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没有什么急事,程子元是不会见到眼前这人的。
"鸿光查到了六公主的下落,告诉了任紫萱。现在,鸿光已经带着得令堂的一些兄弟和任紫萱去找六公主了。"
"胡闹!"
最近自己的事情太多,程子元来不及顾得上任紫萱,结果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鸿光的做法,也是有些惊呆了程子元。以前将鸿光派给任紫萱当下属,是为了让他帮助任紫萱,保护任紫萱的,结果他现在的做法简直就是把任紫萱往火坑里推。
"你先回去吧,继续盯着,有什么事及时汇报。"
"是,老堂主。"
虽然程子元跟任紫萱说着将得令堂交给了她来管,实际上得令堂发生了什么,他还是了如指掌的。任紫萱这次做的事情,让程子元很担心。
"来人啊,让锦衣卫指挥使刘敬武现在来见朕。"
几个时辰后。
"皇上。"
"刘大人,朕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好好的盯着任紫萱,别让她做傻事。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跟鸿光单独去找六公主了?"
这次完全就是刘敬武的一个疏忽。他也在调查六公主的下落,所以没有及时发现任紫萱和鸿光如此激进的行为。
"算了算了,你现在带人去把任紫萱给朕带回来吧。记住,千万不能让她受伤,完整的带回来。"
"这......"
刘大人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
"你这又是怎么了?说啊!"
从婉常在的漱芳斋出来后,程子元的脾气就一直不太好,他都是在努力的强压住心中的愤怒。现在刘大人这样的行为,直接激怒了他。
皇上,皇上,都是微臣的错,是微臣失职了。我们的人已经追踪不到任紫萱了,她现在已经失踪了。"
"什么!"
这下,程子元的最后一根神经终于崩断了。
皇宫里没有好消息,另一边却传来了好消息。
"柳御医,你看,萧将军这是不是醒了?"
此刻萧毓已经睁开了双眼,直直的盯着屋顶,眼睛都不眨。柳御医有些不敢相信,中了这么重的伤的人,居然还可以醒过来。
"萧将军,老夫是太医院的柳御医,你听得见我说话吗?要是听得见,你眨一下眼睛好不好?"
随着柳御医的话,萧毓轻轻地眨了眨眼睛。
"天呐,居然真的醒了!这样都能活过来,真是奇迹啊!"
柳御医心里的兴奋,旁人是不能理解的。
本来亲眼看见任紫萱对萧毓做那样奇怪的事情,他还觉得萧毓一定是活不了了,皇帝肯定会要了自己的命,所以他都已经在默默安排后事了。现在看到萧毓醒过来,他就像是重生了一样。
"我,我躺了多久了?"
萧毓想要坐起来,可是全身使不上劲。躺了这么久,身体的机能都在退化,支撑一个人行动力的鸡肉也迅速的消失了,现在的萧毓身体虚弱的打不过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
"萧将军,你这一躺都差不多躺了一个月了。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老夫再为你诊治一下吧。"
"柳御医,你能帮我叫一下任紫萱吗?"
现在的这个房间,萧毓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这可是任紫萱的宅子。看这样子,任紫萱应该也是照顾了他很久才对。
"这,这,萧将军,你就别为难老夫了吧。郡主现在不在这里,至于她去了哪,老夫实属不知啊。"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萧毓板着个脸,不再说话。
感受到了这股强烈的压迫气息,柳御医和大夫识相的赶紧出去了,留下萧毓一个人在屋子里。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小,人也离屋子越来越远。萧毓吃力的强撑着走下来床,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打开门,偷偷的溜了出去。
既然任紫萱不在家里,那肯定就是在店里。反正京城她也就只有三家店,一家一家的找过去,总能找到的。抱着这个想法,萧毓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步的往外挪。
"你们几个,聚在一起干什么呢?外面那么多活,都不做了吗?是不是都想扣工钱啊?"
食神明面上是在帮任紫萱打理醉霄居,实际上却是在帮任紫萱收集各种消息。醉霄居现在就像是得令堂的一个秘密据点,是堂内的人交接的好去处。
这段时间里,关于任紫萱的流言蜚语可不是一般的多,听得食神都有些受不了。有些稍微判断一下就知道是假的,还被这么多人传来传去,真是无奈。想着任紫萱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他心里就更是心疼任紫萱了。
"食神,我们这不是也是好奇嘛。刚才我们听见几个包房的客人说起掌柜的,还说她跟好多男的不清不楚,你说说,这可怎么才好啊?"
小二们整日伺候着进来吃饭的客人,听到的八卦可谓是最多的。任紫萱对他们不差,他们心里也都是感激任紫萱的。但是听到别人这么说任紫萱,他们心里也是为任紫萱打抱不平的,可是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人,都没必要去理他。人贱自有天收,我们操这么多心干嘛。现在我们只需要把醉霄居给经营好,到时候好好的陪着掌柜的就行。日久见人心,掌柜是个什么样的人,相处久了大家也都知道了。"
"是,王大厨。那我们先去了。"
小二们听完食神的话,也就安心了。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们就是一心一意为了任紫萱。若是任紫萱有难,他们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安抚完小二们,又送走了一桌客人,食神早已累得腿都没力气站下去了。这几天的劳累度远超从前,他越来越知道任紫萱背后的辛劳了,不禁有些佩服任紫萱,小小的身体里有着无穷的力量。
"食神,今天你在这里啊?任紫萱她在吗?"
看着眼前面容憔悴的萧毓,食神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一个身中剧毒的人,一个被认为必死无疑的人,现在就活生生站在了自己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