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吴添只好安慰老汉别太担心了,他女儿已经有所警觉在刻意远离黄毛的纠缠,法会成愿的法事只不过是迷信,根本信不得。
老汉这时候突然跪在了我们面前,说:“我大概知道你们是做什么的了,你们可一定要救救我女儿啊。”
我和吴添一人伸出一手把老汉扶了起来,我说:“大爷你这是干什么,使不得啊,我们受不起。”
吴添说:“你老别担心,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一定会帮你的。”
老汉点点头,坐在那仍是一副茫然的样子。
吴添问我:“老罗,现在怎么办?”
我苦笑道:“这笔生意你觉得是做还是不做?”
吴添瞪眼道:“少废话,现在怎么办?”
我想了想说:“要去那个法会看看。”
吴添急不可耐,催促道:“那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追啊,晚了严大勇和那黄毛就跑没影了。”
我示意吴添别急,既然知道了他们是去大悟县城就没必要急了,以摩托车的速度没那么快到县城,等他们走远一点,走到热闹的地方在开车追上去,这样车子就能混在车流里,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了,现在追很容易暴露。
吴添知道我说的没错,挠挠头只好先按捺住了。
我说:“去县城你还是别去了,你看看你现在就像个残疾人,带着你我还怎么跟踪严大勇和黄毛?”
吴添恼火的白了我一眼,但又没辙,因为我说的是事实,他只能气呼呼的蹲在地上,样子还怪委屈的,我都有点想笑。
我心说叫你在背后骂我,我就当面损你,哈哈哈。
故意挖苦了吴添一番后我也舒心了,还是要给他个台阶下,更何况我是真的觉得以他现在的状态跟我一起跟踪人不太好,拖累倒是小事,万一发生点什么危险,他瘸着腿也跑不快,相当危险。
想到这里我说:“老吴,叫你留在村里也是为你好,一来是为了让你远离危险,二来也是有任务交给你啊。”
吴添“切”了一声,不痛快道:“留在这里才是最危险的......算了,留就留吧,摊上你这样的兄弟真是倒霉,任务?什么狗屁任务,我还不了解你,不就是想让我趁严大勇不在家,去他家看看他老娘的情况,对吧?”
这小子确实不笨,猜到我的意图了。
我点头说:“没错,我想知道严大勇的老娘到底在拜什么菩萨,是不是真的有灵力,能让严大勇改变这么大,全家还都迷信成这样。”
吴添没办法只能答应了。
我看了看老汉的状态,他坐那发呆,我大概能猜到他在想什么了,俗话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小情人,是父亲的小棉袄,跟父亲的关系比儿子亲密多了,我见过很多婚礼现场,往往嫁女儿的那方都是父亲比较伤感,可见父亲跟女儿的关系有多亲密了,如果自己的“小情人”跟小流氓走到一起,就等于栽培多年的好白菜让猪拱了,做父亲的想想就痛苦。
见老汉这样我让吴添送他回去,吴添只好劝说老汉回去,老汉在吴添的搀扶下唉声叹气的走回去了。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我苦笑了下,来的时候还是老汉搀扶着吴添,回去的时候却是吴添扶着老汉,这前后的变化太快了。
由于已经入了秋,村里的夜晚还挺凉的,我抚了抚双臂觉得有些冷,这才上车去坐着了,在上车小眯了一会,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十分了,时间差不多了,这条路来的时候走过一回,算算时间这个点差不多到大悟的郊区了,那里有国道,来往的车子很多,能够掩饰了,要是太迟又怕他们进入城区跟不到了,于是我发动了车子,开始追赶严大勇和黄毛。
刘胖子的车虽然动力十足,但也架不住村道的坑洼,速度也快不到哪里去,我感觉自己有点失算了,相当焦急,看看时间,搞不好他们已经进入城区了,如果真的进入城区那找起来就难了,一辆摩托车在偌大的城里要怎么找?
不过我的运气不错,在差不多追到上国道的路口时发现严大勇就站在路边,黄毛在那折腾摩托车,好像抛锚了,严大勇在边上不断的催促,黄毛急了,干脆把摩托车推到了路边靠在一棵树上,锁上后两人拦了辆出租车进入城区。
我记下出租车车牌号,然后踩油门跟了上去。
跟了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到了大悟的中心城区,停在了一家叫“蓝天大浴场”的门口,两人下车后快速进去了。
我有些吃惊,两人不是参加法会嘛,怎么跑浴场来了,难道先来沐浴再去参加法会?转念一想我就明白了,这个所谓的法会可能就设在浴场里,这也太不靠谱了,现在有很多不正规打擦边球的浴场,法会在这种地方召开,更让我觉得这邪教不伦不类了。
没办法我只能停车,以顾客的身份进入了浴场,我注意到两人在前台领了手牌,然后进入了浴室,我只得去前台以洗澡桑拿为名领了手牌,然后跟进了浴室。
我是生面孔,严大勇和黄毛并不认识我,所以我也大胆的跟的很近了,两人在更衣室里换上了浴场提供的宽松衣服,我也跟着换了。
在换衣服的时候严大勇狐疑的问:“白顺,听我老娘说法会都是在居民楼里举行,怎么这次在这种洗澡的地方举行了?”
严白顺不以为然道:“叔,那是前几次啊,这不是信徒越来越多了嘛,居民楼呆不下,人太多还容易被投诉,所以就转移到浴场楼上的休息大厅举行了。”
严大勇说:“这场地不便宜吧?”
严白顺笑道:“不花钱。”
严大勇颇为吃惊:“啊,还有不花钱的场地?”
严白顺得意道:“叔,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法会的组织者是武汉的一个生意人,有钱的很,在孝感这边也有生意,这个浴场就是他开的啊,在自己的地方开个法会收什么钱。”
“原来是这样。”严大勇若有所思道:“你怎么这么清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