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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所谓的结局就是绝对会有人挂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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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反抗的模样...

完全是一副闭目等死的样子。

真是...

赵泓在一瞬间明白了过来。锦瑟并不是不想躲避无法躲避,或者感觉"这一招太厉害了。我肯定打不过"的灰心丧气。而是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命丧在赵泓手上。

"!!!!!!!!!"

赵泓那是何许人也,刹那间便已想明白了锦瑟心中所想。再看他那干姐姐面容凄楚,由不得心里一痛。便想要撤回这一招,再做分明。

然而如此极招,哪里是那么容易,说撤就撤的?若是赵泓真有这个能为,说不得,他凌驾众生之上,一统三界六道的心愿早就已经达成了。

转眼间的功夫,赵泓心念就又转了一转:

"若是她装模作样又该如何?我强行收招必定自损。原本就与她差了一线。若是再先受了伤。接下来如何能熬得过?"

这心念一至,原本十分的力气就减到了三分不到。龙威凛然的一剑,终归是刺在了锦瑟身上。到这一会儿,赵泓眼看着锦瑟凄楚的面容之上,更多了一分了然,一分寂然和一分决然。那意思好像在说:

原来你对我,真个连一丝一毫的爱怜都没有啊...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

这等绝望之情,即便是赵泓这样铁石心肠之人,心中也觉得不妥。微微张口,一声:姐姐...到底没能叫得出来。

紧接着便是剧烈的,巨大的,震耳欲聋的大爆炸。绝对的寒冷与绝对的冰封瞬间肆意的扩散开来。在这之后,不知数百十年来,锦瑟苦心孤诣的布置的大阵,随即碎裂,归于虚无。剑尖直指之处,锦瑟心口泛红,一缕心血止不住的流了出来。看上去伤势不大。然则赵泓这剑却并非单纯的针对肉身实体。最损元神,歹毒无比。在这一刻时候,锦瑟表面上看起来伤的不重,却是元气大损,原本已经凝结完全,圆满如意了的九尾狐像,在这一刻崩裂成了无数碎屑。再也捡不起来,更拼不完整了。

赵泓愣住了。

然后,大惭。

惭愧的一个是他应该惭愧的。在这三百年时间内,他亏欠了锦瑟的。一个则是他最近做的,在这一会儿的功夫竟然还要疑心锦瑟之心。行那等小人之事...

这两者相加在一起,即便是赵泓这样,打心眼儿里认同宁要我负天下人,不要天下人负我的枭雄人物,也不由得是这么个感觉。

大惭。

当时,赵泓的确是想要对着锦瑟喊一声"姐姐"来着。但是因为这等惭愧,他自觉地实在是叫不出口。微微张了张嘴,到底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不,原因已经很明显了,只是赵泓不想要承认,或者说赵泓不想要正视而已——总之,因为这个不知道,不想承认,不想正视的理由,赵泓发觉到他原本对于锦瑟的全部成见在一瞬间消失无踪了。

而因为这样的成见消失无踪的缘故,原本被成见所掩盖的所谓"事实"逐渐浮出水面。三百年来,锦瑟对于赵泓的种种好处,总算被这个负心薄幸的魂淡一一想起。随即惭愧的无地自容,害羞的痛不欲生。到最后竟不由自主的流下泪来。

"姐姐啊...你...我真的值得你这么做么?"

一向极为自负,自负到了没边儿的赵泓,在这一瞬间内心之中竟也闪过这样的疑问。

锦瑟的功体废了。

刚刚赵泓那一剑虽则没有要了她的性命,却把她苦修数千年,炼得登峰造极的阳炎属性功体给废得一干二净。甚至连化形都几乎无法保持。若不是赵泓随即渡入一丝法力过去,说不得这一会儿锦瑟已经现了兽形,丢了大丑。

而同时,也因为她这一身至阳至炎的功法废了。阴阳冰焰相生相克的法则也自然无效化了。也正因为如此,赵泓心境尘埃荡尽,这才真个看清了锦瑟。

只可惜,似乎有点儿晚了。而且,代价看起来也太大了。

"当然...值得。"

锦瑟早没了能力,窥探赵泓心中所想。然而她却好像能知晓赵泓心念一样。这样回答道。她一边这么回答,一边伸出手去,轻轻抚过赵泓的面颊。就好像在抚摸着这个世界一样。

并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我最重视的是你"或者类似的话。而是对她来说,赵泓就是她的整个的世界。

"我..."当时赵泓"我"了一声,接下来却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了。只是抱着异常虚弱,异常虚弱的锦瑟,定神的看着她。

"傻瓜...伤心什么,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再不会因为那些什么原因,不愿意理我了。挺好的。"锦瑟微笑着这样说:"所以啊,姐姐现在...现在觉得...非常的,幸福。"

"可是..."

"说起来很好笑吧...我和你...我们两个的功体...我见了你...一见便觉得欢喜...你见了我...却觉得厌恶...于是现在...这个功体破了...你见了我...不觉得厌恶了...但我见了你...却,却还是...还是欢喜..."

在这之后,锦瑟便闭上了双眼。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于是全书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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