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客官,请问是打间呐还是住店啊?"
这么偏远的地方,难得有人会来。
小二看见生意送上门,马上笑脸迎了上去。
"滚!"
梁馨完全不复刚才那副温婉乖巧的样子,恶狠狠的朝店小二吼着。
谁让客官是大爷呢。
小二虽说心里也不舒服,可是总不能把送上门的生意给白白推了出去吧。万一自己真的为了一时解气,把客官给气了出去,指不定老板该怎么说呢。
"小二,赶紧收拾两间上好的雅间。"
跟在梁馨背后的一个侍卫好心提醒着小二。
这小二笨笨的,万一把他们家小姐的事情给破坏了,说不定连带着自己都倒霉。
"哎,好勒。客官二楼请!楼梯口左拐第五间和第六间!"
上了二楼,梁馨示意两个侍卫把萧毓扔上房间的大床上。
"小姐,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一个侍卫离开的时候,还是有些不确定。
"你哪那么多废话?马上给我滚!"
两个侍卫离开以后,梁馨静静看着床上的萧毓。
萧毓的两个眉头紧紧的扭在一起。
"你有很多的心事吧。为啥你不愿意跟我说呢,只要你说出来,我就全部帮你完成!你为什么老是要围着那个任紫萱转?她到底有什么好的!我到底是哪里不如她了!你说啊!"
可是回答梁馨的,只是无边的沉寂。
眼皮真重。
任紫萱好想把眼睛睁开,可是眼睛就是没力气睁开。好不容易聚齐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我去!"
眼前的这个环境,任紫萱只想骂娘。
这里就跟个垃圾场一样,衣服到处都扔的是的,还有的衣服。要是只是杂乱就算了,居然还时不时能闻到一阵阵恶臭。
再看看自己,此刻正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一个椅子上。周围还有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们看着自己。
"大哥们,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些误会?你们会不会抓错人了。"
自己好像并不认识眼前的这群人,脑袋也没印象见过他们其中之一。
"误会?兄弟们,这女人跟我们讲误会!哈哈哈哈!"
领头的男子脸部有一道明显的刀疤,他讲话的时候,任紫萱觉得他整个脸上的肉都在颤抖。胖成这样已经是很少见的了。
"哈哈哈哈。"
刀疤男说完,他的一群小弟也在附和。
那一阵阵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你是叫任紫萱不?你是安和堂的掌柜不?你还有个儿子叫舟舟不?"
刀疤脸把自己的所知所闻,全部都跟任紫萱讲了出来。
任紫萱诧异,他说的居然全部都对。
他简直是太可怕了!
看来有人一直在监视着自己。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就算要死,最起码也让她知道死在谁手里吧。
"哼!就凭你也配知道我们是谁?真是痴心妄想!"
刀疤脸冷漠的回答。
其实他们不过就是拿人钱财,****罢了。
要不是那个人找到他,给了他一笔丰厚的收益,他才不会有兴趣去绑架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还要放在一边养起来。
任紫萱一个人在坐了好久,细细思考着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越是全部综合起来看,她越觉得今日这事肯定跟指使林婶的那个神秘人有关系。那个神秘人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单纯的只会想给自己添个堵?搞不懂。
自己这么久没回去,舟舟肯定急坏了。现在需要想办法脱身啊。
"这位大哥,你看看,我也就是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弱女子。你把我绑了这里不就是为了那点银子嘛。我给你就是了,你何必要这样呢。"
在任紫萱看来,他们绑架自己不过是要银子而已。既然自己有银子,而且还有很多,给他就是了。
"你少废话!多的我们是绝对不会跟你说的。你给我安安分分的在这里呆着,不然那我可不保证你那娇嫩的小脸,会不会多出一个刀疤的印子!"
任紫萱还准备在争取一下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一剑从任紫萱的左肩穿过。
"啊。"
一道血液顺者伤口喷薄而出,任紫萱直接疼晕了过去。
在她完全闭上眼睛前,她模模糊糊看到了一个人朝着自己冲了过来,他用身体帮自己抵御着大风的侵袭。
"她都不知道躺了多久了,王爷,她还能醒过来吗?"
旺财站在程子元的身后发问。
"呸呸呸!不准说这些不吉利的话。她肯定会没事的,最好的大夫都在这里了,任紫萱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若是任紫萱的病太难治,他就为她四处寻遍名医,直到把她治好为止!
若是治不好,他就陪她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王爷,你快看,任姑娘的手指是不是在动?"
旺财好像刚才看见了任紫萱的手指微微抬起。他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任紫萱此刻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一般,一根根手指都开始慢慢活动起来。
"哎呀,你们快看看,人醒啦!"
任紫萱慢慢苏醒过来。
"程子元?怎么是你?"
"不是我还有谁?怎么滴,你知道我这次为了救你花了多少功夫吗?"
程子元又准备趁着这个机会给任紫萱展示一下自己对她的忠心。
"打住。"
任紫萱毫不留情的直接将程子元的话封在了肚子里。
"到底怎么回事?我记得我明明被一剑刺中了,你怎么会去那里的?"
昏迷前的记忆,任紫萱还记得非常清楚。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被绑架,这个我让旺财在查,可是一直查不出来原因。我只是接到了线报,说你被一个人在街上用药给迷晕带走了。所以一直顺藤摸瓜,才在今日找到你的。对不起,我来晚了,害你受伤了。"
程子元是真的很愧疚。
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护任紫萱周全,没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任紫萱都被人迷晕给带走了,还被剑刺中受了这么大的伤。
他受不了自己违背了自己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