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玥被亲得迷迷糊糊，许久后才突然意识到什么，红着脸着急地推他，“奶奶……还在呢。”
“她出去了。”
书玥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椅子上早已空空如也，脸上的绯色更浓了。
厉墨沉将她的脸扳回来，声音暗哑，“继续？”
“不要。”书玥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奶奶还在等我们吃饭呢，我得赶紧把这菜炒了。”
厉墨沉倒是没再缠着她，也没打消她的积极性，安静站在一边，时不时指导几句。
10分钟后，两碟翠绿的青菜出锅，书玥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嘿嘿，我也没那么无药可救嘛。”
“你本来就很棒。”
因为有三个小年轻的陪伴，余霞这一顿晚饭都是笑不拢嘴的，甚至因为开心还多吃了半碗饭。
“玥玥，我听沉沉说你爸妈不在国内，过年和沉沉一起回来陪奶奶好不好？”饭后，余霞如是说道。
看着老人家殷切的眼神，书玥算是体会到厉沫沫那种有口难言的心情了，“奶奶，我……”
如果说厉墨沉的家人都欢迎她，她自然不介意去厉宅让老太太开心。
然而事实却不是如此，她去了反倒会平添大家的不愉快。
可她要怎么说呢？
“厉沫沫。”正当她踌躇不定的时候，厉墨沉突然开口，唤的却是厉沫沫的名字，“你把碗收了。”
“哦哦，好。”
书玥侧头看了厉墨沉一眼，紧跟着站起来，“我帮你。”
下一秒，厉墨沉也跟着站了起来，“奶奶，你还没去过我那，上去走走？”
余霞活到这么大岁数，心思通透，又怎么会看不出他们在想什么，叹息一声，倒也随了厉墨沉的意，祖孙俩没有多耽搁就去了顶楼。
等两人一走，书玥和厉沫沫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沫沫，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厉沫沫扬唇笑了笑，“你是想问我为什么那么抗拒回厉宅吧。”
“如果不方便，可以不说。”
“没什么不方便的。”厉沫沫满不在乎地耸肩，“我和我妈从小关系不好，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那种，后来我就去姨奶奶家住了，和家里人都不亲近，所以我讨厌回去。”
“为什么啊？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你们俩怎么……”
“人家不喜欢我呗。”厉沫沫不屑地嗤了一声，“对着我们兄妹俩从来没有好脸色，好像我们欠她一样，真是可笑。”
书玥惊愕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半晌才讷讷道，“可我看她对凌菲菲挺好的啊。”
“你也看出来了。”厉沫沫冷笑，“何止是挺好，简直就是毫无底线的宠，有时候我都怀疑我和凌菲菲是不是被调包了，那个才是她亲生女儿吧。”
书玥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可能……吧？”
厉沫沫被书玥的样子逗笑了，“是不可能。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我的确是她女儿。”
“沫沫。”书玥心疼抱住厉沫沫，无声安慰。
厉沫沫用力吸了吸鼻子，把眼眶的泪水逼了回去，“不期待母爱的话，其实我过得也还算不错，我哥才是最惨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