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一萌赶紧关闭录音。
这楚伊人是有毛病吗?眼睛瞎了,看不出来傅衍息就是想借机打入楚氏集团内部吗?
好吧好吧。
既然楚伊人有自信能让傅衍息娶她,那她管不着,不过她是绝对不信傅衍息那个渣男会老老实实和楚伊人结婚。
鹿一萌溜出房间,直起腰板吐口气,摸摸小肚子,“难道你疼的目的是让我来偷听别人的好事?”
“谁让你上来的?”
质感而冷漠的男人嗓音在后背响起,语调阴阳怪气的让人听了不舒服,释放出来的光线能把人后背啄穿。
鹿一萌回头撞见男人幽深旋涡一般的眼睛,吓一跳,后退一步大声道:“陆靳寒你怎么在这里!”
她后退的动作是认真的?
她还在怕他?
陆靳寒心口轻微一阵痛,棱角分明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波澜,对上鹿一萌惊讶惶恐的目光,“来三楼做什么?”
他在冷笑。
看在鹿一萌眼里就是家里进贼了,家里人逮到贼后露出满足和嘲笑的笑容,然后质问贼——
你跑来我家做什么?
想偷什么东西?
“咳咳咳。”鹿一萌清清嗓子,挺直腰板拿出宾客的尊贵气势来,“我,我肚子疼上来找洗手间。”
陆靳寒不信,“二楼没有洗手间?”
“有啊,这不是害怕在二楼撞见你吗,就跑上来找了,反正三楼都是客房,你肯定不会上来。”鹿一萌脱口而出,反应过来捂住嘴已经晚了。
陆靳寒眉宇间袭上一层冰冷薄霜,慢慢上前,身侧的拳头握紧。
“不准打我!”鹿一萌后退三步,一手抓住脖子上的S型挂坠,“那晚是我没发挥好才被你欺负了,你今天要是再敢乱来,小心我踢爆你!”
她现在是真的害怕他。
那晚给她的印象太过深刻,他留给她的暴力男形象一时间消除不了,再动手,他这辈子就洗不清了……
陆靳寒拳头松开,双手抄在西裤口袋里,身形挺拔优美,冷冷掠过鹿一萌如临大方的脸。
“出息!我能把你吃了?”
鹿一萌手从挂坠上拿开,一侧身看到落下的大厅,陡然间和钟宛幽对上视线。
钟宛幽面带微笑冲她举杯,似乎在说——
我看见你们了。
鹿一萌没做回应,往楼道里面走一走,但依旧和陆靳寒保持一个安全距离,不自然的摸下小鼻子,“我就是怂,要你管。”
陆靳寒嫌弃,“谁管你了,下去,三楼不是一般人能上来的。”
意思就是说她是一般人。
在嫌弃她。
哼。
“谁稀罕在这里。”鹿一萌气呼呼回过头离开,走廊上的毯很软,但和她细嫩的小脚比起来就太粗糙了。
没走几步就被一个指甲大小的东西硌到,太疼,直接坐在了地上。
“好疼!陆靳寒你看啊,你家怎么打扫的,谋杀我,疼死我了!”
抱怨的声音有些像撒娇。
笨东西。
走个路都能踩到东西。
陆靳寒过来弯腰蹲下,修长的手拿起地毯上的一枚立体菱柱的水晶镶钻的纽扣,“你身上掉下来的?”
“你看像吗?”
“你的丑衣服是不配有镶钻的纽扣。”
还露个大后背。
勾.引谁?
不知道男人都是视觉动物?
今晚来的人非富即贵,她要是被那个男人看中了,对方点名要她,她以为能逃得了?
?笨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