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助这群青楼的人,任紫萱本来是很不想这么做的。她是受过现代教育的新时代女性,对这种靠着出卖女人的色相和青春换取金钱的交易行为,她是极度反感的。
可是就算她反感,都已经到了这个世界,如果不能改变,那就只能遵守了。总是要生存下去的,方式不重要,过程不重要,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本来想着这么教她们,给她们培训,自己已经做得够好了,大家终于可平安无事的相处下去了。最终现实给了任紫萱一个狠狠的下马威。
"掌柜的,大事不好了!"
一日,程子元带着萧毓微服私访,想看看之前的政策施行情况。处理事情之后两个人都有些饿,就决定在醉霄居吃上一顿再回去。其实这就是程子元故意创造机会给任紫萱和萧毓见面。毕竟上次在御书房两个人大吵了一架之后,这都有快一个月没见面了。
一心想要当一次和事佬的程子元,生拖硬拽的愣是把萧毓给带来了。
"今天皇上来的事情,要绝对保密。还有就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绝对不要进来打搅我们。"
有皇上在的情况下,若是小二跑进来,就真是不太好了。
"小的明白。"
可是那些个平时来闹事的老鸨们就像是得到了消息一般,在醉霄居的大门口闹的正凶。
"掌柜的!有急事!"
本来三个人难得聚一聚,有很多话要说的。可是现在被闹得,任紫萱有些下不来台。
"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没什么大事就你们自己解决!怎么还是进来了!"
任紫萱的脸上写满了不悦。
"掌柜的,真的是有急事啊!那几个老鸨,又跑到我们楼下来闹事了!"
小二的话差点让任紫萱背过气去。这样每天来闹事的就是那么几个当初没有接受她的培训的,任紫萱实在是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想干嘛。当时要帮助她们,她们不愿意,现在又跑来大吵大闹不让自己正常营业,真是让人头疼。
"你有什么事就赶紧去处理吧,朕跟萧毓说会儿话也没什么的。去吧。"
看着任紫萱的眉头都紧紧的皱在一起,程子元就知道,任紫萱这是碰上事了。
"没事的,就让她们这么闹去吧,反正也不差今天这一天。"
尽管这么说,可是任紫萱的表情还是出卖了她。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今天任紫萱的表现让程子元觉得很奇怪,有点像是要放弃什么一样。可是问任紫萱,她又总是说着没事。
"你,跟朕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不如实说,斩立决!"
因为皇帝的威逼,小二只能闭上眼睛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任紫萱,你真是糊涂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朕呐!你难道是觉得,这种事情朕都摆不平吗?"
"不是的,我就是,就是觉得自己能够处理好的,可是哪里知道会这样。"
任紫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都要低的听不见了。
"罢了,这件事也不能全部怪你。萧毓,你也来想想吧,看看能不能想出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
人多力量大,三个人一起想办法总比一个人想的办法多。
"不用了,其实我心里早就有主意了。"
一听到程子元让萧毓也来帮忙,任紫萱不知道为何心里有些排斥。就算心里那个想法有再不好,她也不想让萧毓来帮她。
"哦?是什么?赶紧说来听听!"
程子元都要着急死了。
"这些来闹事的青楼的老鸨们,之前我也问过她们抗议的原因。她们是觉得我开的这个酒馆白天将他们的客人都拐走了,他们才会这样。只要我白天不营业,晚上开始营业,这个她们应该就不会抗议了吧。"
只是为了别人不来闹事,就牺牲掉白天的营业时间,这确实不算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
"这样对你是不是影响太大了?你这样做了以后,岂不是每天的收入都会少了至少一半?"
萧毓听到任紫萱说出这个方法的时候就觉得不靠谱。就从商人的角度来说,这个简直是太不划算了,哪有人会这么做生意的。
"不行!不能这么做!干脆朕下令将这些青楼都拆了!"
程子元很生气。哪有青楼这么嚣张,逼的正常营业的酒馆要妥协退让的。
"不可以啊!不能这么做!"
见任紫萱都已经这么退让,到现在还在帮那些青楼说话,程子元就更是生气了。
"任紫萱,你要知道,是她们将你逼成现在这样的,难道你还要为了她们说话吗?"
如果可以的话,任紫萱恨不得这些物化女性的青楼瞬间从这个地球上消失。不过,这么做会带来巨大的社会动荡,对国家实在不利。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为了她们说话,我是为了整个国家考虑的啊。现在国库里很大一笔税收都是来自于青楼,要是青楼都被取缔了,以后就少了很大一部分家收入,到时候没有了银子,整个国家的运转都会出问题的。青楼,必须得留着。解决这个问题,不能这么简单粗暴的一刀切。"
不光是因为这一个原因,还有很多现实因素决定了青楼的存在是必要的,不然也不会都到了现代,还有这种声色场所的存在。
"这个方法你不同意,那你的那个做法也太委屈了吧。宗贵还是得想个办法才行啊。"
就这么放任这些青楼这么胡作非为,程子元是受不了的。
"不然,我用得令堂的名义试试?"
实在有些走投无路了,任紫萱一下子想起了得令堂。
若是不能用皇权直接铲除,用江湖上的名义来做,应该会好办一些吧。每个人其实都被迫的生活在这江湖中,江湖帮派势力,至少都会忌惮一些的吧。
程子元不知道这个建议是好是坏,转而看向萧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