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克斯眉头一皱，对克莱娜问道：“科库娃小姐，这个调查不知道是招揽调查，还是信息获取调查？”
“生意。”克莱娜瞥了一眼亚历克斯，目光又放回了重新进场的球员身上，最里挤出了一个然亚历克斯脸色一变的单词。
亚历克斯当即附到陈震耳边，细细给他科普这个调查是怎么回事。
超自然联合会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组织，申请加入的话，并没有太多的门槛，只要没有明确的犯罪记录都可以申请加入。
但是这样加入的只能成为外围成员，就好像你在学校的时候，加入什么协会之后，但几乎从来都不参与协会的活动一样。
这种外围成员只是为了方便领取任务，或者是方便交易之类的事情而加入联合会的。
第二种是各国超凡者管理机构拥有的“塞人”权限，“塞”进去的会员，这种会员实际上只是表示这个人和各国的超凡者管理机构有一定的联系，属于客卿一类的人物，之前张玉郎给陈震的账号就属于这种。
第三种是联合会的正式会员，比如亚历克斯、珍妮和克莱娜就是这一类，他们能获取联合会的某些资源，也有提供某些资源的义务，他们算是和联合会有比较深入的互利互惠关系。
第四种是核心会员，这些人都是联合会的实权人物，掌握着联合会的资源，有很大的影响力。
招揽调查就是联合会招揽正式会员和核心会员所启动的调查，要求对调查对象的实力，势力，各种思维倾向，甚至社会关系等因素做出全面的调查，以此决定是否可以招募为正式或者核心会员。
而信息获取调查，其实上就是卖情报，联合会不会卖正式会员和核心会员的情报（所有不利的事情都不会做，会员之间发生纷争会调解），但是对其他会员的情报并不做限制。
一般来说，一旦涉及的情报买卖，对于被调查方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对于超凡者来说，甚至可以说是祸事，所以亚历克斯才会变了脸色，而克莱娜才会说她是来表达善意的。
因为她这么做，就意味着直接告诉陈震有人在针对他，而且她拒绝了。
知道了这里面的细节后，陈震也明白刚才自己端的架子高了，伸出手去笑道：“科库娃小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说的善意这个，请原谅，我非常抱歉。”
“切，没诚意。算了，我原谅你了，看在你帮我解决了论文思路的份上。”克莱娜斜了陈震的一眼，有些忿忿得和陈震握了一下手，然后继续看球。
陈震取得谅解之后，也继续看球，搞得亚历克斯是一脸的奇怪，而克莱娜也是频频斜眼看向陈震。
在亚历克斯看来，既然人家已经原谅你了，你干嘛不趁机多打探一些信息出来，因为对于情报商来说，如果她对你表达善意，那就意味着她选择支持你，不再出售关于你的情报，转而和你合作。
但陈震的表现却好像并不在意这些信息，也不怎么着急和克莱娜合作。
“你就不想知道是什么人要调查你吗？”在102分钟，希腊后卫德拉斯的头球攻门被扑出之后，克莱娜终于忍不住扭过头来问陈震。
陈震抬抬下巴说道：“别着急，估计很快就要进球了，捷克完全没体力了。找我麻烦的，估计是一个吸血鬼吧？”
“那帮蠢货的脚下功夫太差了，不然就是希腊哭了。你怎么知道是血族的？我接到的委托指示调查你的一切，获取你的行踪，根本不知道委托人是谁。”克莱娜一脸嫌弃得看了场上的捷克球员一眼，今天捷克有好几次破门的机会，但都差之毫厘，她倒是对陈震清楚得知道要调查的自己的人是谁感到很神奇。
陈震当然知道，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
如果是游网来调查自己的话，他们本来就知道自己的地理位置，不可能找一个东欧的情报商来做这个事情。
梁耀成也不可能，他现在正在被特研处追缉，根本没那个时间精力报复自己。
猎狐者佣兵团也不可能，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陈震的出手，他们如果要找他的麻烦，肯定要先找奥莉安娜的麻烦，而奥莉安娜现在还好好得在读书呢，前天才给她的神做过汇报，如果有事情，肯定会告诉陈震的。
所以，只能剩下那头在陈震手上吃了瘪的吸血鬼了。
不过，这些话陈震没必要说出来，他只是淡淡说道：“前几个月，我和一个吸血鬼遇上了，她的血奴袭击了我，被我教训了一顿，她赶了过来和我打了一架。所以，只能是她。我得罪了血族，而你对我表示善意，这不是明智的选择。”
“shit，shit。”克莱娜一连说了两个狗屎，一个是送给捷克球员的，在加时赛上半场最后一分钟，希腊后卫德拉斯的再次投球攻门取得了成果，而这已经是上半场最后的时间了，这是一个致命的银球。
另一个shit是在克莱娜确认自己是拒绝了血族，维护是血族的对立人物之后而发出的，血族是一个非常记仇，非常护短的种族，她拒绝了人家，维护了和血族有仇隙的人，这也代表着她可能会被血族记恨。
这是一个超级麻烦，所以她才完全不顾形象得说了一声shit。
在重新开球后，主裁判吹响了终场哨声，希腊队的球迷大声欢呼，而捷克队的球迷和他们在场上的队员一样，黯然神伤。
“走吧，亚罗，回酒店去。这场比赛打得不漂亮，捷克人的心里憋得火可够久了，只要有人撩拨就会爆发，我可不想惹上麻烦。另外，谢谢你，科库娃小姐。”陈震看着四周或是沮丧，或者兴奋的人群，心中升起一丝明悟。
怪不得欧洲的足球流氓这么盛行，一场比赛下来，2个小时的时间，战败者的球迷早就憋了一肚子火，这时候如果有人火上浇油，冲突就是难免的。
“唉，一群蠢货，只知道猛冲猛打。”克莱娜也站了起来，跟在珍妮后面，离开了观众区。
她快走几步，跟上陈震，问道：“你们住在哪里？”
亚历克斯听到她的问题后，看了一眼陈震，看陈震微微点头，便说道：“佩斯塔纳灰色宫殿，在新闻博物馆旁边。”
“居然也是那里，那我们一起走吧。放心，我不会泄露你们地址的，我应该下飞机之后就完成这个委托的，血族，该死的，我并不喜欢招惹那些疯子。”克莱娜抱怨了一句。
任谁莫名其妙的因为一个简单的委托而得罪了睚眦必报的血族都不是一件开心的事情。
出了足球场之后，亚历克斯看了一下方位，说道：“我们走路过去吧，这时候打车太麻烦了，我应该认得路。”
“OK，走吧。”陈震的点点头表示赞同，球赛刚结束，有高达5万人要离场，就算是有一千辆出租车服务于这场赛事，也要排上好久的队，四个人都是超凡者，走几公里路不成问题。
从火龙球场直直往下就是波尔图火车站，四个人越过火车站之后，就下到了库格佩瓦公路，然后是多罗河边小路。
夜幕下的波尔图有点像震州这个小城，人们会早早就休息，即使是这座城市正在举办一项重大的赛事。
走在异域风情的石块小路上，陈震觉得很新奇，时不时停下来观察一下。
而当四人拐进一个笔直的小巷子里的时候，陈震突然停住了脚步，同时拉了亚历克斯一把，因为万彻斯在他脑海里面示警：“学徒，这里的负能量不对，有潜伏起来的亡灵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