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其实早就后悔了,你以为你的父亲没有皇甫家的帮助能给你留下这么大一片基业?老人倔强了一辈子,但上次我去看望他的时候,提起了你的母亲,他一个枪林弹雨走出来的汉子却哭得像一个孩子……我不管你对皇甫家有多大偏见,但我不允许你这样说自己的外公。”唐建国第一次对自己的侄女用这么重的语气说话,他意识到这祖孙两人交流太少,再不对她解释恐怕就真的没法挽回了。
“那他……那他为什么这么久不来看我?!”刘婉陵声音有些颤抖地问着,泪珠在眼里打着转,但是依然不肯这么简单就承认。
“因为他怕你怪他,怕见到你想起你的母亲会内疚得睡不着。”说着唐建国从手提包里拿出了一个袋子,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照片,全都是关于刘婉陵的,有她在警校参加跑步训练时的,有在警局接受表彰时的,更早的还有她小时候和母亲一起上学时的……
“老爷子每隔几个月都会让我给他寄些你的照片,你不原谅他,他就不敢见你,只能通过这些照片看看你的成长,看你过得开不开心,有没有被欺负……”
刘婉陵早已很不争气地泪流满面了,她努力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这么多年来,她独自一人在被窝里哭了很多次,比这次伤心的哭有许多次,但比这次开心的却从来没有……
“外公有没有说过,查到的是哪个境外势力?”刘婉陵胡乱抹了几下眼泪,也没有忘记这些年来自己一直想做的事。
“具体的我不太清楚,只是听到老爷子提到过“夜枭”这个名字,据我所知夜枭是一个地下集团势力的分支,主要负责杀手和佣兵业务,在杀手界的地位极高,就算面具男不是他们的人,至少也能知道面具男的一些资料。”唐建国的面色凝重,即便是动用了国安特工的力量,他们也不足以抓到这个组织的把柄,但从已有的信息可以推测出这些类似的组织都有国外那些大财团的支持。
“放心吧,无论他们是什么人,我们都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皇甫家的血不是白流的。”唐建国拍着刘婉陵的背,安慰着她。
……
“皇甫家,夜枭,面具男,这展开突然变得正常起来我有些不习惯啊。不过,我想有些人应该知道一些他们的事吧。”高石清露出了玩味的表情,今晚可以悄悄玩一下秘密潜入了。
“小清,你感觉怎么样了,今晚我就守在你身边,要是觉得不舒服就跟我说。”刘婉陵推开房门,坐到了病床边上。
“我感觉还好,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姐姐,你好漂亮啊,你也是我的亲人吗?”高石清一脸天真无邪的表情让刘婉陵觉得有些别扭,就好像昨晚搂着自己睡觉的男孩只是一个路人,发生的一切就好像做了一个梦一样,其实现在想来都还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她索性不再想这么多,她只要陪在少年身边就好,至于其他的……等他恢复记忆后再说吧。
“我不是你的亲人,但你可以把我当姐姐,你的失忆我有很大一部分责任,所以直到你恢复我都会一直陪着你,帮你想起自己的过去。”刘婉陵牵着少年的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那我要是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你岂不是会对我负责一辈子?!”高石清的脸色在不敢相信与满脸期待之间反复变换着。
“……我现在就觉得你已经想起了什么!”
……
一家名为梦魔之吻的夜总会包厢里,竹林帮的几个大头目在交谈着。
“怎么回事,黄毛和强子怎么被抓的?听说还是军队的人动的手,什么时候军队也能管到咱们的地盘上来了?”一个鼻子上有条很深的刀疤的男人首先发问道。
“这谁特么知道?那两小子估计是惹到哪个军二代了吧。最近警察查的很严,帮主交待让咱们的人安静几天,怎么这就马上有人撞枪口上了?!刀疤钱,你到底能不能管好你的人?不能管就让我来,免得犯了事被撬出些不该说的东西。”一个西装革履却又举止粗鲁的中年男人说道,他和刀疤钱一直不对付,这次对方的人被抓了,他总算找到了攻歼的理由。
“我的人不用教,黄毛和强子跟了我好些年了,谁特么都别想撬开他们的嘴。至于下面的小混混,他们又能知道些什么关键的?”刀疤钱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
“行了,你们现在还有心思吵架,这次可不是那群守规矩的傻警察抓的人,是军队系统地人动的手,还不知道能不能捞出来,也不知道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你们倒好,自己倒先掐起来了,再这样下去,不用警察来,我们自己就先散了!”一名大腹便便的地中海教训道,他是竹林帮的张副帮主,如今帮里最有资历的老人,威望较能服众。
“张哥啊,你说出了这么大的事,帮主怎么也不来主持一下帮会,就咱们几个在这儿能讨论出什么结果来?”西装男有些疑惑和担忧。
“帮主现在估计在忙着努力工作吧,在女人肚皮上运动还是很累的,呵呵。之前弄到的那几个女人里有个姿色不错,就是脾气犟了点,运出去害怕出什么问题,帮主这时候在忙着给她松松筋骨呢,希望交货的时候那女人的皮还没被剥完。”张副帮主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帮里每一个元老的脾气都了如指掌,更何况那个上位才两年的后生。
而他们的帮主正如其所料,此时正躺在沙发上喝着红酒,享受着折磨女人的乐趣。
豪华的私人别墅里,地下室响起了阵阵惨叫却丝毫没有传到外面。
一个穿着女士西装的年轻女人被困在了一把特制椅子上,手脚和头部都被椅子上的特殊金属支臂固定住了。椅子上满是血迹,有这个女人流的血,也有以前留下的没擦干净的血痕,也不知道到底曾经有多少人享受过这种待遇。
“你看你还这么年轻,干嘛这么傻?老老实实地被我们干不就行了,非得咬我一口,你看我都流血了。”年轻男人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肩膀上浅浅的牙印,还好先饿了她几天,要不然这一下非得咬疼不可。
年轻男人就是竹林帮的帮主徐振清,二十七八的年龄能当上帮主靠的不只是一个好老子,畸形环境下养成的残忍嗜血的性格也是震慑手下的好手段。
徐振清摸了摸女人满是泪痕的脸,这张脸几个小时前还是那么倔强,只是在这椅子上待了一会儿就哭喊着求饶了,真是遗憾,这样就少了好多乐趣。
这样想着,徐振清拿起钳子又拔下了女人的一片指甲,嗯,最后一片了,接下来就只能拔手指了。
“啊——啊,对不起,啊……饶了我吧,我会听话的……”
听着女人的惨叫和哭喊,徐振清感到有些无趣,他本来以为这女人可以坚持久一点的。唉,算了,早早来一发了事吧。
就在这时,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我说了这里不准有人进来,有什么事直接用电话告诉我!再有下次我就啊……”
徐振清头也不回地命令道,但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后颈一疼,紧接着就失去了知觉。
“嘘,待会这里发生的事不要说出去哦……”高石清把女人从金属椅上放了下来,看着她惊吓过度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用蛊惑般的语气说道。
“你是来救我的吗?我这几年还存了些钱,你要是放我走,我都给你。求求你,放我走吧。”女人惶恐的神色逐渐褪去,转而激动地抓着高石清的手哀求道。
“放心吧,假面侍者救人从来不是为了钱,我们只为了自己的信念而行善。你看你,手都流这么多血了,放松些,我会帮你的……”
金发碧眼的高石清尽量用温柔的语气稳定着女人的情绪,他的手指轻轻地放到女人伤痕累累的手背上。
女孩下意识地想避开伤口,但却仿佛无法抗拒似的愣着不动。意想之中的疼痛没有来临,自己的伤口反而感到一丝丝清凉和舒爽,然后在她无法置信的目光中,自己的伤口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愈合着,连被拔掉的指甲都逐渐长了出来。这……这简直是神迹!
“你……您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
“我是神的仆人,是安拉在人间的众多代行者之一,我没有自己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假面侍者。伤口的治愈只是安拉伟大意志的仁慈体现,而接下来我会对这个恶魔以神的名义进行审判和惩治,我相信你应该不会想要观看这一幕。”高石清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对自己现在的脸挺满意的。
“不,假……假面大人,我很愿意看到这个魔鬼在安拉的光辉下哀嚎,请让我留在这里。”女人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好像遇到一些神奇的事件了。不管眼前这个外国人是伊斯兰教徒还是别的什么,她都很想看到地上那个折磨得自己那么惨的混蛋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那好吧,接下来你可以站在旁边看着,但请不要叫出声来。”说着,高石清从身后摸出并戴上了一个面具,面具上的表情像哭又像是在笑。
【作者题外话】:╮(╯3╰)╭我还能怎样?,最后还不是向父亲一样把雷原谅~
收藏,推荐,日常提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