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寒面无波澜，他清楚鹿一萌根本不是鹿家人，从鹿一萌的视角看问题本就存在漏洞，“这个理由说服不了我。”
褚云宴风轻云淡继续陈列，“小七所在的孤儿院在省外，而鹿小姐至今没有出过省。”
鹿一萌在成为鹿一萌之后是没有出过省，但她来江城之前的经历没人知晓，“同样说服不了我。”
“陆少。”褚云宴笑得温润又无奈，“光凭这两点足以判断出鹿小姐不可能是小七，你又何必钻牛角尖？鹿一萌不是小七，这对你我都好。”
他就是因此坚信鹿一萌不是小七。
即使鹿一萌其他方面很附和。
陆靳寒一杯茶喝完，提起茶壶再倒上一杯，轻嗅茶香，温热水气拂过睫毛。
褚云宴不知晓鹿一萌的真实身世，根据这两点判断鹿一萌不是容小七，很正常，但他作为知情人总觉得哪里不对头……
“褚先生当年再回孤儿院，没有接到容小七，可知道容小七去了哪儿？”
“院长说小七被一对国外夫妇领养，我这么多年一直在外寻找。现在想来应该是院长记忆出现偏差，小七是被一对住在江城隔壁的国内夫妇领养了。因为小七失忆，我又在国外找人，硬生生错过多年。”
褚云宴如实说这么多，无非是想感动陆靳寒，成功购买到红玉。
陆靳寒薄唇碰上杯璧，联想到鹿一萌明明是国内人种，却不善于国内语言，在M国长大，有一对M国父母……
试想若是院长没记错呢？
容小七被领养去国外的一个战乱国家，因为失忆，忘记了国内语言，根深蒂固的以为自己就是M国人，还有个小名叫七七。
后来，养父养父在战火中牺牲，容小七孤身一人偷渡到国内，运气好，以国内一个死去女孩的身份活下来。
几年后容小七遇上褚云宴，但是因为失忆没有认出来褚云宴，阴差阳错撮合了褚云宴和尤息认识……
按这这条思路想下去，完全可以将鹿一萌的身世带入进容小七，并且毫无违和感！
加上同样形状的疤痕，爱好画画，都是熊猫血，都是孤儿，名字里都有七，综合这几点来看……
鹿一萌极有可能就是容小七！
或者说。
鹿一萌就是容小七！
陆靳寒捏紧紫砂杯，下意识决定隐瞒，目光沉沉郑重道：“褚云宴，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确定鹿一萌不是容小七？”
“我确定。”褚云宴再一次肯定，虽然不理解为什么陆靳寒对这个问题如此执着。
一杯茶慢悠悠喝完，陆靳寒放下茶杯，既然鹿一萌就是容小七，那红菱玉就是鹿一萌的所有物。
真巧，原来当初奶奶就是从鹿一萌手里拍卖下了红菱玉。
鹿一萌猜对了，当年他去寻找的失火孤儿院，和褚云宴回去找的孤儿院，真是同一家！
思及此——
“红菱玉我不可能转手，褚先生既然已经找到容小七，何必还要执着一块玉？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相信褚先生懂的。”
褚云宴失落，“陆少真的不能退步？”
“抱歉，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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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一萌被陆靳寒一个电话火速叫出来，气喘吁吁道：“怎么了陆大佬？突然喊我出来是签证和护照的办理有问题？”
“没有。”陆靳寒把人推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直接开车离开。
鹿一萌懵：“那是什么事情？”
“带你去纹身，挡住肩膀上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