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医院VIP病房。
褚云宴最先迷迷糊糊醒过来,头脑昏沉,稀碎的呼唤声从唇齿间溢出来,“小七……”
“云宴!”尤息面露欣喜。
被褚云宴的妈妈褚太太一个眼神震慑住,待在角落里不敢上前。
褚先生对尤息也是没好脸色。
夫妻俩本就不喜欢尤息的职业,今晚宴会上尤息又没有照顾好褚云宴,这点更让二人生气。
褚云宴是褚先生的私生子,生母早已去世,褚太太对于自己的这个养子却是宠爱得很。
来到床边拉住褚云宴的手,喜极而泣道:“云宴,真好,你终于醒了,你吓死妈了知不知道!”
“妈,是你啊……”褚云费力的睁开眼睛,嗓音沙哑,有些失望一眼看过去没有看到尤息的身影。
身上连接着不少仪器,一张俊美的脸涂抹瞒药膏,眼睛上都有,只能睁开一半程度的眼睛。
褚先生转头不去看自己儿子的惨状,握紧拳头不服气,“陆靳寒那小子太狠,欺人太甚,根本没把我们褚家放在眼里!”
提到陆靳寒,褚云宴不自觉想起那块红菱玉,接着想起来冷藏室里发生的一切,头疼欲裂,“啊——”
“云宴!”三个人异口同声。
褚云宴双手抓紧头,脑海里一会儿是尤息的脸,一会儿是鹿一萌的脸,低低地吼:“小七,小七呢?”
褚太太不悦地回头扔去一个眼神。
尤息泪眼汪汪跑过来,跪在床边,握紧褚云宴温凉的手,眼眶又红又肿哭了好久。
“云宴,我在,对不起,怪我,是我让你回去给我找东西的,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算你有自知之明,你个晦气东西把云宴害成这样,你良心过得去吗?!”
要不是碍于当着儿子的面不好动手,褚太太真想扇尤息几个巴掌,她教训不了不了陆靳寒,还打不了这个贱人嘛。
褚云宴喉咙发炎了难受得很,脸上纱布下的青青紫紫也很疼,上半身都在难受。
“爸,妈,这事不怪小七,也不怪陆靳寒,你们不要为难他们。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和小七说。”
褚氏夫妇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但对于自己聪明睿智的儿子说的话向来是相信且尊重。
但这一次褚先生实在气难消,“要我不对陆靳寒动手可以,他们陆家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出席个成人礼能把人困在冷藏室,他陆家就是蓄意谋杀!”
褚云宴哀求,“爸……”
“行了行了,儿子还病着,大晚上的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褚太太拉走褚先生,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尤息。
关门声响起,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尤息这才有胆子起身扑进褚云宴怀里哭泣,“云宴,我真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呜呜……”
她见他去找东西迟迟不回来,就回大厅找人,半路上遇见陆少抱着浑身冒冷气的鹿一萌冲到车库开车走了。
她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赶紧跑去跑过去大厅,没一会儿又看见几个保镖抬着同样冒冷气的褚云宴奔向陆家大门口。
云宴和鹿一萌都被冻伤,云宴脸上和衣服上都是血,她当时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
云宴对鹿一萌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