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计划?"
掌柜想要看看,林婶带着什么筹码跟自己合作。
"任紫萱有一块药材地,这件事你知道吗?"
原来,任紫萱的药材不是从别处收购来的,是她自己的。
可是,掌柜的也不是傻子,他并不想弄出人命,但如果任紫萱不死,他又怎么可能拥有那片药草地呢?
"难不成,你想弄死任紫萱?"
"哼,如果可以,我绝对想的。可是,她在死之前,也要感受一遍我所受的所有的苦!"
林婶现在对任紫萱恨之入骨,自然的把自己之前所经历的牢狱之灾都归结于任紫萱,即便一些事情真的跟任紫萱毫无关系。
既然不是要任紫萱的命,掌柜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那你怎么怎么做?"
"你只需要在关键的时候站到我这边,其他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林婶对掌柜的还是不放心,她怕自己的计划泄露,怕自己又再一次踏进大牢永无出头之日。
"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娘亲,你得改良版板蓝根还没好吗?"
舟舟探头看着在小厨房已经忙活了一上午的任紫萱,他都有些等得不耐烦了。坐在板凳上的他,两条腿还挨不到地面,双腿一前一后的摆动着,像是荡秋千一般。
"马上,马上就好了。"
任紫萱放下手中的蒲扇,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这煎药也太麻烦了吧。以前自己生病,如果是要吃中药,都是直接买的医院的中成药,回家稍微加点热就行了。现在直接用药材煎药,要将三碗水煮成一碗水,还要不断的搅拌,这真是折磨人。
又过了半个时辰,任紫萱的改良版板蓝根就出锅了。她端出来之前还特意在药汁里加入了一些蜂蜜调味。
"来,舟舟,快来尝尝娘亲做的预防伤寒特效药。"
任紫萱一脸期待的看着眼前的舟舟,就像在幼儿园期待老师的小红花的小朋友一样,全身的每个细胞仿佛都在求表扬。
舟舟端起眼前桌上的碗,一饮而尽。他砸吧砸吧嘴,似乎还有些回味刚才的药汁。
"咦,好奇怪哦?"
"怎么了,舟舟觉得哪里奇怪了?"
任紫萱也没喝过这里的板蓝根,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今天做的跟之前相比,除了不那么苦以外其他的还有什么差别。
"就是觉得不像是药汁了,倒像是一种好喝的茶水。娘亲,还有吗,我还想再来一碗。"
舟舟这么说,让任紫萱打心底里高兴。这就算是肯定了这次自己做的改良了。看来,自己还是很有煮药的天赋的嘛。
任紫萱改良了板蓝根药汁后,她也给了村子里其他人试喝,效果反应都不错,任紫萱也一下子在任家村变成了名人,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来找她看看。
任紫萱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几天,又开始碰上一堆糟心事了。
这一日天才刚刚亮,就有人在衙门口闹事了。
"大家快来看看啊,有人制问题药害残人了啊。"
林婶坐在衙门面前,她的儿子林霄正在击鼓鸣冤。
"大家快来看啊,我娘这就是被那任紫萱害的啊。她那任紫萱黑心的狠,自己在家研制新的药方,拿我们这些乡里乡亲的街坊试药,真是狼心狗肺啊。"
衙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人们都在议论纷纷。县太爷也不得不开堂,公开审理这个案子了。
此时的任紫萱正带着自己新研制出来的板蓝根伤寒药的方子在仁和堂跟掌柜的讨论,根本不知道衙门那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
"任紫萱是谁?"
四个衙役来到仁和堂大门口,眼神凶狠。本来药铺里到处都是人的,现在突然一下都安静了下来,都看着四个衙役。
"我就是任紫萱,怎么了吗?"
任紫萱从里屋走出来,身后跟着仁和堂的掌柜。
"跟我们走一趟,有人举报你用人试药。"
任紫萱无语。自己到底是惹到谁了,有事没事就跟自己使绊子,这人真是闲的慌。有着闲工夫,怎么不去做点其他事,早就功成名就了。
"任姑娘,这怕是有人要故意害你啊,我跟你一起去,给县太爷说个清楚。"
掌柜的拉住任紫萱,贴在她耳边跟她说着。任紫萱心里突然有些小感动。以前掌柜的总是跟别人一起陷害自己,今天难得他会帮自己说话。看来还是好心人多啊,等她把这事解决了,就去跟程子元说说,让他跟掌柜的签合约好了。
当任紫萱到了衙门,看到坐在地上的林婶以后,一切都明白了。居然又是她!真是阴魂不散,她是非要跟自己死杠着么?
"大人,任紫萱已经到了。"
衙役将任紫萱带到堂上后便退下了。
"罪妇任紫萱,你可知罪?"
县太爷一拍板拍,厉声说到。
"我不知我有何罪,为什么要认罪?"
任紫萱在堂正中站的笔直,丝毫不畏惧其他的投来的目光。她行得正坐得直,光明磊落,才不怕别人冤枉。真相公道自在人心。
"好你个任紫萱,你看看我娘,被你害成这样,你还敢说你没罪?你真是厚颜无耻!"
林霄指着任紫萱的鼻子就开始了一顿臭骂。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娘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我?要是你们随便断个腿死个人都怪到我身上,我是不是很冤?"
任紫萱也丝毫不甘示弱。
"你在村里给大家喝你新研制的板蓝根药剂,这事是真的吧?我娘一向身体健康,就是给了你给的药剂以后才变成这样的,你说,不是你药剂的问题,会是什么原因?"
任紫萱真是对着娘俩服气到极点。这么拙劣的栽赃,他们也演的出来。幸好掌柜的还在这,这只要稍微解释一下,就都清楚了。
任紫萱看向掌柜,希望他能帮自己把这个事情给讲清楚。
可是,掌柜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任紫萱犹如掉进了一个冰窟。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为什么就是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