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当即丁俏佳一口咖啡直接喷了出来,喷射范围直达一米开外,一整杯香浓的卡布奇诺尽数浪费了,看的丁俏佳那个心塞呀!
“我的卡布奇诺!”丁俏佳扁着嘴郁闷的呢喃道。
“哇!你反应也太激烈了吧!”王兵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打了一个招呼,丁俏佳竟然会直接喷出这么多东西来,而且……味道好像是咖啡啊!
“王……兵!”丁俏佳猛地转过身来,恶狠狠的盯着满脸幸灾乐祸的傢伙。
“呵呵!”王兵咧嘴呵笑了两声,无奈说道:“看来你是没有口福了,不对,你含在嘴里,应该算是品尝过了,这样说的话,那也不算可惜了。”
丁俏佳一听这话,顿时气的扬起右手就要打人,但是看到手里的蛋糕,又急忙换成另外一只手。
见她这般举动,王兵不禁脑门上垂下一颗巨汗。汗倒!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本来还以为隔了这么久不见,怎么也应该有所改变才是。
这时丁俏佳已经一拳打了过去,王兵轻松的侧身躲过,随即快速的后退了两步,站定之后,朝她轻笑道:“打是亲,骂是爱,一见面就打我,你是有多想我呀!”
“我想你,想你去死呀!”丁俏佳叱喝一声,猛地起腿,一记鞭腿直接踢向王兵的腰间,力道十足,劲风呼啸,若是被踢中估计得搽几天药酒才行了。
“哇!这么狠!”王兵故作惊骇的大叫一声,脚尖一点,连忙再度后退,作势逃跑。
“给我站住,你别想跑,”丁俏佳见状,顿时大喝出声。
但就在这时,只见王兵猛地加快速度,身子一跃直接腾空而起,快速的在后巷的墙面上一点。顿时王兵如同摆脱了地心引力似的,竟然在墙面上横着绕了半圈,从丁俏佳的前方跑到了她的身后。
“嗨!你慢慢玩,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不陪你了。”王兵嬉笑一声,随即快速闪进咖啡厅的后门,还没等丁俏佳回过神来,砰的一声,又将咖啡厅的后门给关上了。
“糟了!”丁俏佳连忙冲过去,一拉门把,后门纹丝不动,她知道肯定是王兵把后门给锁上了,顿时怒拍了后门一记,随即立即朝后巷的一端急速跑去。
等到她好不容易跑回到咖啡厅的前门,哪里还有王兵的身影,她急忙找到先前的那名服务员,询问王兵的去向。
“你说那位先生吗?”该服务员楞了一下后,回答道:“他出了店门之后,便朝右边离开了。”
“右边?”丁俏佳思索了一下,忽然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吕氏大厦不就是在右边的方向吗!可恶的傢伙,他一定是回去找吕雄了。”
想到这,她急忙冲出了咖啡厅,往吕氏大厦的位置赶去,很显然是不想让王兵给跑了,然而她却没有注意到那名服务员在回答她问题时,答得也太顺溜了。
就在丁俏佳离开大约有三分钟左右,只见那名服务员来到厕所门前,伸手敲了敲,说道:“先生,你可以出来了,那位丁小姐已经离开了。”
“咔嚓!”
厕所门打开,一个脑袋露了出来,不是王兵还能有谁。
“她已经被我骗走了,你可以出来了。”服务员得意的笑道。
“嘿嘿!”王兵闻言坏笑了两声,随即从厕所里出来,拍了拍服务员的肩膀,感谢道:“真是太谢谢你了,你不知道她追了我好几天了,唉!我都快疯了。”
“呵呵!我懂得!”服务员点头应道。
这时王兵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红老头,放进该服务员胸口的口袋,淡笑道:“这算是你帮我忙的小费,非常感谢,我走了。”
随后他悠然自得的走出咖啡厅,从左边的方向离去,而那名服务员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呢!拿着那张红老头感叹道:“谁让我喜欢助人为乐呢!”
…………
与此同时,在某人民医院的特护病房中,宋兴邦和于芬英俩人正伫立在病床的一边,神色凝重的看着一名身穿唐装的老者在给宋明浩针灸治疗。
看着那名老者一针接着一针,就那样刺进自己儿子的身体里,宋兴邦夫妇要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可是没办法呀!想要救儿子那就只能忍着心疼。
自从上一次他们拜托宋乔乔去请王兵来救人失败后,宋兴邦、于芬英俩人就基本打消了这个念头。让他们亲自去求一个把自己儿子害成这样的仇人,可能吗?
知道王兵那一边走不通了,宋兴邦夫妇只能是另寻他人,首选目标自然是张老爷子。
在南京张神医的名号那可是金字招牌,不知道有多少达官显要在他的医术下康复,可以说张老爷子是人们公认的神医。
然而当他们来到张家时,却是被佣人以张老爷子染病在床,不便见客给拒绝了,吃了一个闭门羹,连张家的门口都没踏进去。
对此他们有什么办法?只能是阴沉着脸灰溜溜的离开。
关于宋明浩陷害王兵的事情,张老爷子早就从王兵口中得知真相了。对于这么一个差点害死自己孙女婿,让自己孙女后半辈子在伤心难过中度过的傢伙,张老爷子没直接给他下点砒霜、鹤顶红就已经算是给宋家面子了,还想让他去救人,开玩笑,门缝都没有。
没办法之下,宋兴邦只能是派人四处打听,请来了其他比较有名望的老中医来给宋明浩看病,可是一连三个老先生,都对宋明浩的情况摸不透,无法下手。
而此时给宋明浩治病的已经是第四个了,也是宋兴邦在南京能找到的最后一个了。
同样的,这位老中医在把脉之后也看不出什么问题,最后听完了对宋明浩病情的描述之后,才想到了一个办法,但并不知道是否有用。
宋兴邦、于芬英在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最终才被迫接受,让老中医给宋明浩针灸。
“怎么回事?都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宋明浩还是没有反应啊!这医生到底行不行啊!”于芬英在旁边看的心急火燎,忍不住烦躁的低声问道。
宋兴邦皱紧着眉头,闷声道:“这位老先生据说医术很高,虽然没有张神医那么大名气,但也是颇有声望的,现在我们也只能是相信他了。”
“……”于芬英只能掐紧着拳头,担忧的看着自己儿子,以及他身上的那一根根银针。
那名老中医专注的在给宋明浩针灸着,并没有理会宋兴邦夫妻俩的悄悄话。宋明浩身上的症状是他从医几十年来所遇到最特殊的情况,如果是植物人反而容易理解,问题就在于宋明浩不是植物人,如同睡着了一般,根本就看不出一点毛病。
而此时,他正在用针灸之法,通过银针刺穴刺激宋明浩的意识,尝试着让他苏醒过来。可是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宋明浩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难道老夫用错方法了?不可能啊!古籍中记载,这宋少爷所患的应该是无脑之人的症状,按理说就算不能苏醒也应该有反应的,真是奇怪。”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宋明浩的身体猛地一震,这一下顿时吓了宋兴邦、于芬英一跳,但随即他们便激动了起来,这么久以来,他们是第一次看到宋明浩的身体有反应。
“太好了,太好了,明浩有反应了。”于芬英高兴的眼眶泛泪,惊喜的高呼道。
“不要激动,别打扰老先生给浩儿治病。”宋兴邦还是比较沉稳的,立即压抑住自己起伏的心绪,目光注视着依旧闭着眼睛的宋明浩。
这时,宋明浩的反应越发的频繁,身体颤动,仿佛随时会苏醒过来似的,这让宋兴邦、于芬英俩人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
然而,老中医却是与他们的兴奋截然相反,眉头皱的更紧,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突然这时,一道血迹从宋明浩的鼻腔流了下来,同时在他的双耳也是如此,这顿时惊呆了宋兴邦和于芬英,揪紧了他们绷到极限的心弦。
“唉……”老中医忽然叹了一声,随即伸手将宋明浩身上的银针缓缓拔下。
随着银针的拔出,宋明浩原本激烈颤动的身体也再度安静了下来,如果不是他双耳与鼻下的血迹,宋兴邦还以为先前只不过是他们的幻觉罢了。
“医生,这是怎么回事?我儿子他不是要醒了吗?”于芬英忍不住开口问道。
只见老中医看了他们一眼,随即无奈说道:“宋先生、宋夫人,请恕老夫无能为力,治不了令公子的病情。”
“什么?”于芬英刚刚燃起希望之火,眨眼间又被一桶冰水给浇灭了,不禁激动的抓住老中医的衣服,喊道:“怎么可能,看了那么多医生,你是唯一一个让浩儿有反应的医生,你怎么可能救不了他呢!”
此时尽管宋兴邦也同样震惊,但他毕竟久经商场,心理承受能力强,第一时间便反应了过来,急忙把于芬英给拉开。
“卢医生,你这话是怎么说?刚刚不是已经有所好转了吗?要不我们再试一次?”宋兴邦不由得希翼说道。
这时,只见卢医生沉重的摇了摇头,缓道:“根据我的判断,令公子所患的是一种叫无脑之人的病症,这种病症的病人与正常人无异,如同酣睡,而这种病症维持的越久,病人就越危险,苏醒的机率就越渺茫。”
“我刚才运用了一种比较激进的刺激法,刺激人体的本能,想要借此冲破障碍唤醒令公子,可是最后还是失败了,而这种刺激法并不能多用,一次两次或许还可以,但是次数一多,就会危及生命,而第一次往往是最有可能成功的,但刚才失败了。”
“……”宋兴邦、于芬英听到这话,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瞬间被震惊了。
卢医生知道这个结果很难接受,但他也只能做到这一步,无奈的摇头叹了一声后,收拾自己的东西离开,而就在他踏出病房的时候,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宋先生,拖得越久机会就越渺茫,所以你们还是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