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任紫萱气势汹汹的推开人群,走到张大妈身边。
"张大妈,你没事吧。对不起,我来晚了!"
她有些歉意的将张大妈从地上扶起来。
"紫萱啊,都怪我,我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处理不好,还麻烦你过来了。你那么忙,我还......"
"哪有的事!我再怎么忙,也不能平白让你受了委屈不是?何况你这还是在帮我做事呢对吧。"
张大妈听着任紫萱说这些,终于心里有些安慰了。刚才被一群人指手画脚的,她都差点想要跳湖自杀以证清白了。
"诶呦喂,这可不是大名鼎鼎的安和堂的任掌柜嘛,怎么今日有空到这来了?"
林婶看见任紫萱就有气,语气自然好不到哪去。
"诶呀呀,这人要是不开口啊,我还以为那边有只乌鸦在呱呱呱呢。所以说嘛,做人就要说人话,要是总是说些鸟语啊,迟早有人会变成禽类的。"
阴阳怪气的说话谁不会,这又不是她林婶一个人的独有本领。要是比气死人不偿命,她任紫萱也绝不是个好惹的主儿。
"你你你!你怎么跟长辈说话的?哪有你这样的女人?"
林婶气急败坏的朝任紫萱吼着。
"你也知道这不是跟长辈说话的语气?那张大妈是不是你的长辈?那你为什么要跟张大妈那种语气说话?"
任紫萱不卑不亢,丝毫不受林婶的影响。
周围的人也小声议论着,林婶也不好意思再说张大妈什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缘故,苍蝇出现的地方一定会有屎。不知道是谁说着自己是负责药材采购才每个月心安理得的拿着别人给的保姆费,还做的不知道多开心。"
林婶得意洋洋的说着,完全不管任紫萱和张大妈脸上的变化。
这样的话实在是太侮辱人,气得任紫萱直接走上前,将林婶一个反扣压在地上。
"你干什么!"
林婶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跪在张大妈面前了。
"我只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乱讲话是要负责任的。如果你现在愿意给张大妈道歉,还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今天的事情,不然的话,我只能把你送到衙门去,让县太爷给我评评理了。"
"任紫萱你个贱人!你就是个没人要的贱女人!你心狠手辣,为了把我送进大牢不择手段!"
此刻的林婶就跟只疯狗一样,见谁都咬。
"既然这样,那你就是想去见县太爷了。没问题,我派人送你过去。"
万修文马上懂了任紫萱的意思,过来将林婶压住,往县衙的方向压去。
林婶一下子就慌了。
"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
可是万修文哪里会管林婶怎么说,他只听任紫萱的命令。更何况之前,林婶讲话实在是太难听了,他早就想把这个恶毒的女人送到衙门去了。
林婶毕竟是一个女流之辈,力量自然是抵不过万修文的,万修文轻松就将林婶送到了衙门。
林婶被押走以后,围观的人群也慢慢散去了。任紫萱将张大妈扶起来,慢慢的往安和堂走。
一路上张大妈都想跟任紫萱说些话,可是又觉得不合适,所以还是没说。
就算张大妈什么都没说,任紫萱也感觉到了张大妈的反常。所以一到安和堂,她直接将张大妈带到了二楼。
"张大妈,你没事了吗?"
舟舟正在二楼一个人吃着一个店小二给他买的酥饼。他看见娘亲和张大妈一起上了楼,赶紧迎上去看看。
"舟舟,你怎么在这?我不是把你和大牛送进私塾了吗?"
张大妈还没意识到,今日这事是舟舟去给自己搬得救兵。
"哎呀,我就是刚进去没多久,就有些肚子疼,所以来找娘亲了。"
任紫萱索性也就顺着舟舟的话说下去。
"对啊,我就是准备回去看看昨晚上给舟舟吃的东西,这才看见了林婶和你,在私塾外面起了争执。"
既然舟舟也不想让张大妈知道这事,自己也保密吧。
"哎,都怪我!"
张大妈捂着脸,慢慢蹲下。
"没事的,张大妈,这事根本就不怪你,你也是受害者啊。都是林婶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乱说。要不然你也不会这样了。"
任紫萱一边安慰着张大妈,一边将她扶起,让她坐在板凳上。
"不是的,其实我也觉得是我的问题。我明明都没帮你收购到什么药材,还收了你五十两银子,这样真的就跟她说的一样了啊。我真的做的不对。要不然我把银子退给你吧,我觉得我受之有愧啊。"
张大妈一个人陷入深深的自责中。任紫萱不管怎么安慰她开解她,都没能让她走出来。
"张大妈,其实你对自己太不自信了。你还记得前几日你跟我提起今日你要去西边的镇子收的药材决明子吗?这以后可有大用处呢。"
"什么用处?"
张大妈听到任紫萱说自己选的药材有用,自然很上心。
"附近几个镇啊,只有西边的那个镇子才有人种植这味药材,现在我们多收购一些,以后就不用担心没有这位药材开不出药方了啊!而且以后若是价格涨起来,我们还可以从中赚一笔呢!"
听任紫萱这么一说,张大妈才有些宽心。
"你说的是真的?"
"这是经常来我们店里的一个大夫今日说的,能有假嘛。所以啊,张大妈,你别管其他人怎么说,你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一定会成功的。"
"紫萱啊,谢谢你。"
张大妈抓住任紫萱的手,真诚的向她道谢。一方面是谢谢她今日帮自己解围,二是谢谢她给了自己信心和机会,去做她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有什么嘛。再说了,我们这是做生意啊,你好我自然更好啊。"
"那我现在就去西边的镇子!今天的药材得赶紧收,不然我都不安心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
"走走走!"
两个人手挽手下楼,叫上一辆马车,朝着西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