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该什么好了。”山。
吉布林坐在吴永成的办公室,激动得面红耳赤,急急巴巴地欲表白什么。
不仅是熟悉吉布林这个人的领导和同事们没有能想到这次地委这次的安排,即使是吉布林自己都没有能想到,自己会被任命为南沁县的县委书记。
就在这几天里,不断有人登门或者打电话转弯抹角地问吉布林:“你到底和吴永成书记有什么关系啊?是不是你家的什么人和他是亲戚关系啊?!”
吉布林则满脸漠然:这都哪跟哪的事情啊?!自己不仅是和吴永成书记不沾一亲戚关系的,而且上溯到千数八百年的,两个人之间也不会生什么纠葛一个人是汉族、一个是彝族,又远隔了几千里地,你即使想往一块拉扯,那也得有个什么由头啊!
要真两人有什么关系的话,也就是吴书记曾经到他的那个镇下过一次乡而且这还是他事后知道的,要是当时知道那是地委书记的话,有些话打死他也不敢瞎讲的啊!
于是乎人们也都感到一阵阵的迷茫:是啊,按理这两个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关系,可为什么白凭无故的,你吉布林这两年连走鸿运呢?!难道你给吴永成书记送了几十万现金?!可这也不可能啊,别你吉布林没有哪个,能力,就是有哪个钱,吴永成书记不收礼的清誉。可是全区人民都知道的。
是啊,这也的确是一件令人头疼不解的事情两年前的时候,吉布林还是丹阳市棋盘镇的党委,到棋盘镇任职,在一定程度上,明这个干部是不受领导宠爱的,那可是谁都不想去的地方啊!
可就是这个棋盘镇的党委书记,居然在去年年初的时候,被莫名其妙地推到了丹阳市副市长的位置这一也只有丹阳市的市长、其中的缘故。那是吴书记一手安排地委组织部门考察、提拔的,现在不到两年的工夫,又一跃而成了南沁县的县委书记,你要这里面没有一猫腻,就是三岁的孩都听不下去的。
可事情的真相还偏偏就是这样。
吴永成微笑着对吉布林道:“呵呵林同志,是不是对地委这次的安排感到意外呢?!”
吉布林使劲往下咽了咽唾沫,了头:“吴书记,实话,我真的没有想到组织上会把这么重的担子压到我的肩膀上。我有担心自己是不是能挑得起这个重任。”
吉布林这倒不是谦虚,自从他去年被提拔成为副县级领导的时候。当时自己就是懵懵然一片。甚至于都找不到该把这个人情算到谁的头上,事后也只能在过节的时候,包了两个大红包送给了丹阳市的市委书记刘庆国和市长吴爱民,他们两个人也只是暧昧地拍着自己的肩膀,了一些今后要好好工作等此类的没营养的话而已,他就根本没有把也不敢想自己的这次升迁,与仅仅到过自己那里一次的地委书记联系起来,因此更谈不上事后去看一看自己的职位恩人。
想到这里,吉布林觉得自己脸红得更坐不住了。
林同志,你能有这种心态,那就很好。”吴永成站起身来在办公室随意地踱着,缓缓地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提议让你担任南沁县的县委书记吗?!我就看中了你一,那就是能真正地把老百姓们的利益放到自己的心上。
吉布林的目光追着吴永成来回走动的身影,头不住地着,心里却是百感交集:谁老实人就没有好结果啊,自己在棋盘镇的时候,只不过是凭着自己的良心做官,并没有像其他乡镇的同事们一样,把老百姓们当作“诈钱”的工具,可吴书记还就凭这一,让自己在不到两年的时间连升三级要知道虽然吴书记的秘书刘晓峰这次也是和自己一样,算是被破格提拔的,可人家却只是一个县长,而把自己直接放到了县委书记的位置上,这份恩德那是永远也不能忘记的啊!
“你也不要在这件事情感谢我,我把你放到南沁县现在的这个位置上,那也是有我的想法的。”吴永成好像看出了吉布林此时心里的念头,继续接着到:“南沁县作为全区乱摊派、乱收费的重灾区,是处理了一批干部,但我认为这还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所在,要彻底地根除这个弊端,就必须从干部的身上来查找这个原因,这也是为什么我把你放到这个,位置上的主要原因,因为我觉得你会完成好这个使命的
吉布林不自觉地挺了挺胸脯:“吴书记,请您和地委放心,我吉布林一定不会让组织上失望的。”
“好,晓峰,这也是我想和你谈的一。今天你们两个人都在这里,就算是任前的一次正式谈话吧。”吴永成到这里瞥了瞥坐在一旁的刘晓峰。
“吴自己该怎么做的。”刘晓峰红着眼圈低声却是非常有力地道。
自己原想要到下面的县里去工作,按照往常的惯例,能给一个县市委副书记,就算是相当不错了,因为自己毕竟到了办公室副主任这个位置仅仅是一年多的时间,哪能想到吴书记居然把自己一步到位,这也更明了外界传闻吴书记要走的信息,百分之九十的没有错了一这是吴书记临走之时解决遗留问题呢,要是刘晓峰连这一都看不出来,那也明他的政治噢觉更迟钝了。
此时想到即将要和相处两年的领导分手,刘晓峰心里就不知是什么并味,自己被提拔的那喜悦马上就被冲得淡淡的了。
“晓峰,你虽然在下面基层工作过一段时间,但在具体的工作经验上,和林同志相比还是相差不少,因此到了下面的县里,有什么事情多和林同志探讨、商量吴永成语重心长地望着自己的这位秘
刘晓峰使劲地了头。
一周之后,中组部的一份调令到了省省委组织部:因为工作需要,吴永成同志另调回中组部另行安排工作,请省省委组织部按照有关程序,履行有关手续。
随即省省委组织部下文免去吴永成桓毕地区地委书记一职,任命地委副书记、行署专员路兴民担任地委书记,行署专员一职由省政府副秘书长刘能旺担任。
尽管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吴永成心里还是感到一阵阵的失落。
本来他来到省的桓毕地区之后,还是有着很长远的打算,也下定决心要把桓毕地区搞成全国一流的地区,可是仅仅只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事态的展就失去了自己的控制,功亏一篑呀!
吴永成感到嗟叹不已,颇有一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悲壮感觉。
但不管怎么,即使自己心里再不情愿,组织上有了决定,自己还得乖乖地服从不管你心里愉快不愉快。
至于之后的工作另行安排成个什么样子,吴永成的心里是一也没有底,如果自己还能继续留在省的话,明年换届的时候,给一个实职的副省部级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但回中组部等待安排,这前途嘛,未免就有难以猜测了。
不过,吴永成心想:即使事情否怎么变化,自己又没有犯什么错误,而且考核结果非常之优。也没有道理不给自己一个实职性的副省部级职务啊!
社会上传闻已久的消息得到了证实,人们此时也对前不久的那次突击提拔恍然大悟,原本吴永成在位的时候人们还不觉得有些什么”此时得知他要走了,心里反而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毕竟这位年轻的地委书记来到桓毕地区之后,给死水一潭的桓毕地区,注入了一股新鲜的空气,议论之余纷纷觉得有可惜。
而吴永成在接到免职通知的那一天,就在同一天召开了地委委员会议,顺便在省委组织部部长周寰成的主持下,和路兴民进行了工作的移接交,此刻他心里有一种急于离开这个工作过两年的地方。
就在中午招待周寰成、也算是欢送吴永成的时候,吴永成接到了一个电话。
“五儿嘛,我是马柳平啊。”
“三姐夫,你有什么事情吗?”
吴永成有纳闷了,自从自己的这个三姐夫马柳平九三年担任了省团省委的副书记以来,和自己电话来往并不多,他今天打来电话,难道家里又生了什么事情?!
“五儿,你知道吗,任力书记就要离开省了。”马柳平电话中有些惊慌失措。
“嗯,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是不是文件已经下来了?”吴永成明知任力调离省在所难免,可现在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不由得一怔。
“今天省委召开了副厅级以上干部大会,中组部来人宣读了任免文件,咱们省原来的刘庆国省长接任省委书记,省长是由中央下派的,叫庞鹏峰,我听他们,原来是中纪委的一位副书记。”
嗨,没有想到自己的这级别不高,却能享受到与任力这样省委书记级别一样的待遇,连任免文件的下都是同一天啊,吴永成心里不禁自嘲:这可真够有讽刺意味的。
“三姐夫,你知道任书记什么时候离开省吗?中央安排了他什么职务。”
“这个”好像会上没有宣布任书记之后的任职,就是一句话另行安排。我估计任书记要走,也就是这三五天的时间吧。怎么,你想回来送一送任书记?”
吴永成电话中也没有告诉马柳平自己也已经被免职的消息,只是简单地又了几句其他的,就匆匆把电话挂了。
由于得到了这个不愉快的消息,再次返回酒桌上的吴永成就显得有郁郁不欢,与酒桌上一些人喜气的氛围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饭后,吴永成谢绝了路兴民等人极力的挽留,决意当天就随周宴成等人离开桓毕地区。
“吴书记,你怎么也等我们给你召开一个隆重的欢送会再走啊。”路兴民热情地道:“你在我们地区所作的一切,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就这么走了,广大的干部群众们会怎么看我们这一届领导呢?!”
“兴民同志,我谢谢你啊!”吴永成不动声色地回绝道:“咱们都是为了革命的工作,就用不着这些虚礼了,以后有时间咱们再聚,到时候我希望能看到桓毕地区在同志们的努力下,经济大踏步前进,人民生活更为富裕,这比什么欢送会都强啊!”
在中午的时候,吴永成就不断接到了下面县里一些主要领导的电话,电话的大意也都是要求吴永成在临走的时候,再到下面他们的县里去转一转,也算是一种告别吧。
他们知道,吴永成来自于千里之外的省,家又是在北京的,这次一走哪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聚,不管之前个人关系相处得如何,毕竟相处了一场,按照官场常情,都应该做出这番姿态的要是吴永成这次离开省高升,焉能知道自己是否以后不求着人家?!这会儿可是处好关系的最佳时刻啊!
吴永成哪能不知道这其中的奥妙,因此对这些邀请一律笑着谢绝了,他自问自己来到桓毕地区工作以来,没有辜负了上面领导和下面群众的一片期望,但要做到能取悦于所有的干部、群众,他扪心自问自己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是非功过不是由某些人评的,那自有后来的历史来评价,或许他吴永成在桓毕地区也就是匆匆一过客,或许还真能在老百姓们的心中占据一席之地。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未来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下一步又走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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