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云宴松开楚伊人挣扎的手，不慌不急，笑容温润，“打人是不对的。”
可以。
帮理不帮亲。
三观很正。
鹿一萌冲面前的褚云宴竖起大拇指点个赞，“听到没有楚大小姐，你动手打人是不对的，连你家亲戚都看不下去了。”
楚伊人甩甩手，“帮理不帮亲？褚云宴你怕是在国外呆久了什么都不知道，她鹿一萌可不是好人！”
“哦，我倒想知道我做什么坏事了？”鹿一萌躲在褚云宴身后笑嘻嘻探出一只头。
“你做的可多了去了！”楚伊人优雅地撩拨下鬓发以显得高贵。
“高一流连于各大小夜店蹦迪，高二和流氓小痞子夜不归宿，私生活放荡混乱。到了高三就厉害了，各种劈腿不说还被搞大肚子，也不知道堕了几次——”
“啪！”
利索的一巴掌在褚云宴没有反应过来过来之前，狠狠甩在楚伊人脸上。
鹿一萌立在两人中间，甩甩打麻打红的小手，摇头有些遗憾。
“没想到，楚家竟然已经落魄到出门出席之前吃粪充饥的地步，一出口满嘴喷粪！”
尤息捂住嘴巴震惊不已，一萌不是欠陆先生巨款，怎么敢打出楚先生的妹妹……
褚云宴一怔，干巴巴转头视线落在鹿一萌脸上，呵，这丫头脾气未免太火爆了，而且她的面容好熟悉。
他们见过？
“嘶……”楚伊人一摸脸疼得直发抖，能感受到脸以肉眼可见速度在肿起。
牙齿划破口腔内壁引得一嘴血。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被人打过，一个忍不住，眼泪大滴大滴砸下来，“呜呜呜呜，好疼，我好疼呜呜……”
褚云宴从礼服口袋里掏出干净手帕递过去，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给。”
“我不要你假惺惺！”被楚伊人一巴掌打在地上，双手捂住脸哭得不停。
“我脸好疼啊，我要毁容了，呜呜呜！鹿一萌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啊呜呜呜呜呜——”
尤息慌乱不已暗叫一声糟糕。
情况失控。
她和一萌算是把楚家的团宠得罪了，楚家在江城的权势可不小，何况还是陆家的亲家。
而她们俩是陆家旗下新氧的艺人和工作人员，楚伊人回去撒娇告个状，她们俩的工作就完蛋了，严重点可能在这个圈子里都不能立足……
“疼就对了。”
鹿一萌肆无忌惮地掸掸身上灰，她的真实手劲多大自己最清楚不过。
今天还是手下留情了。
否则让楚伊人毁容也不是不能。
凉风吹过撩起长发神清气爽，鹿一萌眯起狡黠明亮的眼睛，笑容无害又好看。
“楚大小姐，脑子是日用品，不是装饰品，这点你可要记清楚点。以后出门前记得带上脑子，说话前记得过一遍脑子，千万别满嘴喷粪胡言乱语。社会不是你妈妈，不会宠着你的。”
听在在不知情的褚云宴耳里，这话说得未免有些过，护在楚伊人面前充当和事佬。
“好了，你们各退一步，今天这事就算过去了，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
“想的美！”
楚伊人咽不下这口气，愤愤不平推开褚云宴，浑身气得颤抖，“鹿一萌你早晚弄死你个贱人！”
眨眼间从刚才优雅骄纵的大小姐，变成双眸猩红，仪态尽失的疯子。
这场景很眼熟。
鹿一萌眼前不由得浮现出一年前的场景，她也是这样愤懑不甘心的哭诉……
一把扯开碍事的褚云宴，和楚伊人直面相对，鹿一萌个子高，气势上占了极大优势。
原本看在今晚的场合比较高雅，她还不想把话说开的，没想到非要逼她……
那她只好勉为其难说说喽。
“楚伊人，你是不是觉得挨了我一巴掌很委屈？”鹿一萌笑容无辜极了。
“去年你抢我男朋友就算了，一个渣男而已，我不在乎，还想谢谢你让我早点看清渣男的真面目。”
这话是真的。
小三一事她不痛恨楚伊人。
怪只怪傅衍息没经得住诱惑。
要知道，当初可是傅衍息看中楚家的权势，主动背着她偷偷追求楚伊人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