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沉莞尔，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傻。”
“？？”
“跳梁小丑，何足挂齿。有这心思，多想想我不好么？”
“……”这状似撒娇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厉墨沉闲适地靠坐在椅子上，神情比之前放松了不少，“早知道是你救了奶奶，我当初就该答应她和你相亲，也不至于浪费那么多时间。”
书玥侧眸剜他，“怎么，现在后悔浪费时间追我了？”
“不，是遗憾，原本可以早点当你男朋友的。”
“……”
下午五点多，厉胜从隔壁病房出来，沉沉看了一眼厉墨沉和书玥，重重哼了一声，然后走进余霞的病房。
“他……”书玥一脸诧异。
“是我爷爷。”
书玥惊得弹跳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啊？完了，我都没跟他问好，他肯定对我印象不好了。”
“没事，不知者无罪。”厉墨沉跟着站起来，“要不我让人先送你回去？”
“不是说奶奶快醒了吗，我等她醒来再走。”
隔了一会，病房里传来说话声，厉墨沉牵着书玥快步走进去。
余霞年纪大了，又在鬼门关走了一回，初初醒来完全没有先前红光满面，精神矍铄的模样，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好几岁。
她听着厉胜嘘寒问暖，嘴角勉强扯了扯，没什么精神。
“奶奶。”
余霞抬起头，一双混沌的眼睛渐渐多了一丝亮光，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堆起一抹笑，声音不大，却很温柔，“我的乖孙来了。”
厉墨沉牵着书玥过去，弯身蹲在病床前，声音亦是前所未有的温和，“奶奶，我带你孙媳妇来看你了，你要快点好起来。”
余霞笑了笑，目光往他旁边挪了挪，眼前又是一亮，“这不是玥玥吗？”
因为厉墨沉说的孙媳妇三个字，书玥脸上布满了红晕，听到余霞开口，她半弯着腰握着余霞的手，“奶奶，是我。”
“好，好。”
余霞显然很高兴，接连说了好几声好，“看到你们在一起，我就放心了。就算这么走了，我也没有遗憾了。”
“奶奶，不要说丧气话，医生说你还可以活好几十年的。”厉墨沉顿了顿，侧头看了眼书玥，眸底泛起一片柔意，“何况，你还要看着我结婚，帮忙带曾孙呢。”
“对对，我要看着我的乖孙结婚生子，我还要帮忙抱曾孙，我得快点养好身体才行。”
余霞笑着反握住书玥的手，越看越喜欢，“好孩子，奶奶原本还遗憾不能介绍你和墨沉认识，没想到你们俩倒是走到一起了，都是缘分啊。”
到底是刚动完手术，余霞心里再怎么高兴，聊了一会身体也乏了。
看着她睡下，厉胜重重哼了一声，“你们俩跟我出来。”
书玥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厉墨沉，后者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手心，“别怕，有我在。”
两人手牵手出去，厉胜看了一眼他们的手，又是一道冷哼。
他也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
书玥僵了僵，下意识松开厉墨沉的手。
厉墨沉皱眉，重新捞起她的手握住，面色微沉地看向厉胜，“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