力大增,很快两人身上都被锤子挨了好几下,巨大的冲击把人都打得踉跄起来。一阵气血翻滚,没到几分钟,就都被打翻在了地上。
果然沙包跟木锤并不是一个档次的,被木锤打在身上,就好像被人重重踹了一脚,痛得人发狂。
我跟易逍遥都被激起了火气,咬咬牙又继续站起来,两人互相攻击着,继续去躲避木锤的砸落,可很快就又再次被打趴下。
反复四五次,我们终于都无法站起,两人嘴角流血,几乎被打出内伤来。
我心想这样下去可不行,之前训练的时候,我每次受伤,威廉都会通过一种类似于瑜伽推拿的手段,帮我活络四肢,但现在威廉不在了,被木锤打伤,又该怎么去恢复?
易逍遥看出了我心中所想,吃力从地上爬起,跟我来。
他带着我出了木锤阵,往瀑布的左边方向走去,一直走了四五分钟,进入了一块比较隐秘的低洼盆地,眼前出现的东西将我彻底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