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这几天的脾气,依旧是火爆,直接导致了慈宁宫内的宫女太监们个个都心惊胆战的。
"来人啊,给哀家梳洗打扮!还有,这是什么花啊?摆放的如此难看,是谁拿来的?"
因为暴躁的情绪,太后的脸色看上去也不太好,连她自己都发现了。看到这样的自己后,她的心情就更差了。
"太后娘娘,这花......是,是奴婢拿来的。奴婢知错了!"
一个小宫女战战兢兢的走上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太后的面前。
其实这些话都是按照平时太后的喜好摆放的,以前的时候太后从未因为这事而找下人的麻烦,今个不知道是怎么了,她就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就是想要找个人出出气。
"来人啊,给哀家把她拖出去,重打***板!"
小宫女听到自己就因为花而要挨板子,心里委屈极了。
"太后娘娘,您就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错了,奴婢是真的知错了!"
可是不管她怎么叫嚷,太后也不会听。反倒是她嚷的这么大声,让太后的情绪更为焦躁不安。
"你们都是聋了吗?这么吵都听不见吗?给哀家把她的嘴巴堵上,要是再发出声音,将她的舌头给割了!"
这么恶毒的话,从一向慈祥的太后嘴里说出来,周围的人都不敢相信。秋儿就这么看着太后一点点的变化,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之前若是解释为是因为贤妃的原因,现在贤妃都已经被打入冷宫了,太后却还是如此,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机敏的秋儿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不对劲,趁着太后不注意,悄悄的离开了慈宁宫,跑到了御书房。
"皇上,慈宁宫的秋儿姑姑求见。"
今日恰巧任紫萱进宫,正在御书房跟程子元谈论关于解救萧毓的事情,她都没想到自己会碰上了这一茬。
"既然太后找你有事,那我就先告退了。"
太后最近对自己的态度,任紫萱是清楚的。秋儿姑姑是太后身边一直以来唯一的一个贴身宫女,伺候了太后这么多年,看见秋儿姑姑来了,任紫萱难免会先入为主的觉得是太后有事要找程子元了。
"无事,你不用走。反正她就是来传个指令,一会儿就走了。"
太后这段时间各种派秋儿来送信,程子元听着就烦。而且他今天找任紫萱都是为了正事,耽误不得。
"让她进来吧。"
秋儿进来后,看见任紫萱也在里面,有些惊讶。本来要是没人在,她就可以把慈宁宫发生的事情跟程子元如实说出来,可现在任紫萱在这,她都不知道是说还是不说了。
"怎么了,母后让你过来又要给朕传什么话了?你应该也看到了,朕现在还有事要做,所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浪费朕的时间。"
语气里透露出的不耐烦,程子元都没有丝毫的掩饰,就这么直接的表露出来。
看了看程子元,又看了看任紫萱,秋儿眼一闭心一横,直接将这段时间太后在慈宁宫的反常举动全部都说了出来。
她说完以后,整个御书房里都安安静静的,大家谁都没有吱声。
程子元和任紫萱都已经知道,慈宁宫被婉常在下了迷魂粉,也知道太后被人操控着。但是他们没有想到,太后居然会这么反常,个性变得如此暴戾。照这样子下去,事情会越闹越大的,还是得赶紧找办法尽快给解决了。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再没有其他多余的话,程子元直接给秋儿下了逐客令。
没有见到程子元有任何实质性的行为,秋儿有些不甘。她不能理解程子元在知道慈宁宫发生的这些事情以后还如此淡定的原因,但也实在没有能力反抗,只得带着一肚子火离开。
"这件事,你怎么看?"
待到御书房又只剩下自己和任紫萱两人的时候,他忍不住想要听听任紫萱关于这件事的看法,毕竟太后的态度对后面程子元即将要做的一些事,还是有着很大的影响的。
"看来,太后娘娘现在的情况,远远比我想象中的药糟糕的多。照这样看来,必须先赶紧研制出药,将太后娘娘的身体调养过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没错,朕也是这么想的。既然都提到这个了,紫萱,你就当做是帮朕一个忙吧,赶紧把能抑制这种香料影响的药给研制出来吧。太后,决不能有事!"
程子元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任紫萱还有什么理由可以拒绝,只能应承下来。
"我知道,这件事我会尽快去做的。只不过看到太后娘娘都变成了这副样子,我有些担心萧毓了,不知道我到底还能不能见到完整的他了。"
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这群人都敢下手。那作为他们阶下囚的萧毓,又会是怎样的待遇呢?任紫萱不敢想。
"你放心,萧毓的事情,朕一直放在心上。萧毓可是朕的左膀右臂,也是朕的好朋友,他对于朕也是很重要的,朕一定会将他给好好的带回来。"
萧毓是为了程子元,才会被人下毒差点丢了小命。这个恩,程子元不会忘。况且现在任紫萱对萧毓的感情已经不同于往日了,他也清楚,若是萧毓救不回来,他失去的就不仅仅是萧毓了,还有可能**紫萱也会跟他慢慢疏远。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局。
"叽叽。"
一只鸽子停在了御书房开着的那扇窗户上。
程子元走上前去,将绑在鸽子腿上的小信桶给打开,取出里面的字条。
"皇上,是计划有变吗?"
看着程子元的脸色有变,任紫萱以为是派去盯着萧毓那边的探子出了什么问题。
"不是,是有个最新的消息。六公主要跟司徒凌成亲的消息想必你也应该知道了,只不过,六公主现在已经逃婚了,她已经只身离开了暗堡。你说,这对于我们营救萧毓来说,算不算是个好机会?"
任紫萱沉默,因为她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