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两个人看着非常的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我把照片塞进了口袋里,就去看写字台的抽屉。
左右两个小抽屉里边什么都没有,已经被水泡的变形了,中间的抽屉上有一个老实的挂锁。
我在桌子下边往上抬了一下,发现这个抽屉里应该装了什么东西,比旁边两个重了很多。
我掏出钥匙串,上边有一个小的瑞士军刀,里边有一个锥刺。挂锁的合页那里已经脱落了很多,里边的螺丝也露出了小半截,我把锥刺从合页的底下插了进去,用力往上一撬,整个挂锁直接掉在了地上,锁头和水泥地板撞击发出的当啷声在寂静的地下室显得极其阴森诡异。
我始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后看着我,我回头看了一圈,发现除了铁门的缝隙里透进来的一丝光线外什么也没有。
我静了静心神,把整个抽屉拉了出来,里边装了很多东西,但基本上都是一些无用的老物件。
抽屉底下铺着一张报纸,我把报纸掀开,发现有一枚钥匙压在底下。
这里怎么会有一把钥匙,一般家具不用之后,肯定会把抽屉里的东西都清理一遍,即使这钥匙没什么用,也不可能放在这里,而且还是压在报纸底下。
我又翻看了一遍,什么有用的都没找到,报纸是1970年的文化晚报,已经发黄了,拿起来一抖就成了两半。
我把抽屉推了进去,此时已经觉得陈百眼骗了我,这里什么也没有。
地下室里阴森异常,排污管的味道非常的难闻,有一截管口已经老旧开始滴水了,心想出去之后要提醒三叔修一下,要不然肯定会把地下室给淹了。
我用手电照着,想去看滴下的水有没有把地面泡坏,突然感觉不对,这水滴在地面上,竟然没有汇聚起开,顺着旁边的一条缝隙流了下去。
我觉得这里好像有问题,就在那条缝隙旁边蹲下来,仔细的看了一遍,在灰尘上竟然有一双脚印,看起来是这
几天留下的,而且在缝隙的旁边还有两条划痕,是什么东西搬动过留下的。
莫非这下边还有东西?
我用手指敲了几下缝隙旁边的地面,竟然是空心的,地下肯定还有空间,莫非老头子让我来看这个?
我把缝隙旁边的椅子都挪到了旁边,发现这水泥地上,露出了一块石板,石板的右边还有两条划痕。
这里果然有问题,我把军刀从缝隙里插了进去,撬起了一个边缘,然后往右一推,整个石板就移到了一边,底下露出一个洞口。
我吃了一惊,这洞手电照下去只有二十几米,看起来年代已经很久了。我心里琢磨要不要下去看看,可能有用的东西都放在下边,可是一看这幽深漆黑的洞口,一想到下去可能看见什么恐怖的东西,心里就一阵发毛。
二叔究竟会把什么东西放在下边,二叔到底隐瞒着什么,我点上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压制着自己狂跳的心脏,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下去。
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既然二叔能把这个洞挖在自己楼下,总不可能在里边埋了炸弹吧,二叔还没缺心眼到这种地步,这下边很有可能是二叔盗出的冥器,可能风声太紧没法出手就藏在了这里。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就没什么危险,要是不下去,自己的好奇心就能把自己折磨死。
我扔掉烟头,把手电咬在嘴里,踩着洞壁上的缺口就开始往下爬,只是爬了几米我就知道了,这是一口井,上边四五米还是用青石砖砌的,下边就是土墙,而且因该已经干枯了,底下有风吹上来。
等我踩到地面上的时候,小腿已经在发抖了,这洞壁上都是滑腻腻的青苔,踩上去就像踩在冰面上一样,好几次都差点滑下来。一想到二叔背着冥器在这里当壁虎,就觉得那种情景非常不自在。
我在井底看了一圈,就看到一边的洞壁上有一个洞口,大概有一米多高,洞的里边两三米就出现了一扇黑色的铁门。这种铁门是实铁做的,如果没有钥匙,连迫击炮都炸
不开。
只是这铁门上的锁看起来非常的新,没有一点生锈的迹象,这里潮湿,金属都会很快的腐蚀,这把锁应该是近期才换的新锁。
我突然想起了抽屉里找到的钥匙,插进去试着扭了一下,突然嘎嘣一声,锁竟然打开了。我吓了一跳,把锁拿在手里看了一下,发现这是一个套锁,里边的锁芯是旧的,只是换了一个锁套。
风就是从铁门后边吹进来的,我轻轻的把铁门打开,里边空间不大,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张书桌,上边放着一盏油灯,还有一个笔记本,我进去翻开了一下,发现上边记录的都是一些很古怪的符号和一些我看不懂的图画。
翻了十几页发现都是这些,我就看到还有一个抽屉,伸手去打开的瞬间,我突然一个激灵,感觉这里还有什么东西,此时就在我的身后。
刚才手电光滑过油灯的玻璃罩的时候,上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影子,这个影子就在我的身后。
我背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我心里直发毛,不知道背后到底是什么东西,但直觉告诉我,后边的东西是一个活物,而且我不一定能摆平。
就这样呆呆的站了十几秒,身后没有任何东西出现,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活动着僵硬的脖子,慢慢的往后去看。
正当我转过去一半的时候,突然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竟然是一个孩子的笑声。
我瞬间就炸了,腿都开始发软了,在这十几米深的井底下竟然还有一个小孩,而且现在还在冲着我笑。
我手心里已经全是汗了,一直僵持了几分钟,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恐惧的折磨,心一横猛地往后一转,瞬间就看到了让我毛骨悚然的一幕。
我靠,这是什么鬼东西。
在我身后两三米的地方,竟然有一口红色的婴儿棺,棺材已经被打开了,此时一个婴儿正站在棺材里看着我,青黑色的皮肤已经开始萎缩,黑色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