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幽林小筑石青璇【求鲜花】
「前文已改过,大家在翻回头看看吧。」
秦川看着清秀离开的背影,不由的泛起一丝同情之意。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着清,这清秀明明对侯希白情根深种,却因身份所限,无法向侯希白表白。刚才她刚刚鼓起了勇气想要向侯希白表白,却被意外打算,想起自己的身份,那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终于泄漏一空。与此同时,侯希白最后一句话,好似将她视作常人,同样也让她心伤不已,真不知道侯希白是真的不知还是故意如此。
秦川有些看不过侯希白的作为了,既然你对清秀无意,为何还要撩逗再三?可是他随即又想到了侯希白对他所说的他这门武功的修炼方法,似也情有可原。看来这花间派沦为魔门六派之一,还真是有他的道理所在啊!哎……
等清秀离开之后,侯希白才将目光又放回到秦川的身上,惊讶的问道:“秦兄可是有什么心事么?怎的如此沉默?”
秦川摇了摇头,放下对侯希白的成见,沉吟一声问道:“刚才清秀姑娘无意提起一个人来,让秦某一时间陷入了回忆之中罢了。”
“清秀提起的人?”侯希白喃喃自语道,然后他眼睛一亮,问道:“秦兄是说青璇?”
秦川点了点头,装作惊讶的问道:“不错,正是石青璇。听希白的口气,似乎与石青璇认识?”
“这个……”侯希白迟疑了一下,然后坦然说道:“不错,小弟确实认识石青璇。”
“哈哈哈哈……”听到侯希白的回答,秦川突然爽朗的笑了起来。
就在侯希白疑惑的时候,秦川止住笑声,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希白兄不是问秦某因何来成都么?其实我来成都正是应石青璇之邀!既然希白兄和石青璇认识,那自然知道幽林小筑的具体位置了?”他的语速极快,像是生怕侯希白有思考的时间一般。
果然,侯希白顺口便回答道:“知道。”
秦川心中满意之极,经过刚才两人的谈论,他已经判断出石之轩并没有联络过侯希白,两人的见面只有偶遇,但他怕侯希白不敢承认知道幽林小筑的位置,才快速的提问,争取让他没有考虑回答这个问题的后果的时间。果然侯希白中计!从这里也看出侯希白确实对自己没有丝毫戒备,倒也是个朋友的好人选。
秦川接着问道:“那希白兄能不能带秦某前去呢?”
这时侯希白终于反应了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他看着秦川苦笑一声,问道:“不知青璇邀秦兄去幽林小筑所谓何事?”
秦川一面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给侯希白和自己的酒杯倒满,一面淡定的解释道:“一年前石青璇曾到过长安城,候兄可知?”
见侯希白点头,秦川接着说道:“便是那时,青璇邀请秦某来成都一会。至于具体所谓何事,秦某也未可知哩。”
侯希白点了点头,不错,一年前他曾在长安城见过石青璇。就是在那时,秦川做出了名动天下的诗歌《将进酒》,之后又在长安城的跃马桥大张旗鼓的举行说书大会。因此石青璇和秦川见过面倒也可以想象,依石青璇那样的性情,邀请秦川入川一叙,似乎没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侯希白苦笑一声,说道:“好吧。不过希白事先声明啊,我只能带你去幽林小筑外,入谷的话,只能你自己去了。”
“哈哈,那就多谢希白兄了!”秦川大笑着,举起了酒杯。
……
凤凰山位于成都东北多扶平原之西,主峰高起百余文,山势雄伟秀丽,婉蜒数十里,四周蜂峦透这,群山环抱。主峰高出群山之上,拔地而起,形似展翅欲飞的凤凰,故有“凤凰山”的雅号。
穿过凤凰山往南行,漫山古木、野草委萎,一道河溪从西北境蜒而来,流往东南,两岸长满枫树,际此秋盛之时,枫叶部分转红,红黄绿互相辉映,造成丰富的色感层次,景色极美。
秦川在侯希白是引路下,沐着清晨温胸的阳光,渡过河溪,沿凤凰山往南走的支脉全速飞掠。
过枫树林,穿山峡,景色忽变,只见林木深茂,池潭依山势高低以奔突的飞流相连,山沟地势如层层台阶,高低瀑布飞泻漫溢,水声鸣鸣,疑无路处竟别有洞天,大有柳暗花明,寻幽探胜之妙。
野树依池潭山势盘根错节,苔草流碧,流水或夺泻而下,或分级飞坠,水击顽石,形成无数水流回旋激溅的动人景像。
两人跃上一道飞瀑顶端巨岩处,眼前豁然开朗,眼下是一望无际的原始古林,左方是凤凰山脉尽处,以几座环合的山峦作结,右方是延至地平的荒野林海。
侯希白指着左方的山道:“幽林小筑就在群山环围的山谷内,秦兄现在该明白我为寻此秘谷,费了多少脚力。”
秦川心忖这确是隐居避世的桃花源,既与世隔绝,自可与世无争。含笑点头说道:“不知希白兄如此费力寻找石青璇的住处,可是为了一亲芳泽吗?”
侯希白没好气的盯了秦川一眼,才叹道:“并非秦兄想的那样,只因希白的师傅与石青璇关系密切,因此才得以知道的。好了,我们去吧!”
两人滑石而下,进入森林,庞大的古树参天而立,灵兽奇禽在林叶间跳跃飞翔,生趣盎然。
他们在林木间疾行,倏地空间开阔,现出一间小石屋,屋旁有碎石道往前延伸,左弯右曲的没在林木深处,看不见小谷入口。
幽林小筑,终出现眼前。
侯希白止住了身伐,看着秦川说道:“好了,希白只能送秦兄至此,这小谷,只能秦兄一人进去了。”
秦川点了点头,问道:“候兄真的不与秦某一同进去?”
侯希白摇头苦笑道:“不了,万一被我师父知道我擅自进谷,恐怕……秦兄还是自己进去吧。这路想必秦兄已经知道,希白便在成都城中等候秦兄吧。”
秦川也不再客气,当下说道:“好,那我们成都城再见。”
侯希白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微笑,身形一边朝谷外闪去,一边朗声笑着说道:“青璇从来不让其他人知道她的住处,她告诉你她的隐居之所,或许是她欢喜你哩……所以,一亲芳泽的应该是秦兄才对哩!……哈哈……”
秦川看着消失在树林中的侯希白,不由的摇头苦笑,没想到这家伙临走之时还要报复性的调侃自己一番,真是个小心眼呢!不过,这样的朋友还真是让人喜欢呢!
站了一会儿,秦川便举步前行,进入了幽林小谷中。
在群山环汇形成的宁静幽谷内,溪水于林木中蜿蜒穿流,溪旁婆婆树木间隐见几间小石屋,若他推断不错,溪水该绕过屋前,流至谷口形成清澈的池潭,再流往谷外去。
谷内枫树参天,密集成林,郁郁葱葱,遮天蔽日,山崖峻峭,石秀泉清,能避世隐居于此,人生尚有何求?
际此红日初升,小谷沐浴在晨曦之中,满山红叶,层林如染,阵阵秋风吹来,百鸟和鸣,清新之气沁人心脾。
池中大石从水底冒起,或如磨盆,或似方桌,清泉石上过,小鱼结伴游,充满自由写意,不染尘俗的意味。
秦川耳听流水淙淙,沿溪而行,绕过清池,踏着满枫叶的碎石小径,心神升华,一切似幻疑真,就像在一个美梦中不住深进,每跨前一步,离开冷酷无情、充满斗争仇杀的现实世界愈远。
林路弯弯曲曲,忽然豁然开朗,一个优美的身形映入眼帘。
只见一位白衣女子坐在石屋前溪水旁一方青石上,赤着双足在溪水内。她左手撑着身旁青石,右手握着一支玉萧,仰头怔怔的看头上那将天空切得支离破碎的林叶。稀疏的阳光自叶缝洒下,在她俏脸上、白衣上染上片片光斑。瞧其衣着神态,不是石青璇尚有何人?
看着石青璇那优雅而动人的背影,秦川深吸一口气,心头有了一丝犹豫,为了警告石之轩而将这么动人的美女绑架了来,会不会有些唐突了呢?
只是石之轩为了弥补自己的心灵漏洞,一定为了得到邪帝舍利而不死不休的纠缠自己,可是邪帝舍利中的元精早已消失一空,自己又如何能变出呢?实话实说的话,以石之轩多疑的性子,会相信吗?自己虽然不怕石之轩,但是自己身边的亲人呢?阴小纪、阴显鹤、鲁老、徐子陵和寇仲等等等等,他们根本不是石之轩的对手。
况且石之轩号称邪王,什么手段使不出?他根本不顾忌自己的宗师风范,这一点从大唐双龙传原书中就可以看出,他暗算了双龙多少次?自己又怎能让自己的亲人受到危险!
其实最好的方法就是将石之轩杀了,一了百了。可是石之轩不仅武功与自己在伯仲之间,打斗的经验更是远胜自己,根本不可能将其杀死。那唯一的手段只能是利用石青璇这个漏洞来*迫石之轩了!
可是石青璇毕竟是无辜之人,将其拖到自己和石之轩的斗争中来,似乎太过残忍了?
秦川又想到了当初在长安城中的惊鸿一瞥,那时自己正因叶孤城之事急得头烧火燎的,在所有人都怀疑自己的时候,初次见面的石青璇就毫无保留的相信了自己,并担心的替自己出谋划策……
当真正的见到了石青璇,秦川才发现自己先前的算盘是何等的糟糕,一时间,心头犹豫不决。不过最终亲人朋友的安全将他心中的那丝不忍打败,他终于又坚定了自己的意志。
在秦川又向着石青璇那边望去的时候,才发现石青璇早已收回了原本怔怔的神情,同样向着他这边望来。
于是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触。
在那一瞬间,秦川敏锐的捕捉到,石青璇那黑宝石一般的美眸中,闪过了一抹惊讶和惊喜夹杂的神情。但那惊喜一闪即逝,几乎让他有些怀疑是否是自己看错了。
石青璇避过秦川复杂的眼神,旁若无人的从怀中取出一方素帕来擦净了双脚,她的动作优雅而自然,让秦川不由的一呆。
石青璇的双脚晶莹剔透,青色的经脉在红润的肉色中若隐若现,十个脚趾就像是十颗美丽的珍珠,闪着诱人的毫光,十分的迷人,这双脚的颜色和形状简直不逊于绾绾。
就在秦川痴痴的望着石青璇的双脚,默默出神的时候,他没有注意到石青璇的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和恼意。
石青璇动作一点都不停留,她从容地套上鞋袜,将玉箫别到腰带上,轻移莲步,便向着秦川走来。
而这时秦川才醒悟过来自己的冒失,他一面在心中赞叹石青璇的优雅和动人,一面则考虑着该如何对石青璇述说自己的非分要求。
随着石青璇的走进,她的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宛如空谷中的幽兰一般的素雅清香就飘进了秦川的鼻子中。
那股味道就像是这美丽山谷中百花盛开时的自然芳芬,有着一丝清香、一丝迷人,又像是女儿家刚刚沐浴而出,身上带着的那股浴液和乳香混合的味道。以秦川此时心中的百味交集和复杂念头,还是一时入迷,不由自主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石青璇的脸上的红晕又泛了起来,这一回秦川注意到了,他不由的有些尴尬起来。
“秦先生是来找青璇的么?”石青璇看着秦川,有些恼怒又有些娇憨的问道。
秦川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石青璇说话,但还是感觉好似天籁入耳一般,精神顿时为之一震。
秦川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就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了。
虽然在决定来找石青璇之前,自己已经将心中的打算想了一个通透,可是真正面对石青璇的时候,他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说出自己的目的来。先前所想的那些或软或硬的方法在这一刻,早已在脑海中消失的无影无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