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早就知道陈晨会这样说，所以付连成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甚至拿着筷子的手，连顿都没有顿一下。
陈晨再怎么成熟稳重有心计，到底也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城府什么的在付连成这样久经商场的男人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整个包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却又好像谁都在对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陈晨有点把持不住想要再次开口的时候，付连成终于放下筷子，缓缓开口了。
“你觉得，你是以什么样的立场在和我说这样的话？”
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甚至是带着一丝笑意的，可是话中的冷淡和杀气，却让对面的陈晨心中一震，但是很快又恢复原状！
当下他也同样微笑的看着付连成，然后在他那深邃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眼神之下，缓缓开口说道：“我自然是有立场的！”
他说着嘴角上扬露出了自信的一笑：“至于什么立场，我想你应该十分清楚！”
他说着低头，将面前杯子里面的酒端起来，放在嘴边浅尝辄止。
付连成全程看着他的动作，脸上的笑意自始至终都没有消失过。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注视，陈晨竟然也缓缓抬起了他的头，紧接着两人的目光就这样在空中交互。
一秒，两秒，三秒！
不知道过了多少秒，这样的姿势一直持续着，直到付连成收回目光，陈晨才就此作罢。只是手心已经开始微微渗出汗来，低头的时候，以一种不易察觉的动作，轻轻的松了口气。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的这些细小的动作，尽数的被付连成看在眼里。
于是他伸手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卡，推到了陈晨的面前，嘴角的笑容也在这一刻逐渐加深起来。
这让陈晨刚刚舒的一口气，此刻又忍不住的提起来。
他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攥成拳头，许久他才开口：“你这是什么意思？”说话间满眼的质疑和怒意。
而付连成却好像是不管天大的事情，他总是这样一幅淡定的模样。
他就在他的质疑和质问之中，淡淡开口：“就是你想的那样！”
他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可是却几乎对陈晨一枪毙命。
“你……”
他一直隐忍了这么就，可是现在还是控制不住的生气了。
他直接将那张卡推到了他的面前，如果他不是还有一丝理智，或许会直接将那张卡当着他的面撕掉，然后丢在他的脸上！
这样在心中想着，陈晨的脸色已经相当的不好看。
他盯着对面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一字一顿的开口说道：“付连成，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不是有钱就可以任意妄为的！”
他那么生气，付连成却很平静，平静的可怕。他那双修长的手缓缓的端起面前的那杯酒，放在嘴边浅尝辄止，整个人的动作都带着稍有的优雅和深沉，让陈晨的心又开始莫名的慌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终于开口，似乎才记得刚刚两人之间的那些对话。
“年轻人！自尊心强是好事！但是如果有的时候打着自尊心的名号，而做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事情，那就是愚蠢，你懂吗？”
他说着目光再次看向他，他似乎很喜欢用这样看似平常的语气，说出那些极具杀伤力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