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
余庆闻言心中震惊,实在是没有想到会听到‘姜子牙’的名字。
他本以为,在这南疆边境设伏袭杀闻仲的人马,是姬考大秦麾下精兵,却是没有想到,除了姬考大秦以外,西岐一方也参与了进来。
看来,自己师傅闻仲的威名,实在是太盛。
闻仲的可怕,实在是对西岐和大秦造成了太多的恐慌。
以至于即便现在兵败重伤,大秦和西岐双方,也不愿意留下他的性命。
震惊之余,余庆心中先前的疑问更是浓郁,因此他越发看不透自己师傅闻仲……到底要干什么了?
只是,眼下危机丛丛,余庆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思考这些。
他只知道,自己和师傅闻仲不能再在马车当中坐以待毙。
于是,余庆第一次违反了闻仲的命令,急促的呼吸了两口微甜的空气之后,趁着马车倾覆的那一刹那,整个人的身躯已经从早先前那个底部被法箭射出的破洞当中,钻了出去,将闻仲一个人留在了马车当中。
很明显,不远处山谷当中的强军,没有想到马车当中的人胆敢出来,所以反应慢了一瞬。
便是这一瞬的时间,余庆脚尖触地,根本不敢停留,身子在空中强行一转,划出了几个无比怪异的线条,走着‘之’字路线,往马车一边林子里面冲了过去。
很明显,这个绝对忠诚于闻仲的徒弟,是打算用自己的生命来吸引对方的注意,为闻仲换取活命的机会。
“咻咻咻!!!”
紧跟余庆身形的,是数十余支细长锋利的法箭。
这些法箭破空而至,狠狠的射进了余庆先前所在的地方,将雪地洞穿出来数十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足见这些箭羽威力之巨。
余庆虽然战力不菲,但却是法修修士,身躯远远不比吕布、李存孝等体修,哪里敢以血肉之躯硬接这些法箭?
好在他抢得先机,整个人速度又是极快,这才险之又险的避过法箭,掠入了山林之中。
刚刚进入山林,余庆便像是一只幽灵一般,诡异的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与此同时,在他的身后,在闻仲所在的马车那里,响起了几声惨叫,有几个闻仲的秘卫,死在了马车周围。
方才,余庆冲出马车之时,那些秘卫以为是闻仲冲出,心忧闻仲的安危,立即不顾生死的赶到闻仲的马车旁边。
然而,这些秘卫虽然强悍,但面临着急骤一般的弩雨,却依然是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瞬息便是被射成了刺猬。
马车当中,闻仲看着这样的一幕,面色却是愈加平静,平静之中带着一丝苍白的冷漠。
……
刚刚掠入黑夜,余庆便是立即展开急速,朝着不远处的山谷左侧而去。
那山谷两侧都有雪林,最先前,让余庆耳朵为之一动的声音,是土行孙的示警,他知道土行孙此刻肯定已经冲入了山谷右边的雪林,因为此刻那里射来的箭羽少了一些。
所以,余庆选择了相反的方向。
几日同行,让余庆清晰的知道土行孙的实力,不管那边的雪林当中有姜子牙西岐多少人马,土行孙这个小矮子都可以让他们死亡,或者是陷入死亡的阴影。
因此,左侧雪林当中的人,必须余庆去杀。
毕竟,西岐一方如此密集的弩雨必须停下来,不然车队当中的所有人,包括闻仲,全部都要死。
而只要弩雨一停,给了马车中的秘卫们遁入山林的机会,余庆相信,这些军中的儿郎们,一定会用手中的利刃,收割这些西岐狙杀者的性命……
一个不留!!!
……
“呼呼!!!”
不远处,山谷雪林之中,传出了几声急促的呼哨。
很明显,那些训练有素,被姜子牙派来袭杀闻仲的西岐精锐,已经发现了余庆遁入了雪林,于是立即开始调拔人手,试图进行最后的狙击。
然而,呼哨刚刚响起,立即便是消失,同时有一声短促的惨叫,在雪林当中响起。
“有高手混进来了。”
“注意警惕。”
“法箭不要停,闻仲极有可能还在马车里面。”
雪林当中的西岐精锐反应很快,立即知道有高手摸了上来,互相传音的同时,立即每一个人都提高了警惕。
然而,他们的警惕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对方是……
土行孙。
“咻咻咻!!!”
山谷右侧的雪林当中,一声手持法弩的西岐精兵,正一边操控着手中的法箭,源源不断射出箭羽,一边警惕的注视着四周。
可是,他忽略了地底。
突然的,雪地猛然裂开,一根看起来朴实无华的铁棍,狠狠的撞入了他的胸腹,瞬息便是震碎了他的五脏六腑。
这西岐精兵临死之前,想要呼喊,可土行孙汇聚在铁棍当中的巨力,却已经是截断一切。
但让人感到可怕的是,即便是死,即便是不能呼喊,这西岐精兵在临死之前,还是将手中的法箭倒转,射向膝旁的雪地。
下一瞬,强大的反震力,让他临死的身躯跳了起来,然后摔倒在了雪地上面,发出了一声闷响。
只是短促的一声闷响,黑暗当中,立即有数十只法箭射来,逼得强如土行孙都不得不直接遁地逃遁。
躲过一波法箭射击之后,土行孙眼神略有惊慌,心下更是微寒。
在他看来,这种临死也不忘通知同伴敌情的西岐精兵,实在是可怕至极。
由此可以想象,西岐的军队,果然是世间极为强悍的队伍。
而连他们都是如此了,将他们打败的大秦队伍,又该是怎样可怕的存在?
收起心中的寒意,土行孙一路破雪,很快便是已经袭杀了数十人。
连番的遁地,让他的真元消耗极快,身躯也是觉着有些疲惫了。
同时,他也是清楚的探查到了,此次伏击闻仲的西岐精兵,足足有三百多人,而且其中还有不少高手,让自己动起手来都觉着有些吃力。
如此阵仗,只为杀闻仲一人,对方真是下了极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