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真正龙族,哪怕是较为弱小的绿龙,其**与魔法防御力都不是凡人可以想象的,坚固的龙鳞可以隔绝大多数魔法,加上厚实的龙皮,传奇级别以下的凡人根本难以对巨龙做出巨大的实质威胁。作为食物链顶端存在的它们,无论是体积、防护或者战斗能力也都处于顶端,天然高一等,即便成为神袛也如是,弱等的龙神足以和一般中等神力打个平手,当然作为平衡的需要,它们固然能力已经接近这个世界的极限,同样它们的生育与成长也是诸族中最低的,注定了它们永远无法统治世界,哪怕诸神唯一的陛下也是龙族,护短的龙族。
作为传奇生物,史考索辛已经得以接触到了成神的第一步——领域,它是一种完全受所有者自己控制、人为产生的空间,它使制造者获得极大的优势,无论是战斗还是生活,它是一个生命、智慧对某一世界规则的把握,对某一真理的理解和把握。真理总是伴随一定条件产生,因此领域同样区分强弱和侧重,就看你掌握哪一方面了。掌握领域,也就获得了洞察规则与本源的资格,也就是成神的资格,虽然前途凶险、茫然;同样获得领域也就具备了与神战斗的可能,带着规则的攻击力量或多或少可以伤害到神,对于夏鲁帕克这样临时客串的半神尤其如是(当然,这只是理论,能伤害是一回事,有没有机会接近进而造成伤害是另一回事)。
同样作为知识之神,传教百多年来世人渐渐感受到了魏曦与欧格玛的不同。欧格玛偏好保守观念的教条,希望不要再有任何新的想法去扰乱他所塑造出的巧妙平衡。他一方面宣扬知识是人类所得到的最大恩赐,比凡人的劳力价值更高;知识是伟大力量,将它隐藏绝对无法带来任何益处,不管一个新构想看起来有多么虚幻或者疯狂,都不要藏匿或掩盖它;另一方面他又监控着所有的知识与灵感,决定一种知识与灵感是否得以流传后世(或是与发明者一起殒落);他教导自己的信徒要尽可能审慎地传播知识,否认并消灭所有的虚伪、谣言以及谎言。在魏曦看来他更像是一个文字、文学与历史记载着,知识岂是如此简单?不过这个世界一直认为知识就是如此简单,就不知道是谁影响了谁?
而魏曦却认为知识是人们在实践中获得的所有认识和经验,是智慧的产物,一切智慧思维都是知识,有好坏之分,合理不合理之别,因此他提出实践是检验知识的唯一标准的概念,提倡取其精华弃其糟粕。魏曦认为应当尽力宣扬知识,才能让世人尽量避免犯错误,明悟真理......
因此,魏曦教会的圣职们甚至虔诚信徒们总是尽量学习知识,甚至一些可能永远用不到的知识。世上的谁谁又能真正预知呢?就像眼前,陈阳等人绝对想象不到他们会遇到这样的战斗,但是曾经看见过如何应对的他们都第一时间反映了过来。“神恩术”、“自然之息”等法术与神术一股脑往众人身上加,然后迅速向四周散去,虽然说如果夏鲁帕克不是已经接近陷入疯狂的话,如果不是史考索辛不得不面对夏鲁帕克的攻击而无法分心的话,基本上他们是无法逃避二者的搜寻的至少无法全部逃避。
暗黑色的光环与翠绿色的龙息在半空中交汇,四周的树木甚至坚固的黑曜石建筑无声无息的飞粉是乐鹄最后回头看见的印象,这就是领域与领域的交锋,半神的力量,他心里叫道,一丝恐惧,一丝渴望出现在他的心里。在这一刻,他觉察到了自己的渺小,这样的力量根本不是他能够承受的,哪怕是一击,这个认知让他觉悟了。
不断的轰鸣声在米司森林内响起,强大的能量甚至众人一路撤退到了森林外围都有所感,森林里一片鸡飞狗跳,兔滚鹰飞之象,大量魔兽向着森林外围奔去,狮子与兔子并行。
虽然反映迅速,但是依旧有六位大主教与十多位骑士为此而丧生,这是巨大的打击,然而这是非战之过,谁也无法指责谁。多年的战友、朋友的远去,令众人心伤不已,子所以没有立即撤退,是因为他们知道一个神性燃烧者唯一的结局早已注定,胜利从某种意义上讲已经属于了他们。
“很抱歉,大师!是我们拖累了你们!”来到森林主宰面前,乐鹄歉意的说道,毕竟这一仗包括一位大德鲁伊在内,两位德鲁伊永远留在了现场,他们都是夏鲁帕克之前一击所造成的。
“不用介怀,阁下。打击邪恶是我们的神共同的喻示,他们因此而死,神必赐福于他们,得以在神国享受不朽!不过,我觉得奇怪,虽然神性燃烧会让夏鲁帕克痛苦、疯狂,但是他理当更仇视我们,不顾一切追杀我们,为何却与那条绿龙对战呢?”
这个问题确实让乐鹄一行人不解,绿龙与夏鲁帕克能够和平相处,那么即便不是同盟但是也绝非敌人,绝没有因为对方没能及时救援就生死相搏而放弃追杀仇敌的道理啊!要知道这二者可都是成精的人物,不可能分不清轻重,开始可能还是义气用事,但是这么久都没反映却有些奇怪了。
树叶翻飞,碎石飞舞,密密麻麻的森林露出了一个大洞,数千年难得一见的阳光得以倾泻而入。面对疑惑,乐鹄等人自然而然的进行了祷告,值得庆幸的是神并没有如常一般沉默不言,相反,神谕第一时间下达了下来:撤退,不用在过问此事。
魏曦并非不在意此事,下令撤退也并非是为了放弃,而是因为已经有人接替他们了,因此他们并不重要,如此不如让他们早些回去算了,有些秘密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的好。
摩勒接到神谕的时候,他正远在东土探险呢,原本基于他的性格和神的喻示就不应当掌有大权,而且当同时代的人先后远去之后他更是有些心灰意懒,因此虽然他一直顶着国师的头衔但是却从未迷恋过,这等高风亮节的行为为他赢得了巨大的声望,被誉为管家与托付者的典范。因此当第一代国王刚刚成年之后,他就飘然远去,百年来他在整个大陆上四处流荡,做过佣兵、农夫、商人、士兵等等底层人物,体验一切生活得酸甜苦辣咸;去过暴风肆意的海岛,满是森林的南方,干燥的沙漠,神秘的东方,甚至永不见光的幽暗地域;他与矮人拼过酒,和精灵唱过歌,同兽人角过力,跟半身人谈饮食,随幽暗少女伊莉丝翠的使者一起打击过罗丝的走狗,也孤身进入过大陆众多冒险之地......
魏曦之所以急冲冲的召回摩勒,甚至不惜与提亚玛特翻脸介入这场斗争是因为他需要夏鲁帕克,或者说他需要夏鲁帕克所带着的秘密,关于巫瑟众神,关于吉勒今的秘密。
吉勒今,别称伟大之主,胜利之父,巫瑟至高主宰,神职:力量,竞技,天空,战争,城市,昂瑟之地。他曾是巫瑟众神至高无上的领袖,以及这片土地的主宰,整个神系强大时曾一度扩张至巫瑟,阙森塔,色雷斯凯,琼达斯,突米斯,夏亚以及攸木林等地区,他也曾经一度达到中等神力地界,神系也远比如今的炎黄神系完善。
在魏曦看来,这位神袛接近疯狂,他以他的嫉妒、残酷、贪婪以及傲慢而闻名;这位神灵贪婪地渴求着更多的财富,对人民征收沉重的赋税,肆无忌惮地挥霍着自己的神力去打击敌人,无论是神灵还是凡人;他不信任除自己之外的一切人与神,因此他不惜耗费本质来塑造转生体亲自统治大地,因为害怕会对他的王座构成威胁,他从未试图创造或抚养过任何后裔,他完全因恐惧而活而存,甚至连毁灭者塔洛斯这样的神袛,都比他更能够赢得人们的崇敬。
因此他的神系与国度一直承受着穆罕瑞德神系与泛人类神系的打击,神系崩塌,国度分裂,当提亚玛特由此获得阙森塔与色雷斯凯统治权,当提亚玛特前来击杀他时,甚至连劝架的都每一个。做得这么失败的可还真是少见啊!魏曦感叹不已。
作为早已逝去的神袛,他的神格自然早已被提亚玛特夺取了,因此夏鲁帕克在其余诸神眼中自然价值大跌。但是魏曦却不这样认为,毕竟作为这样的神袛选民,夏鲁帕克能够一干上千年,你能说他没有本事,再说巫瑟神系毕竟曾经完善过,选民自然也会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内容或者传承,至少他身上那丝神性就隐藏着众多知识,这正是魏曦需要的。巫瑟人本就如同魏曦一样,由外世界而来,因何而来,怎样来等等问题也是魏曦所追求的,或许正因为他掌握着真理,拥有了太极,所以他并没有象诸神一样被神格所影响着融入这个世界,在他的梦想中,那个世界依旧有太多牵挂,他不知道这样是对是错,是好是坏?因此,任何有关此类的事情都是他渴求的,这也是当年他不惜放下身段结交穆罕瑞德诸神的原因。在他心里一直警醒着这样一句话: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对于这句话的含义他自然明白,固然人应循真理而行,但人若是迷失在真理之中,失却本心,又如何法自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