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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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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靠我的体质比较好,几天后我就从医院里面出来了。感冒这种疾病,它的痊愈是和自己的抵抗力有着密切的关系的。我的身体一贯健康,再加上药物的治疗,所以我很快地就恢复了健康。

那些天,我坚持地没有对小雪说及我们家里曾经发生过的那件可怕的事情。因为我在等待,等待周末的到来。

终于等到了周末。我打电话对小雪说:“今天把孩子送到你同事那里去吧,让孩子在你同事那里去呆两天,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单独对你讲。”

她奇怪地问我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我非常认真地告诉她:“你现在别问,回来后我再告诉你。你是非常相信我的,是不是?如果你真的相信我的话,就一定要听我的。”

还好的是,她答应了。

晚上的时候,小雪回来了,她果然没有带妞妞回家。

“孩子安排好了吗?”我问她道。

她点头,“我送她到我们学校一位老师的家里面去了。我告诉妞妞说,我们星期天去接她。”

我顿时放下心来。

她疑惑地看着我,问我道:“你搞什么名堂?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你坐下,我慢慢告诉你。”我让她坐到了家里的沙发上面,然后去给她倒了一杯水。

她依然疑惑地看着我。

“小雪,你相信我吗?”我看着她,问道。

她一怔,随即还是点了点头。

我顿时放下心来,“小雪,如果我告诉你说,以前我的那些幻觉都是真实的,你相信吗?”于是,我开始问她。

她顿时笑了,“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呢?”

我正色地对她道:“我没有开玩笑!相信我,今天我要告诉你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小雪,一会儿不管你觉得有多么惊奇,多么的决定匪夷所思,首先,你都必须得相信我。好吗?”

“好吧。”犹豫了片刻后她才说道。

我心里大慰,于是开始给她讲述:“那天晚上,楚天娇到我们家里来。。。。。。”

“楚天娇?!”小雪惊讶地问。我发现她的脸上忽然地变了。

“怎么啦?”我问道,暗自奇怪。

“没什么,你继续讲吧。”她却这样说道。

我没有去在意她的异常,继续地道:“是的,就是楚天娇。那天是妞妞的生日,楚天娇来给妞妞过生日。这件事情你还记得吗?”

她点头,“记得。后来你们争吵了起来,好像是为了《心理学》方面的事情。”

“是的。当时我对心理学的东西提出了疑问。于是她就对我进行了催眠。可是谁知道,她对我催眠的结果却让我可以看到那样一些东西了。你别害怕,不过那时真的。我以前觉得是幻觉所看见的那些东西是真实存在的,真的。”我点头后说道。

“不可能!”她忽然地大叫了起来。

“相信我,相信我!好吗?”我过去将她拥住,柔声地对她说道。

“这太可怕了。”她说。

“别害怕。”我继续柔声地对她说道,“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真相的,但是现在我觉得自己不得不告诉你了。因为这件事情不但涉及到我和你,而且还涉及到妞妞。孩子还很小,我不想让她相信那一切是真的。那次,楚天娇在对我进行催眠之后,后来发现妞妞在餐桌那里睡着了。这件事情你还记得吗?”

“是啊,怎么啦?”她问。

我叹息道:“其实妞妞当时也是在无意中被催眠了。而且她也和我一样,她也从那天开始可以看见那些东西了。但是,我一直都告诉她那是幻觉。直到后来,当我知道自己看见的那一切都是真实的之后,我依然是这样在告诉她。”

“本来就是幻觉。”小雪说,随即道:“对不起,也许是我内心固有的观念太重了,所以一时间不敢相信你刚才的话。”

我想,自己在讲述吴霜的事情前必须让她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魂才可以,不然的话,后面的一切她都不会相信,而且也不可能配合我去完成接下来我们要做的事情。片刻之后,我顿时有了主意。

“小雪,上次我们去游乐园的事情你还记得吗?其实当时我没有告诉你实情。那天,我和妞妞本来已经坐上了那辆翻滚列车的。。。。。。”我开始给她讲那天的故事。

“怎么会是这样?难道你真的可以未卜先知?”听完了我的讲述之后,她骇然地问我道。

我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当时就是出现了那样的幻觉。直到现在我心里都还很内疚,因为我当时没有去提醒其他的人。可是,如果我当时真的去提醒那些人的话,他们会相信我吗?他们肯定会把我当成精神病人看待的。”

是的,我最近一段时间来一直都在对那件事情感到内疚。在晚上,在我的睡梦中,我还经常地为此叹息。

“那件事情怪不得你的。”她叹道,你继续讲吧。我相信你了。如果不是你当时有那样的幻觉的话,你和我们的妞妞就已经不在了。太可怕了。”她说,将我抱得紧紧的。

我心里这才真正地放心了,这才开始讲述自己那些可怕的经历。。。。。。

“老公,我好害怕!我们赶快报警吧。”当我讲完了一切后,小雪在我怀里发抖。

我摇头,“不能先报警。万一经常问我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我们怎么回答?”

“那怎么办?”她问道,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

“先把厨房的那壁墙,还有那里,”我指了指电视墙,“先把这两个地方打开,如果里面真的有那个叫吴霜的女孩的尸体的话,我们再报警。警察问起来我们也好解释,到时候我们就说觉得这两个地方看上去不大舒服,所以才去打掉入呐喊准备重新装修的。今天我不让你带孩子回家也是这个原因,因为我不想让孩子看到那样可怕的情况。本来想自己一个人在家里把两道墙打开的,但是我担心你不相信我,不理解我,所以,我只好这样。”

我没有告诉她自己曾经对她的那种怀疑。我不敢。

“。。。。。。我听你的。”片刻之后,她才说道。

“那你在家里呆着,我马上出去买工具。”我随即对她道。

“不!”她忽然地惊叫了一声,“我不能一个人在家里,我要和你一块出去!”

我顿时一怔,心想也是啊,她一个人在家肯定会害怕的。

与小雪一起出去买回来了各种工具:铁锤、钢钎等石匠常用的那些东西。还买了一个箩筐准备装那些即将损坏的瓷砖什么的。晚上我们没有做饭,就在外边随便吃了点东西。

首先打开的是厨房的那壁墙。那很简单。用铁锤狠狠地砸了几下之后,那壁墙便支离破碎了。

小雪看着那壁已经被我砸坏了的墙,紧紧地抱住我的胳膊,我感觉到了她身体的颤抖。

“别害怕。”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道。

用钢钎撬开墙体剩余的部分,骇然地看见,几根犹如木乃伊般的肢体正在里面!

小雪惊呼了一声,身体顿时瘫软到了地上。

我看着破碎的墙体处,发现那几样肢体上面的肌肉已经完全地萎缩,并变成了褐色。我想,这应该是屋子里面比较干燥的缘故。

“走,我们赶快到客厅里面去,我们去打电话报警。”我急忙地转身去扶起小雪,对她说道。现在,我认为客厅的电视墙已经没有必要去打开了,厨房里面的证据就已经可以说明了一切的问题。

她被我扶了起来,缓缓地朝客厅走去。

猛然地,听到门铃响了起来。

“快去开门。我好害怕!”小雪忽然地大叫了起来。

是的,现在屋子里面就我们两个人,她害怕是很正常的事情,幸好现在有人来了!我急忙地朝门口处跑去,即刻地将门打开。

“秦医生,别来无恙啊?”当我打开房门后,我骇然地看见,门口处站着的竟然是他!

康必成!

我骇然地发现,门口处站着的竟然是康必成,而他的手上竟然拿着一把斧头!

他的斧头伸向了我,伸向了门内!

“退后!”他用他手上的那把斧头逼向我,命令我道。

我只好后退,他随即跟了过来,进到了屋内。小雪再次惊叫了一声,她是认得他的,因为我们当时买房的时候她见过他。

门,被他关上了。“坐过去,坐到沙发上去。”康必成命令我和小雪道。

我去扶住小雪,慢慢地朝沙发处走去。

“坐下!”他再次地对我们道,脸上并不凶恶,反而地还带着微笑。

没办法,我只好扶着小雪坐下。

他站在我们面前不远的地方,我看了看我们之间的距离,正好是他手上斧头可以到达我们的地方。

“想不到啊,我的秘密终于被你们发现了。”他笑道。

“你想做什么?”我问道,心里有些害怕。因为从吴霜的亡灵告诉过我,自己面前这个人并不像他的表面那样和善。

“你说呢?”他笑着问我道。

“我不报警。把这处房子还给你。”我说道。

“哈哈!你说我会相信吗?”他大笑道。

“那你想怎么样?”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图,急忙紧紧地去抱住小雪。小雪的身体在瑟瑟发抖,她在恐惧中,竟然把她的手伸进到了我衣服的兜里面。

“别怕。”我去对她说。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怎么知道墙壁里面有尸体的事情的?”康必成在问我道。

“头上三尺有神明。”我冷冷地道,“你干了那样的事情,冤魂不散。”

“哈哈!亏你还是医生,竟然用这样的鬼话来唬弄我。”他大笑道。

“你究竟要怎么的?!”我厉声地问他道。

“还能怎么的?既然你们都知道了,说不得,我只好杀人灭口了。谢谢你们把这道墙给打开了,我正好把你们的尸体放进去。”他笑着说,像和我开玩笑似的语气。

“来吧。”我说,心里已经作好了与他搏斗的准备。我知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任何的求情、任何的妥协都不能让他放弃杀害我们的想法了。这个人已经疯掉了。也许对于他来讲,现在唯一的选择也只有如此——杀人灭口。

所以,我丢掉了所有的幻想。

他手上的斧头已经被他抡了起来,正快速地朝我们的方向砍过来!他的速度太快,我无法分析他斧头的方向是朝我,还是小雪而来。

本能地侧身,随即便听见身旁的小雪发出了一声惨叫。我在心里顿时暗叫了一声“糟糕!”

“哈哈!还是恩爱夫妻呢,你竟然躲避!竟然还不如一个女人,她就知道来替你挡这一斧头!”康必成在大笑。

我骇然地去看小雪,发现她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愤怒的我的大脑里面顿时变成了一片空白,我发疯似的朝他扑了过去。我抱住他了!我已经狠狠地抱住了他的双手。

一瞬时,我扑过去的力量带着我们两个人摔倒在了地上,他手上的斧头在与地板碰撞之下发出了“咚”的一声脆响。

我死死地抱住他的双臂。我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放手,绝对不能让他的胳膊活动开来。因为我发现,那把可怕的斧头还在他的手上。

“哈哈!咳咳!”他躺在我的下面,一边大笑一边咳嗽道:“我们就这样。你可要知道,你老婆正在出血,当我们两个人都力穷的时候,你老婆的血早就流光啦。可惜了,这么漂亮一个女人,可惜就这么死了!哈哈!”

我的心顿时慌乱起来,因为他说的是事实。不自禁间,我的手微微地松了一下。但是一瞬之后便醒悟了过来,可惜的是,我发现自己已经晚了——他的一只手已经挣脱了出来。我惊骇莫名,猛然地,我将自己的脸朝他的脸部靠了过去,张开嘴巴,猛然地咬向他那看上去恶心无比的酒糟鼻上!

“妈呀!”他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我的嘴里咸咸的,也感觉到里面有了一样异物。“噗”地一下,将嘴里的那个异物吐了出去。随即狠狠地咬向了他的一侧耳朵。

他再次地惨叫起来。

我猛然地感觉到自己有了一种莫名的兴奋。我发现,嘴里面的那种咸咸的、有着腥味的东西竟然可以让自己进入到野兽般的疯狂状态。

我忘记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地用自己的牙齿去讲他身体裸露的地方的肌肉撕扯下来!身下的他一次又一次地在发出厉声的惨叫。

猛然地,我清醒了过来。因为我听见了一个声音,我女儿妞妞的声音,在门外。“爸爸!”

女儿的声音如同天籁般的动听,顿时让我从猛兽般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现在,我才想起了自己是一个人!

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一切,我骇然——

我的面前是一具血肉模糊的躯体,他是康必成,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变得面目全非。沙发上,小雪正歪斜地斜靠在那里,她的身上全部是血!

“小雪!”我疯狂地朝她跑去,急忙地用手去探了探她的鼻孔,惊恐地发现,她已经气若游丝。

“爸爸!”女儿的叫声再次从外边传来。不,她一直在叫着的,但是我的耳朵被眼前血腥的景象给蒙蔽了。直到现在,这一刻,我才猛然地从惊骇莫名中清醒了过来。

门,被我打开了。

“爸爸!”妞妞看见我后害怕地朝后面倒退了几步。我看见,她的身旁站着几个警察,而且他们的手上都拿着枪。

“救救她,救救她。。。。。。”我听到自己在说,随即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病房之内。这里是病房,我很熟悉这里这种特有的气味。

“爸爸!”我听到妞妞在叫我。

张开眼去看,真的是她,我的女儿!

“妞妞,妈妈呢?”我问道,脑海里面浮现出来的是沙发上那一片鲜红的颜色,还有,留在我手上的那种她气若游丝的感受。现在,我的心里忐忑非常,惶恐不安。

“秦医生,你妻子很好,她被抢救过来了。幸好我们及时地赶到,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我身边出现了一名警察,他在对我说道。

“你们怎么知道的?谁报的警?”我顿时放下心来,同时诧异地问道。

“不是你报的警吗?”警察惊奇地问道。

我顿时莫名其妙,“我?我什么时候报的警?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我们接到的是你的电话。但是你没有说话,你手机里面传来的是你和歹徒说话的声音,还有后来打斗的响声。”警察说,“我们使用了手机定位才找到了你的家。”

我顿时明白了。因为我忽然想起小雪伸向我衣兜的那只手来。当时,我的手机就是放在自己的那个兜里的。是的,一定是小雪,她当时将她的手伸进了我的衣兜里面,随即拨打了报警电话。

我的心里不禁激动起来,“妞妞,你妈妈呢?走,我们去看她。”我说着,随即从病床上没挣扎了起来。

“你没问题吧?”警察过来扶我。

“没事的。”我挣脱了他,因为我从病床上起来后确实发现自己没有什么。我的昏迷是因为自己当时的那种极度恐惧,还有就是在与康必成搏斗的过程中造成了身体的虚脱。

在医院病房的走廊上,我牵着妞妞的手,慢慢地朝小雪所住的重症监护室而去。

“爸爸,我看见你的时候你的样子好吓人啊,你的嘴巴里面,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妞妞对我说道。

我不禁汗颜,因为我记起了自己当时的那种癫狂的状态。

不过,有一点我现在还仍然地觉得有些奇怪,“妞妞,你那时候怎么回家来了?妈妈不是叫你在别人家里慢慢玩的吗?”

“爸爸,我在那个阿姨家里做了一个梦,我梦见你忽然变成了一头狼,一头很可怕的恶狼。你在那里撕咬着一个人的身体。我顿时被吓醒了,趁着阿姨没注意的时候,我就跑回到家里来了。爸爸,你开门的时候,我看见的你真的就好像自己在梦里面梦见的那头狼一样。好可怕啊。”妞妞说,说到后来,她竟然哭了起来。

重症监护室里面,我远远地看着病床上的小雪。她还处于昏睡之中。

“妈妈!”妞妞试图挣脱我的手,但是被我死死地攥住了。

“妞妞,不可以的,我们只能距离这么远看你的妈妈。这是医院里面的规定,你知道吗?妞妞,你放心好了,明天,明天你就可以去和妈妈说话了。”我抚摸着孩子的头,对她说道。

“妈妈!”妞妞又在开始哭泣。

我叹息了一声,牵着孩子的手准备离开。猛然地,我发现有些不大对劲——刚才自己看见的小雪的脸好像有些异样。急忙地转身,甩掉孩子的小手,快速地朝着小雪奔跑过去。

“秦医生!”耳边听见医生和护士在对着我大叫。我不管不顾地跑到了小雪的面前。

是她,是我的小雪!我看得清清楚楚。

她,忽然睁开了眼来,“秦歌。。。。。。”她小声地在叫我。

我心中顿时一阵狂喜,“太好了!你还活着!”

“是的,我还活着。”她顿时笑了。

我骇然地看着她,因为我猛然地发现,她的眼神好像胡香香!而且,声音也像!

慌忙地去看自己的手腕处。。。。。。那道暗暗的环状印迹已经完全地消失!

半月后,小雪出院了。她的伤势其实并不重。当时,她猛然地朝我扑了过来,康必成的那一斧头正好砍在她的肩胛骨上面。

她的身体完全地康复了。不过,有一点却始终让我感到不安,因为我发现她的声音和眼神实在太像胡香香了。

就在小雪出院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吴霜在朝着我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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