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民女已经知道是谁了!这个人,实在是粗心大意,她居然将自己的作案工具遗忘在了太后娘娘的宫里,所以要指认她实在是太简单了!那个人刚好也在现场,就是你,宸妃娘娘!"
宸妃的脸一阵惨白。
"我没有,我才没有把东西遗落在太后这里!"
宸妃急急忙忙的想要否认。
"宸妃娘娘,你有没有把东西遗忘在太后宫里我可不确定。我确定的是,这份名单里可没有你的名字。为什么没有你的名字,当我指认你的时候,你会急着解释呢?如果不是你下的毒,你应该很清楚自己没有来过,直接解释你没有来过就是了,为什么你解释的确实你没有遗忘过东西呢?那是因为,你是偷偷来的,所以就是你偷偷给太后下的毒!"
任紫萱将名单递还给皇上。皇上接过,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名单,确实没有宸妃的名字。
"宸妃,这件事你如何解释!"
面对皇上,宸妃再也撑不住了!
"皇上,求你原谅臣妾,臣妾是一时糊涂啊!"
这时候的宸妃就算再梨花带雨,哭的美美的,皇帝也不会再有任何想要放过她的想法。宸妃在皇帝的眼中,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不值得原谅!
"来人呐,给朕把这个恶毒的女人送到宗人府去!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探望!"
"不要啊,皇上,您就饶了臣妾这一次吧!臣妾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臣妾再也不......"
宸妃被几个侍卫拖了下去。
皇帝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这后宫里有很多女子为了各种目的去伤害他人,皇帝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想管,懒得管。朝堂上的事情已经那么多了,要是事事他都要管,那他还不得累死。只要后宫的这群女人们能够维持表面的和谐和私下的平衡,他就不会轻易插手后宫的事情。可是今日这事,已经威胁到了太后,皇帝自然不会再袖手旁观了。趁着这次机会,让后宫那些女子知道,哪些人是永远不能动的。
"既然给太后下毒的人已经抓到了,任紫萱,你就留下来给太后医治,不把太后的身体调养好,你就不要想着出宫了。"
简直是没天理!任紫萱本来想着这件事既然已经算是结束了,她就可以出宫了的。这里明明有那么多太医,就算要给太后解毒,也用不着非要她吧。看来皇帝还是对自己心存戒备。只有把自己留在宫内,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的情况下,皇帝才能放心。
现在除了留下来,也别无他法,任紫萱只能接受。
"民女遵旨。"
太医们都慢慢退出大殿,慈宁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皇上看了一眼尚在昏迷的太后,也退了出去。
皇帝刚回到御书房没多久,张公公就通报珩王殿下来了。
"皇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
程子元在御书房外叫着,可是皇帝并不想理他。皇帝正为了太后的事情而烦心,根本无心于其他的事情。
"皇兄,这件事真的很重要,是关于六公主的!为了六公主,你也该知道这些事!"
六公主是皇帝最小的女儿,从小就备受宠爱。只要是关于六公主的事情,皇帝不管有多忙,都会停下来。到了现在,依然奏效。
"张公公,让他进来吧。"
还没等张公公开口,程子元冲张公公一笑,就自己进去了。
"到底是关于六公主的什么事?"
皇帝现在就想赶紧把这件事处理完了好去休息,不想再被其他奇奇怪怪的事情所困挠。
"六公主在外,可是做了不少好事呢!皇兄,你看下这些资料吧。"
说完,程子元将一堆自己好不容易收集的有关六公主做的一些事情的物证都交给了皇帝。
皇帝仔细的看着那些资料,眉头紧皱。
"皇兄,我知道,如果我说这些事情都是小六做的,你肯定觉得我在诬陷她。所以我不得不收集这些证据让你看看,清楚的了解事情的真相。或许你在看了以后仍然心存疑惑,没关系,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这些可都是六公主在宫外做的一些荒唐事,每一件事都不是一个大家闺秀做的出来的,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公主。
"子元,这些事还有谁知道?"
皇帝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事实,脑袋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将这些事永久的埋藏下去。
"皇兄,你可要想清楚,若是你这次对小六也不严加看管,说不定她以后会犯大错误的!"
程子元一听皇帝的发问,也大概明白了皇帝想要做什么。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花了这么多气力才得到了这些绝密的消息,若是皇帝刻意包庇,那以后六公主还指不定怎么跟他敌对。
"皇叔,你这样趁我不在,在父皇面前说我坏好,可不太好吧。"
六公主不知怎么的,就得到了消息,刚巧就在这个时候闯进了御书房。
"仪儿,你怎么这么没规矩!不知道进来要先敲门的吗?朕跟你皇叔正在谈事情,你先回你宫里,要么去看看你皇奶奶,待会朕找你时你再过来!"
这是第一次,皇帝没有默许六公主的骄纵。
"父皇,仪儿可是有件大事要告诉您呢!我的好皇叔,他可是一直想要取代您的位置呢!"
这个消息可让皇帝措手不及。他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该相信谁了。皇帝觉得自己一下子好孤单,从来没有人会陪着他,大家接近他,只是因为他是皇帝,手握权力,连一个交换真心的人都是一种奢侈的想法。
"六公主,本王劝你不要乱说!这种话说出来,你知道会有多大的影响吗?"
程子元对六公主简直是失望透顶。他不明白,小时候那个娇俏可人乖巧善良的小六哪儿去了。现在的六公主,是那么的惹人厌恶,是那么的蛇蝎心肠。
就算人终究是会变得,但至少能不能不变的那么令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