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刚对吴永成谈起七月二日泰国宣布放弃固定汇率汇率制的事件,只不过是为了和吴永成的谈话中找到一谈资而已,没有想到吴永成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却不假思索地冒出了一句:泰国此次的事件,将会对东南亚、以至于整个亚洲的经济,都有着不可估量的破坏作用。
于是程国刚马上皱起眉头了一句:“嗯,吴先生,没有你得这么严重”
在程国刚看来,虽然亚洲各国之间的经济存在着一些关联,但泰国在亚洲、甚至于在东南亚的地位,并不算是什么领头羊的位置,因此他们所采取的一些金融政策,也不至于会像吴永成所的那么严重,甚至他认为吴永成这个年轻人有故意夸大其辞。
程国刚和吴永成也是第一次相见,在此之前,他也只是通过自己的儿子对吴永成的一些看法,才对这个年轻的内地副部级领导有了一印象的,可短短的这么一句话,却使他对吴永成原有的一些好印象,也产生了一丝怀:到底是年轻啊,别你只是一个体制内的官员了,就是浸淫于经济界的专家们,也不敢在没有任何大量资料的情况下,这么武断地这么一个结论的。
“吴先生,你这么,有没有什么充分的证据呢?!”
不过,程国刚能香港这个竞争激烈的商海,做到了如此大的规模也不是徒有虚名的管他心中对吴永成的这个判断存在着很大的怀疑,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的异样来,淡淡地笑着问吴永成。
“证据?!”吴永成被程国刚问一怔。
是啊,自己这,有什么证据呢?!
自己在前世的时候,只乡镇的一名干部,也没有对这方面的宏观经济有过专门的研究,来到这个世界,大部分的时间,也是混迹于官场不是一名专职研究经济的理论家,又怎么能拿出什么充分的证据来呢?!
他得出这个结论,只不过是在他前世的记忆里,记得一九九七年在素有“金融强盗”之称的美国金融投机商索罗斯等一帮国际炒家的持续猛攻之下自泰国始,菲律宾、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等东南亚国家的汇市和股市一路**蹶不振。
这次地亚洲金融危机。不但波及面广。持续时间长。而且危机地强度和破坏力更大。可以预期经此金融风暴地冲击虽不至于达到使“东亚奇迹”破灭地程度。但东亚地区地经济增长。将会明显放慢对该地区地长期展带来一定地负面影响。
索罗斯在东南亚得手后。决定移香港。
在这个时候香港庆祝回归地喜庆气氛尚未消散。亚洲金融风暴便已黑云压城。在请示中央政府后区政府果断决策。入市干预。经过几轮“肉搏战”国际炒家弹尽粮绝。落荒而逃。香港取得最终胜利。保住了几十年地展成果。
而为了帮助亚洲国家摆脱金融危机。中国履行了自己地诺言不对人民币实行贬值。并通过国际机构和双边援助来东南亚国家地经济。充分展现了负责任地大国风范。
不过。现在只是七月三日。索罗斯等人只是在泰国得逞。菲律宾、马来西亚等东南亚国家。还是处于一片平静地局面。他吴永成要是在这个时候。敢把后来生地事情。都如实地出来地话。那他在程国刚地面前。可真成了一名不折不扣地“级神棍”了。
想到这里。吴永成只能苦笑着对程国刚道:“呵呵。程先生。这只是我地一直觉而已。要谈出了充分地证据来。我还真办不到。
不过,我是这么想的,东南亚的经济,在这几年中一直是非常平稳的,泰国政府采取这样的金融政策,那肯定也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情况了,这对一个国家的经济来,那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情,因为这直接导致了政局的不稳,无论是那个执政党,也是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形生的。”
吴永成的这个解释,当然不能是程国刚感到满意了:什么,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就敢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来?!要不是吴永成只是初到他家来拜访的一位客人的话,换作是他儿子亦意或者是他的一个晚辈,程老先生早就怒目而视了!
不过,吴永成稍后的推断,倒是和程国刚了解的情况一模一样:泰国是遭到了一些国际势力的早有预谋的恶意阻击,迫不得已才做出了如此下策的。
早在今年一月份,索罗斯基金联合其他国际对冲基金开始对觊已久的东南亚金融市场动攻击,一开始就是大肆抛售泰铢,泰铢汇率直线下跌。
在对冲基金气势汹汹进攻面前,泰国央行入市干预,动用约120元吸纳泰铢,一方面禁止本地银行拆借泰铢给离岸投机者,另一方面大幅提高息率,三管齐下,泰铢汇率暂时保持稳定。
但在五月份的时候,资金大量流出泰国,泰国开始资本控制,不过那时,泰铢已经挺不住了。
六月份,对冲基金再度向泰铢起致命冲击,泰国央行只得退防,因为仅有的300元外汇储备此时已经弹尽粮绝。
六月三十日,泰国总理在电视上向外界保证:“泰铢不会贬值,我们将让那些投机分子血本无归。”
不过两天后,泰国央行被迫宣布放弃固定汇率制,实行浮动汇率制。当天泰铢重挫百分之二十,随后泰国央行行长伦差马拉甲宣布辞职。至此泰铢陷入崩溃。
“表姨、表姨夫,我看你们来了们在哪啊?!”
就在吴永成感到一阵尴尬的时候外传来了一个银铃般的声音。
“呵呵,是曼青来了吧。”程国刚听到门外的声音,高兴得站了起来。
曼青是谁啊?!
吴永成暗暗松了口气,这个姑娘来得还真是及时啊,程老
要是再刨根问底的话,他可真没有办法解答他的问:1t;
随着亦心的一声惊叫,不一会儿,只见亦意微笑着,牵着一位十一、二岁的姑娘走了进来。
“曼青啊,你可好久没有到我家来了啊!是不是忘记了爷爷了呢?!”程国刚弯下腰了拍姑娘的脸蛋,和她逗着道。
“程爷爷好。”曼青很有礼貌地向老人打招呼,随即把惑的眼神投向了吴永成。
吴永成第一眼看到曼青的时候,心中没来由地猛然跳了一下他仿佛觉得这个姑娘长得特别是自己所熟悉的一个人,但又一时间想不起来总之论是姑娘的眉毛,还是那翘起的嘴唇,都让吴永成感到十分的亲切。
“程先生,既然府来了客人,那我就不打扰了。”吴永成微笑着向程国刚和亦意提出了告辞:“欢迎程先生到我们桓毕地区来做客。”
程国刚和亦意几乎是同开口:“吴先生,请留步。”
吴永成略微异地望着他们两个人。
“呵呵青也是别客人,也是亦心的至亲。”亦意笑着对吴永成解释道:“吴先生你也能认识她的母亲是故交了吧。”
“嗯,认识她的母亲?!”吴永成惊讶地问道同时他心中马上就有了一种猜测:自己在香港并没有什么熟悉的人啊?!亦意这么的意思,难道这个女孩莫不是……
程国笑着挽留吴永成:“吴先生天家里略备了一香港的特色宴,算是为吴先生接风洗尘,还望吴先生能赏脸笑纳啊!我也听犬子谈起过吴先生有意在港找几个愿意到g省展的投资者,一会儿我可以为吴先生介绍几位同行。”
既然老少两位主人都出言相留,永成也就只好止住了步子,笑着回答:“程先生,那就不好意思了。”
正在这个时候,亦心挽着一个从院子里走了进来,通过客厅敞开的门扉,吴永成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他非常熟悉的一个人。
这时候,吴永成他的心中悸然一动:果然,这个姑娘还真是她的女儿。今天怎么会这么巧啊,自己会在亦意的家中,与她不期而遇呢?!
“吴先生,你好。”进门望着吴永成施施然一笑。
“冯霞,你……、你怎么……,怎么会是你呢?!”吴永成的嗓子眼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半天才吐出了这么几个字眼。
冯霞好像没有看见吴永成的这副窘样,脸上微微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吴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亦心是我的表姐,我来我的表姐家里做客,这还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吴永成此时才有恢复了正常,他脸上泛着红色,极力地压制着自己心中的那丝波动:“呵呵,冯霞,我是没有想到,能在香港见到你!”
程国刚有意外地望着吴永成和冯霞:“霞,你和吴先生以前也认识?!”
吴永成此时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平静了下来,笑着给程国刚解释道:“程先生,我和冯霞是大学的同学。”
“呵呵呵,这就好,这就好,这么一大家都是自己人嘛,那我也就不用专门为你介绍了。家盛,既然客人到齐了,你就看一看你妈妈那里准备得怎么样了。我们马上开始吃饭。”
……
吴永成不知道自己在酒桌上是怎么应付下来的,也不知道自己在程国刚眼中是否表现得非常失态,他一个劲地提醒着自己:自己现在不仅仅是代表着个人,而是代表着内地的官员在港人面前的形象,至于自己和冯霞两个人之间,从前是曾经有过一段缘分,但也是有缘无分而已,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要符合自己目前的身份啊!
想归这么想,但在餐桌上,吴永成在和程国刚以及亦意、亦意的母亲应酬的同时,目光总要有意无意地瞥过坐在冯霞旁边的那个曼青的身上。
应该冯霞和自己分手之后,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女儿啊,难道这个女儿是冯霞和自己所生的吗?!
一想到这里,吴永成就觉得椅子下面钉着几个钉子似的,刺得他一刻也难以坐得那么安稳自己和李琴已经有了一个私生子,算是欠下了一段孽债,如果真要是和冯霞再做出这么一出的话,那可坑死冯霞了自己这么些年,可一直没有能打探听到冯霞成家的消息啊!
好不容易等到酒宴结束之后,亦意的父亲程国刚笑着让亦意陪同吴永成到院中随意转一会儿、亦心则和冯霞、曼青陪着亦意的母亲话,吴永成迫不及待地避开冯霞别有深意的眼神,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问亦意:“戴维德,那个就是冯霞的女儿她今年几岁了?”
亦意眼睛望着院中的那一丛丛盛开的紫荆花,缓缓地道:“你是问曼青吧,这个让我算一算,嗯,她好像是一九八六年出生的吧,今年应该是十一岁了。”
“什么?!这不可能!戴维德先生,你不是开玩笑曼青怎么会是一九八六年出生的呢?!”
尽管吴永成的心里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从亦意的嘴里听到这个确切的消息的时候,他还是被震得身子为之一抖。
“你声一!别让冯霞听到。”亦意瞪了吴永成一眼:“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为什么曼青就不能是一九八六年年出生呢?!”
不对,不对,要是曼青一九八六年出生的话,那这个事情又全部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