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永成望着杜三儿脸上那种捉狭、欠揍的怪模样,脸上再也不能保持平静的状态了,终于不顾包间里还有那位服务生的存在,不顾斯文地开口制止住了杜三儿进一步的恶作剧。
“好了、好了,杜董,你就别搞怪了。”一旁一直静观的郭勇并口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适宜我们今天的这个场面。
“对、对、对。”李明德见吴永成和蓦林两个人现在相当尴尬,也忍不住出面了,对服务生道:“你先下去吧,一会儿有什么需要,我们再招呼你。”
“好的天上人间的服务生的眼色卑可不是白给的,虽然她脸上带着微笑满口答应着,但还是站着那里不动,视线投向了杜三儿,等着这位“金主”话。
杜三儿可是这里的常客了,平时出手又大方,可以这里的大堂经理和服务生对他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得罪了这位老板,那可是后果非常严重的。
再了,客人在包间的消费,服务生可是都有提成的,这个服务生可不想就这么放过现在能一笔财的机会。
在这里工作的时间长了,服务生们对客人的心理也掌握得非常到位:来这里消费的客人,不就是来找女人找乐子的吗?!要想单纯地喝酒的话,外面也不是没有酒吧啊,哪犯得着跑这里来当这个冤大头呢?!
现在这几位客人对找姐扭扭捏捏的,那只不过是因为顾忌一面子、不好意思罢了,她相信只要请客的这位老板多劝几句,该干的项目一项也不会缺少的。
不过,接下来的情节,还是让她注定要失望了。
“呵呵,好、好,既然大家想给我省一钱,那我也就主随客便了杜三儿是个人精子。他本来就是想和大家开个玩笑,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哪还会不识趣地继续呢,如果只是难堪的是吴永成的一个人的话,他也不介意多看一看他吃瘪的那个臭样,可关键是马林这个二姐夫人家可是客人,让客人再难受,就不是他杜三儿应该做的了,因此杜三儿他马上笑着冲服务生摆了摆手,吩咐道:“你先出去吧,一会儿有什么事情再叫你!”
“好的到底是天匕人家调教出来的人。这个美貌的服务生并没有因为丢失了一笔不的提成、脸上而露出什么失望的神情,还是一如既往地显出她那娇媚的微笑,微微鞠躬之后,到退着离开了包间,去为杜三儿他们招呼所的酒和果盘了。
当服务生的身影消失在了包间之外的时候,杜三儿和高宝平、李明德几个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
“你这丫的都是亿万富翁了,还是这副臭德行啊,看来你家的那位政委给你的管教还是太少啊!”吴永成坐在原地没有动,红着脸提起脚向杜三儿虚晃了一下。
杜三儿双手向马林作揖:“马姐夫,我是和吴永成很久没有见面了,和他开个玩笑,您可千万别生气啊!”
“呵呵,你们哥儿们开个玩笑,我这个当哥的怎么会生气呢!”马林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哪能连几句场面话都不会呢:“没事、没事,看到你们哥儿们这么亲热,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马姐夫,你别理他,一会儿咱们好好罚他几杯。”高宝平也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现在见吴永成的麻烦好不容易有消停了,马上又开始拾掇众人向杜三儿开火:“这丫的仗着自己财大气粗的,敢消遣咱贫下中农们,我看就是皮有紧了,哥儿们几个今天就给他松松皮子。”
李明德一旁也开始起哄架秧子了。杜三儿则满场作着罗圈揖,摆出一副十分搞笑的举动来。
望着这有乱糟糟的场面,吴永成心中感慨万分:大家现在也都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而且也都有了一定的身份,就在座的他的几位同学、朋友的,杜三儿在当年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纨绔子弟、社会上的混混,可这十几年过去了,人家在京城也算是房地产界中有名气的老板了,而高宝平、李明德和郭勇三个人,也至少都混到了副司局级的份了,可大家还能有这么好的心态,这都是一直缘分啊,要不然的话,人家又岂会在乎自己这个农村出来的穷子呢?!即使现在自己头上着的这个帽帽,在京城还真不够看的!
大家嬉闹一会儿后,服务生也把他们的那些东西送了上来还是跪着送进来的,于是几个人开始随意地拉扯了起来。
吴永成和高宝平、郭勇、李明德几个人着同学们近两年展的情况,杜三儿则陪着马林在一旁给他介绍着这天上人间的内幕情况
吴永成同学们的情况,杜三儿也不太熟悉,件林则更是两眼一抹黑了,三儿则为东道主,哪能冷落了马姐夫呢?!
更何况,在这之前,他可是把马姐夫要得:六,二了台。众会儿他也算是将功禅讨了。“什么,那些陪人聊天、喝酒的女娃娃,一个时就得付给每个人几百块钱?”。马林听杜三儿刚刚了个开头,就有诧异了。
在他的印象中,他在省的时候,也不是没有陪着客户去过那些歌舞厅消费的,可去了那里的客人,都是手脚不规矩才给那些姐们消费的,而且一晚上下来也不过是个千数八百块钱的事,哪想到北京这个,地方宰人宰得这么狠,不就是起了一个好名吗?!这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呵呵,这又什么呀!”杜三儿不以为然地道:“马姐夫,“天上人间,这个地方,别在北京是头一份了,就是放眼全国来,也算是拔头份的,我跟你这么吧,这层次就不一样啊,我和您一样,也是为了做生意,全国各地到处跑,这种场合也见得不少,可别地的姐没文化,谈吐一听就没受过多少教育,满嘴的钱啊,房啊,衣服啊。“天上人间。的姐会随着客人的话题聊,她们能从电子科技,聊到历史人文,甚至政治经济,都能出个一三来的。”
“奥,原来这是这样啊”。马林似懂非懂地了头。
杜三儿能在马林面前摆弄自己的见识,很是觉得有几分面子吴永成他们几个可是不吃他这一套的,而他们谈的那些他又根本不感兴趣,好不容易有全忠实的听众,杜三儿兄弟也不容易不是吗?!
“马姐夫,我给你再这里面的一些门道,您的那生意肯定会做得越来越大,不准过一段时间就会到北京来联系什么业务的,有了客户也备不准到这里来消费,要是不摸这里的行情,跌份不,事情办不成那才叫可惜呢!我对这儿可是门清哪。”
马林下意识地头。
杜三儿见马林一脸虔诚求教的样子,开始进一步诲毁人不倦了:““天上人间,的服务员都是大专以上学历,而那些有偿陪侍人员中不少有研究生学历背景,她们分别来自一些比较有名的艺术类院校。这里姐们招募的标准就是以气质为主,身高在米鸽以上。那些有偿陪侍的就是女公关,按照她们这一行法分为公主、白领等,她们主要的就是坐台,陪客人喝酒、唱歌等,而坐一次台的起步价为两到三千块钱不等。
一般来,到了这里,即使在大厅普通消费,也要七千多元。有的公主们也可以出台,她们的坐台费约在五百到一千块钱元之间,出台费则为三千到五千元不等
马林听到这里有呕舌了:妈呀。三千到五千呀?!真不知道那些女的们下面那是镶金还是嵌银的,叫了个,“公主。”敢情她们还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三儿,你和我姐夫在谈什么呢?!得这么热闹啊?。吴永成端着一杯酒踱了过来,他似笑非笑地敲打杜三儿:“我可告诉你啊,我二姐夫可是个老实人,你可别出什么妖蛾子啊!”
杜三儿讪笑笑着:“嘿嘿嘿,哪能呢!我和二姐夫正探讨怎么做生意呢!”
马林则还在消化杜三儿给他刚才灌输的那些新理念:这“天上人间”给他的冲击也够大的了,没有想到烧钱还能这么烧的!
“对了,三儿,我问问你,你知道这个,“天上人间,是个什么背景吗?他们胆子也够大的啊,十五大召开期间,也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营业?!”
对于“天上人间”之神秘,作为穿越者的吴永成前世也是一无所知,对此他也感到很为好奇,在他前世的时候,有关这个“天上人间”其老板的传奇、后台的强硬、背景的复杂、消费的昂贵、陪侍姐的美貌、顾客的身份门槛、在权贵声色场和娱乐江湖中扮演的角色,一直是民间热衷的谈资,吴永成自然也不能免俗了。
此时面对当年号称京城混世魔王的杜三儿,他不会相信连杜三儿都不知道其中的一些事情的。
“是啊,这么还有人敢在都干这种事情呢?!“马林也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在他的意识当中,北京那是什么地方啊,天子脚下啊,“天上人间“干的这种勾当,别是有关部门了,就是他这个省梁州地区的土包子,都能看出其中所包藏的猫腻的。
杜三儿淡淡地一笑:“要背景嘛,怎么呢,还真不算是什么大背景。
吴永成你也知道,像我们这种出身的子弟们,是根本不属于干这种营生的。为了几个钱传出去也丢家里的人,管事的还真不是什么大人物。我知道这个,“天上人间。商标的申请日期,好像是在是一九九五年的十一月吧,它的前身也就是个歌舞厅,后来是由北京长泰歌舞厅有限公司,以中外合娑形式在京注册。注册资金也就是个二百万美元,投资方是北京长城饭店公司和香港广泰国际有限公司。
可你要看“二泛有什么讨硬的背景吧,可它坏不是般人能搬得四甘,我给你个故事吧,这也是生在前两年的一个事情,北京某区公安分局的一个副局长在“天上人间。这里消费时的时候,不知道因为什么琐事,和这里的几个保安生了一争执。你想啊,公安局就是这些娱乐场所的主管单位啊,他哪能忍得下这口气啊,一个电话就把他们局里的防暴队给召来了,准备好好收拾一顿,也让他们知道马王爷是长几只眼的,可没有想到的是。“天上人间,竟然也迅调来了一支极其强力的队伍,刀子、斧头、铁棍也是全副武装的,双方剑拔弩张,最终,让这位该副局长大跌眼镜的是,他的头上司给他打来电话,让他命令防暴队收队,最后也没有占到一便宜。”
马林听到这里,深吸了一口气:“好家伙,这里面的水也够深的啊!”
杜三儿却轻描淡写地解释道:“其实穿了这也一不费解,并不是“天上人间,背后就是什么过硬的靠山,在京城里混,并不是什么部长、局长的就很牛,而是在其中牵涉的人太多,就比如吧,撇开卓城的一些人来这里消费的,还有外省的一些头头脑脑们,也会到这里来,这些人尽管不在京城,但相信其能量也是相当大的,因为他们每一个人的背后,必然都有一个圈子、一个关系网,最后圈连圈、网连网,自然势力不”
“五儿,姐夫和你事情,要是你觉得难听,也别怪姐夫得不中听啊,姐夫也是担心你啊!”马林吞吞吐吐地对自己的舅子道。
此时是深夜十二多,地还是在天上人间的房间不过现在已经不是那间包间了,而是杜三儿重新给他们登记的一件豪华套间之中。
因为马林和吴永成这两个姐夫舅子的同时存在,杜三儿想要和吴永成、高宝平、李明德等人荒唐一夜的想法,自然也不能如愿以偿了,于是几个人也就在包间喝了一会儿酒、吼了几嗓子之后,早早各回各家了。
因为时间已晚,吴永成和马林再次回到代表团驻地也不合适了,于是就在这里入住了。
“二姐夫,咱们之间有什么话还不能痛痛快快地吗?!”吴永成穿着这里为客人准备好的睡衣,从茶几上抽出一支烟,递给了二姐夫笑着道。
“那个、那个”马林犹豫了半天,还是了出来:“我听文丽搬回北京已经一个,多月了,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啊?”
吴永成了头:“二姐夫,是由这回事。文丽搬回北京也是我同意的。她父母年龄都大了,身体也不太好,还有敏上学的问题
对于文丽搬回北京居住的事情,吴永成还一直没有和家里的人起过,他不知道应该这么解释这件事情,更不想家里人为自己多操心,可不知道二姐夫马林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吴永成现在当然不能和他出事情的真相了毕竟自己家中的两位老人年岁都不了,他们更经不起折腾啊!
“五儿,你和二姐夫实话。你们公母俩是不是闹什么别扭了?!”马林显然根本不相信吴永成找出的这个借口,他一脸担心地追问道。
在马林朴素的意识中,女人们自古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吴永成刚到省工作的时候,文丽还能为了吴永成的生活方便,特意从北京把自己的工作调过去与他团聚,而现在呆了一年多了,却又不声不响地搬回北京,这里面要是没有问题,那可真叫见鬼了。
经过了今天的这个,场合,马林还就是担心吴永成会在这上面把不住自己。
“呵呵,二姐夫,你这是从哪听到的这个消息啊?我们两个会闹什么别扭啊!”吴永成故作轻松地回答道。
“五儿啊,姐夫也是担心你,你也知道,你能当上现在的这个地委书记,你自己的本事是一回事,可要是没有人家文丽他爹的话,我估计你也难哪!”马林一脸洞悉一切的神态。
“二姐夫,事情哪有你的那么不堪啊!”吴永成强笑着在马林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还别不信!”马林吐出一口烟,任凭烟雾在两个人之间漫漫地向上飘逸着:“你二姐夫现在也不是当初村里啥也不懂的那个土农民了,这里面的一些弯弯绕绕的也动一些。别的不,就拿咱县里的那些官来吧,才是一个的科局长,有人就,没有个三万、五万的根本就拿不下来,你你这个地委书记又该值多少钱?!你又送给人家多少钱?!你还别和我什么有才就行,如今的社会谁不知道人家上面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你不行,嘿嘿,你就是行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