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后,大妮把小狐狸抱到桌上,轻声地说:"吃完了就赶紧回去吧,不然爹娘会担心的哦。"
大妮直觉眼前的小狐狸是个极通人性的,便细声跟它说道。
小狐狸歪着脑袋,扯扯她的衣袖,吱吱叫了两声。大妮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转过头看看自家相公。
木泽接受到娘子求助的目光,咳了一下,淡淡地说:"它可能是在感谢你吧。"
大妮想想也对,眼光更加柔和,摸摸小狐狸的脑袋,轻笑:"这小家伙真可爱。"
木泽沉默,快点把这家伙送走吧。
小狐狸享受地眯着眼睛,被这么摸着脑袋好舒服啊,就跟娘的感觉一样。
木泽不动声色地走上前,拎起小狐狸,语气有些严肃:"娘子,还是赶紧把它送出去吧,它爹娘应该要着急了。"
大妮有些不舍,这么可爱毛绒绒的小动物,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抵挡得住。但她也不是自私的人,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让别人痛苦。哪怕那个别人不是人类。
小狐狸还沉浸在温暖的抚摸中,突然被拎了起来,急急睁开眼,看到眼前温柔的女主人换成了板着脸浑身冷冰冰的男主人,顿时扭着身子叫了起来。
木泽不管它的挣扎,提着它就往外走。小狐狸这下子明白了,这是要把自己送走了。
它扭着头,看着大妮,大眼睛里满是哀求,它不想离开啊,住在这里有好吃的!
大妮见它叫的这么凄惨,心里不禁犹豫了。她快步走到木泽的身旁,吱唔道:"相公,等一下。"
小狐狸见大妮走了过来,扭地更加起劲了。
大妮弯着腰轻声问道:"小家伙,你愿意留在这里不?"
小狐狸吱了一声。
大妮又问:"那你家里会不会反对啊?"
小狐狸吱了两声。
大妮兴奋地对木泽说:"相公,咱们把它留下吧!"
木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一人一狐能交流起来?不过难得妻子这么开心,养只狐狸也不是什么大事。
大妮见相公也同意了,便小心地接过小狐狸,抚摸着它光滑的皮毛。细细一摸才感觉到,小狐狸身上瘦得很,只是覆盖着毛皮,没那么明显。
大妮有些心疼,赶忙把狐狸抱回了屋里。
小狐狸兴奋地趴在大妮怀里,依赖地蹭蹭脑袋。
木泽觉得有些后悔,就不该心软把这厮留下来的。
因着家里多了个小成员,大妮心情很是欢愉,虽然怀里的小家伙让她损失了些银子。她找了个竹篮,铺上些棉絮碎步,给小狐狸做了个小窝。
安置好小狐狸后,大妮突然意识到得给小家伙起个名字,总不能每次都是小狐狸小狐狸的叫吧。
跟相公商议后,小狐狸有了个名字,小白。
大妮轻笑着道:"以后你就叫小白,知道了吗?"
小白吱了一声,它无所谓。
"娘子,该喂鸡了。"木泽不经意地提醒。
大妮呀了一声,突然想起来她到现在还没有给小鸡们准备食物。说到小鸡,大妮看着小白,郑重地说:"小白啊,屋外的鸡鸭可千万不能去吃啊,你以后就跟我们一起吃饭,知道不?"
小白瞪着大眼睛,也甚是严肃地吱了一声。大妮当它明白了,欣慰地点点头。
不远处的村子里,慕容天向当地的村民租下了一处空置的房屋,准备暂时先住下,慢慢寻找。
村民们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老人,觉得有些好奇,但本性淳朴的他们,并没有表现地很出格。
慕容天看着村子里简陋的屋子,村民们朴素的装扮,微微有些心酸。若是他的儿媳孙女真的在这里,那这些年得过的多苦啊。
一想到这里,慕容天更是心急难耐,恨不得立即找到她们。
他找到村长,给了些银钱,向他打听十五年前有没有一个带着小女婴的妇人来此。村长见他出手这么大方,细细地回忆了下,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
村子里有新住户来,都要到村长这里来登记一下,可是这么多年,确实没有带着女婴的妇人来这里。
慕容天有些失望,又追问道:"那村子里可有十五六岁大的手腕上有蝴蝶胎记的姑娘?"
村长抱歉地摇摇头:"这位老爷,村子里这么多姑娘,我也不可能把每人的袖子撩起来看啊。就是我想,人家父母也不会同意啊!"
慕容天点点头,当年在草丛里看到的那滩血,极有可能是儿媳的,不知她是否受了重伤。一个受伤的女人带着襁褓里的婴孩,能去哪儿呢?
莫不是儿媳出了事?那青婉呢?慕容天不敢想象,失了母亲的小婴孩该怎么存活。
村长见他倍受打击的模样,有些不忍,"要不您再去打听打听,也许你说的妇人嫁人了也不一定啊?"
慕容天听了一愣,他没考虑过这个可能,也许儿媳被人救了,又嫁人了也说不定呢?他不在意儿媳有没有给丈夫守节,只要她们娘俩还活着就好。
他拱手向村长道了谢,决定挨家挨户地去问,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