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吴书记的家属,也要来咱们桓毕地区这不是把家都搬来了吗?!”
当马秀芹把吴永成的意思,告诉了地委组织部部长刘青山的时候,刘青山一脸怀地问道。
早在吴永成来到桓毕地区工作的时候,包括刘青山在内的不少干部们,都以为吴永成下来也就是一半年的时间、镀一层金之后,就会离开这里的因为这个很好推测啊,人家背后那可是有通天的靠山的,否则的话,他这个副省部级的领导,又怎么可能下来桓毕地区当个行署专员呢?!
而吴永成来到桓毕地区之后,家属也没有跟着一起来,就更证明了人们的这种猜测除非脑子里有毛病,才会把家从北京搬到桓毕地区这个鬼地方的。
“刘部长,吴书记就是这么指示我的,估计也就没有几天时间了,你是管干部的,我只好向你来请求支援了。”马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刘青山道。
其实,作为桓毕地区的地委委员、地委秘书长,安排一个人的工作调动,并不是什么难事,即使不通过刘青山,马秀芹也可以办得滴水不漏的。
只是马秀芹这个女人心细,她想吴书记虽然给自己的指示是那么简单,可谁知道领导心中真正的想法是什么,因此,她这才多了一个心眼,跑到地委组织部,来找刘青山商量来了吴书记可是讲过的,要她和有关部门联系一下的,地委组织部不久是管干部的有关部门吗?!
“从吴书记的工作履历表上看,吴书记地爱人应该是北京一所大学的教授吧,只是不知道她在那边是担任的生命职务呢?!这还牵涉到一个职务安排的问题呀!”刘青山先想到的就是这个职务的问题。
马秀芹把吴永成的原话搬了出来:“吴书记在这个上面倒没有多什么,他只是他爱人在学校也只是一个普通地副教授,职务什么的倒没有明确。”
吴永成虽然是这么嘱咐马秀芹的,可这句话到了刘青山地耳朵里,那就不能这么来执行了。
只见他摇了摇头。皱着眉头道:“话不是这么。有地时候。我们这些人也要为领导多考虑一啊!”
马秀芹深有同感地头。心想:呵呵。我来这里地意思。也就是想听听你地意见呢!
“马秘书长。你咱们应该给吴书记地爱人安排一个什么职务呢?!这师专可是享受正厅局级地单位啊!”刘青山嘬着牙花子。有为难地道:“这安排得低了吧。吴书记那边难以交账。可这要是安排得高了地话。咱们桓毕地区还没有哪个权力啊!师专可是咱们和省教委共管地单位啊。这还不同于地区教育学院这样地单位。实话。吴书记地爱人能从北京那样地国家重院校。来到我们那个破师专工作。即使安排个副校长这样地职务。那也是不算太过分地。可要任命副厅局级这样地干部。那得省委组织部出面来考察地呀。光咱们了不算呀!”
“呵呵。刘部长。这就是你组织部长考虑地事情了。我那边还有一摊子事情呢。有了什么结果地话。麻烦你让部里地同志。给我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就成了。”马秀芹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费脑筋了。连忙提出来告辞。
刘青山有不高兴了:“哎、哎、哎。我马秀芹同志。你是不是有太滑头了。这可是吴书记给你安排地工作。我可是给你帮忙啊。你怎么反倒站到一旁看我地热闹呢?!这可不像是你平时地为人啊!”
马秀芹陪着笑解释道:“刘部长,不是我要看你的热闹,谈到这干部安排的问题上,你是多少年的老内行了,我的这水平,又怎么能和你相比呢?!我也就不过是一个打打下手的角色。
吴书记要搬到我们桓毕地区来,他的房子现在还没有着落呢,我这要不得回去马上张罗、张罗?!这事也不比你现在摊到的顺利,我们这不都是为了工作吗?!”
“那你也总得有个大致的意见吧,我又没有在吴书记那里得到过什么指示,你这不是攥着两个拳头让我猜哑谜吗?!”
马秀芹这才不好意思似的道:“啊呀,我差忘记了,吴书记倒是过一句话,他爱人在教学工作上倒是还能胜任的,你看吴书记的这个意思,是不是不想让他爱人从事学校的行政工作呢?!”
刘青山恍然大悟地道:‘嗨,你这个马秘书长啊,你这句话早呀,这不就结了嘛,我们可以和师专那边联系一下,可以给他爱人安排个系主任什么的,这也算没有脱离一线教学工作嘛,行政级别上也是个处级,这在咱们这里就能做主的嘛!
好了,马秘书长,你又是先忙吧,我让下面的同志个师专那边打个招呼,只要北京的商调函一到,我们这边就可以进行操作了。”
办妥了文丽级别的这件事情之后,马秀芹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刘青山的组织部:嗯,事情办到了这个份上,估计吴书记也应该满意了,师专的系主任虽然不算是什么大的领导职务,可一个县处级的位置,那也能勉勉强强地交代下去了,否则的话,一个地委书记的老婆、还是从北京国家重院校下来的教授,到了师专担任一个没有任何职务的普通老师,这从哪一方面,那也是不过去的,要是这样的话,她这个地委秘书长当得岂不是太失职了吗?!
至于吴永成书记房子的问题,这个就不是马秀芹所考虑的重问题了。
虽然,地委、行署大院的房子紧张,那也不至于紧张到连地委书记的一套都没有了只不过是房子好坏罢了而已。
刚才马秀芹在刘青山那里给吴永成张罗房子的事情,其实也只不过是她地一句托词罢了,因为随着前任书记李德安离开了桓毕地区、到省人大任职之后,把家也搬到了省城,这么一来的话,他原来
占的那套房子,自然也就空了出来那套房子虽毕地区最为高级的一套家属院,可在号称地委常委家属院之中,它代表的政治意义可不同凡响,因此,一般的领导干部,那是根本不敢打那个主意的,直到现在还没有那个人敢往进搬。
“机关事务管理局吗?我是马秀,你让你们地王秋民局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马秀起电话,直接给地委、行署机关事务管理局打了个电话。
本来像这种事情,马秀可以交代给下面的地委办公室主任黄石清来办理地,只不过女人家心细,总担心在这些事情上男人们粗心大意的,把领导交代下来的事情给办砸了要知道,这件事情可是吴老板亲自交待给她的,要是事情办不好,大老板并不会怪罪具体办事的下面地同志,而只会把板子打到她的**上地。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王秋民就急急忙忙地来到了马秀芹地办公室:“马秘书长,您找我?!”
“秋民同志,吴书记的家要搬到我们地区来,你负责给吴书记清理出一套住房来,就在咱们的常委家属院内吧。”
“马秘书长,房子不够用啊,这怎么安排呢?!”王秋民苦着脸向马秀报到。
马秀芹不解地问道:“什么房子不够用?!李德安书记留下地那套房子,你们安排给谁住了?!
秋民同志,我你们的胆子是不是有太大了?!我以前就听有地同志反映过,你们机关事务管理局的某些同志,什么事情也敢做,没有想到你们居然把主意打到了那套房子上?!
好了,你那套房子你安排给谁住了?!你又请示那位领导了?!”
王秋民连忙摆着手:“不是、不是,马秘书长,是我没有把话清楚,李书记地那套房子倒是还在,只要稍微收、收,吴书记就可以住到那套房子中。我是,还有别的领导,也要住进来,这下子房子就不够住了,我这几天为这件事情,愁得连饭也吃不下去,正想找领导您汇报呢?!”
“还有谁要住进来?!”马秀芹刚刚问了王秋民这么一句,自己马上也醒悟过来了:“奥,你是邱国胜专员吧!”
王秋民头:“前两天行署的杜成声秘书长,就找过我,让我安排邱国胜副专员的住宿问题,可您也知道,咱们地委大院的那几套常委家属楼,现在没有一套空着的,你我又能从哪里变出房子来呢?!”
马秀芹了头,这才明白了王秋民为什么这么愁眉苦脸的了。
所谓的地委常委家属楼,是在去年刘茂之担任了常务副专员的时候,拨出一笔专款而修建的。
当时,修建这十几幢建筑面积多达一百五十多平方米的二楼家属楼的时候,也就是包括了当时的地委、行署的领导们,余外也只是地区人大工委的主任、地区政协联络组组长有一套而已。
在吴永成来到桓毕地区的时候,随着路兴民的离开,他那套房子倒是曾经空出来了,可当时吴永成并没有住进去,可谁知道两个月之后,路兴民重返桓毕地区,那套房子自然还是由他住着,这也是非常正常的事情那套房子的钥匙路兴民离任后,还没有来得及交给机关事务管理局呢!
可现在虽然上任的地委委员刘庆国家就在丹阳市,人家也没有提出过和地委机关事务管理局要房子之类的,可邱国胜那位副专员的家,可是在远离丹阳市五个多时路程的门源县,你总不能不让人家邱国胜把家搬过来吧!
丹阳市的生活条件,那可比门源县要强得多!
而机关事务管理局现在没有多余的房子,邱国胜上任之后,也只能是和吴永成一样,临时借居在地区宾馆。
不过,邱国胜在遇到王秋民的时候,也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王大局长,你可得快给咱找套房子啊,要不你就忍心看着哥哥我和你嫂子唱牛郎织女吗?!”
当时的王秋民满脸堆笑地满嘴答应着:“邱专员,您放心,就是没有房子,我把我自己的房子腾出来,也不能让你和嫂子没有地方住啊!”
可归这么,王秋民心里非常清楚:人家邱国胜眼里瞄准地是地委常委家属楼,别的房子他哪能想得中呢!这不是什么虚荣心的问题,而是人家应该享受的待遇问题。自己真要是随便在地委大院给他找套房子,不定人家心里能把自己恨死!
王秋民也算是地委大院呆了二十多年的老人手了,这事情他还能整不明白吗?!
可现在就是自己想重修一套那样的房子来,时间上也来不及了呀!
机关事务管理局从行政编制上来,是归口于地委秘书处和行署秘书处双重领导的,可地委地这个秘书长是地委委员,级别上比行署秘书处那边又高一头,因此,尽管杜成声曾经又就房子的问题,和王秋民打过招呼,可以为没有房子,王秋也能硬着头皮往过抗。
可现在马秀这位秘书长开口了,王秋民可就不敢采取那种死磨硬泡的办法了人家可是地委委员啊,又是自己地头上司,要在关键的时刻给自己下个绊子的话,那可够自己一辈子后悔的了。
因此,王秋民只能是和马秀芹实话实,趁机解脱自己的责任了。
哪知道马秀芹根本不接王秋民地这个茬,只见她表情严肃地对王秋民道:“秋民同志,这是你自己工作范围内的事情,难道你想让我这个秘书长给你变出一套房子吗?!
三讲教育现在也进行到了单位内部自查自纠地阶段了,我看你的这种工作作风,就是很成问题地遇事不是千方百计地想着去这么解决,而是一味地强调客观困难,这还像是给领导服务的态度吗?!
我问你,现在在地委领导家属院住的人,是
是符合条件地人员呢?!你们机关事务管理局又是怎理的呢?!
好了,我还有别地工作,如果你连这个问题都解决不了的话,可以给我写一个辞职报告,我可以建议地委派一名有能力地同志,来做你这个的工作嘛!”
王秋民被马秀了一顿之后,唯唯诺诺地退出了马秀芹的办公室。
不过,王秋民也不是傻子,马秀芹的话语里所给他透露出的那信息,倒是被他完全地领会了地委领导家属院中不符合条件的现有人员,那不就是在刘茂之那个原任的常务副专员吗?!
嗯,要是真能把他清理出去的话,邱国胜的住房问题,倒是可以得到解决,至于刘庆国那个新任地委委员嘛,人家在丹阳市也有房子的,估计也不会向他提出这种要求的。
办法是有了,可撵走刘茂之是一件最为得罪人的事情,王秋民自己又能肯亲自去干呢?!
自古道:大鱼欺鱼,鱼欺虾米嘛!
你马秀芹秘书长可以拿我这个局长开涮,我王秋民也不是光杆司令一个啊!
……
“这个、这个,刘专员,您近来身体还好吗?!”
刘茂之正在家里闲极无聊地看着电视,突然看见一个人推开自己的房门、满脸堆笑地进来了。
“好、好、好,快请坐、请坐。”面对近两个月门可雀罗的凄惨局面,刘茂之见有人称呼着自己以前的职务上门来了,心里一种激动,马上站起身来和来人打着招呼,只是这上门来的人看着面熟,可脑子里就是没有一印象。
刘茂之心里猜测到:这也可能是自己在原来帮过他的一忙,人家在自己最倒霉的这个时候,上门来安慰自己来了吧。
唉,现在的这社会啊,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啊!想当年自己得势的时候,给多少人办过事情啊,无论是提拔重用、还是调动工作这样的大事,可现在自己落架了,就再也没有一个人肯上门来了,都是一伙白眼狼啊!
来人笑眯眯地坐到了刘茂之旁边的一张沙上,抬起头望了望房子里的摆设:“呵呵,刘专员,这房子住得还合适”
刘茂之一边喊着自己的老婆张蔷兰给来人倒了水,一边抽出一支烟递给来人,随口应和着:“不错、不错,你看我地这个记性,人老了,光看着你面熟了,一时间连你是哪个单位的,也想不起来了,你是……”
“刘专员,我是机关事务管理局房产科的兰卫言,以前在大院里常见到您的,只不过你那会儿是地委领导,哪能认识我这个干事呢!”
张蔷兰听到吴秋实的这句话,脸上的表情为之一僵,倒水的动作也一下子就停顿在那里了:“房产科地?!那你今天来这里干什么呢?!”
刘茂之的脸上也随着张蔷兰的问话,阴晴不定了,他用质地目光盯着满脸堆笑的兰卫言。
“呵呵,刘专员,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哪!”
兰卫言脸上虽然是笑容可掬,心里却在不住地骂着打自己来这里的王秋民:妈的,讨好人的事情从来就没有轮到我这个房产科地科长负责过,轮到这得罪人的事情了,我这个房产科地科长,马上就变成了十分重要的角色了。可自己要是硬着不来地话,王秋民嘴里都流露出一丝威胁了,什么要在三讲教育中对自己认真地进行一番帮助,难道他掌握了自己的一些猫腻了?!
唉,谁让咱官呢!但愿刘茂之这家伙就是死蛇一条,永远也不会翻身吧,要不自己这次做的这事情,可够他把自己恨到骨子里地。
“兰同志,你有什么事情就不过,你也知道,我刘茂之现在可是没权没势的人了,估计也帮不上你地什么忙。”刘茂之淡淡地道。
兰卫言并不因为刘茂之淡然的态度,就放弃了自己此行地使命:“是这样的,根据领导的安排,我们机关事务管理局重新为您安排了一套房子,就在前面的四层单元楼中,请您在一、两天之内配合我们的工作,搬出这套房子。”
“什么,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张蔷兰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呢?!这房子也是我们老刘当初一手主持者给修起来的,现在看到我们老刘倒霉了,你们就赶来落井下石啊!你们这不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吗?!”
“蔷兰,什么呢?!什么桥啊、驴的!”刘茂之瞪了自己老婆一眼,缓缓地转过身子对兰卫言道:“卫同志,我想知道这是谁的主意呢?!难道他吴永成真就连我这个死老虎也不想放过吗?!”
兰卫言急忙摇着手:“刘专员,您可千万别问我这些,这些事情我哪知道呢?!我只知道你们的这套房子是准备给邱国胜专员住的,我想吴书记不会在这些事情上瞎操心吧!”
“不搬、不搬,我们凭什么搬呀?!他邱国胜不就是一个副专员吗?!他得意什么呀?!我们老刘当常务副专员的时候,他邱国胜不知道还在哪里玩尿泥呢!你告诉你们的局长王秋民去,让他自己到这里和我们的老刘来这句话!”张蔷兰跳着脚地骂道:“我们老刘当初在位的时候,他王秋民跑我家最欢了,现在我家老刘歇了还不到两个月,他就派人上门来清家了?!什么东西呀!”
“蔷兰,你就少两句吧!你还嫌事情不够乱吗?!”刘茂之低吼一声,此时他的脸已经黑得像锅底一样了。
张蔷兰还是一副大嗓门地高喊着:“干么要我少呢?!他们就是在欺负人嘛!前面的那座四层楼,都是五十多平方米的房子,咱们到了那里又哪能住得开呢?!我找吴永成讲理去,他也太欺负人了吧!”
“刘专员,你劝一劝你的爱人吧。我可是听人,你们现在有四套房子呢!”坐在一旁的兰卫言,眼看着由于张
撒泼自己的差事难以完成了,就对刘茂之提醒道:都举报到地区纪检委了,你们在丹阳市市委占着一套一百二十平方米的住房,丹阳市财政局的家属院还有一套,地区财政局还占着一套,这事情闹大了,对你可不太好啊!我这也是为了你老领导考虑啊!”
兰卫言的话一下子把张蔷兰的嚣张气焰给压了下来,她像一只被扎破口子地气球一样,马上就瘪了下来,口中喃喃自语地嘟囓着:“这、这、这是谁造谣啊?!那房子也都是组织上分给我们的,那是我们多占着的呢?!这不是人倒霉了,放个屁也会砸脚后跟嘛!”
刘茂之把手一挥:“什么也不要了,兰,麻烦你回去跟你们的局长王秋民汇报,就我刘茂之不赖在这个院子里,至于他的好意我也心领了,前面的那套单元楼房,还是留给更需要房子的同志吧。
张蔷兰现在还在丹阳市财政局工作,她地那套房子我们老两口总能住我就不给组织上添麻烦了。”
“啊呀,真是太谢谢您了,刘专员,还是你当过领导的,能体谅我们这些下面的同志啊!”兰卫言见自己地任务即将完成,心里不出有多高兴了,一一的高帽子,一个劲地给刘茂之送了过去。
刘茂之苦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兰卫言可以离开了,他自己想安静地呆一会儿。
哪知道兰卫言却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只见兰卫言同志殷勤地陪着笑建议到:“刘专员,要不这样吧,今天辛苦老张把家里的东西收一下,明天早晨我就给你派过一辆大卡车来,再帮您找几个人,一会儿的工夫也搬出去了,要不现在天寒地冻的,让你自己找车、找人地,也挺不方便啊!你看怎么样?!”
刘茂之闻言一时为之气结“你、你、你……,你给我出去!”
……
“吴书记,您看这里布置的怎么样?!”
吴永成在马秀芹、张谈虎地陪同下,视察着自己将要搬进来的住处。张谈虎殷勤地给他介绍着。
虽然,吴永成地住处,由地委秘书处交代给了机关事务管理局安排,可在布置的过程中,地区宾馆的讲理张谈虎当仁不让地插了进来。
而经过一个礼拜地重新装潢,李德安原来住的这个二楼,看着就像原来压根就没有住过人一样,而且除了装潢得富丽堂皇之外,楼上楼下也摆满了家俱。
“秀芹同志,这个装潢是不是过了规定地标准呢?!”吴永成没有回答张谈虎的问话,直接回头问马秀芹。
马秀笑着回应:“吴书记,一切都是按照您地指示,绝对没有过一标准的。”
“那这楼上楼下的家具,又是怎么一回事啊?!”吴永成严肃地望着马秀芹,等着她的回答。
张谈虎接口道:“吴书记,这是我从宾馆给你借来的一些家具,也都是我们那里用不着的,您总不能从北京大老远的,搬这些东西过来等您离开我们桓毕地区的时候,再把这些家具还给宾馆就成了,这样也不用造成没有必要的一些浪费了。”
“呵呵,张谈虎同志,你倒是很会精打细算的嘛!”吴永成不无嘲讽地望着张谈虎道。
哼,这楼上楼下的家具,看着就都是从家具店中搬出来的时新样式的家具,这张谈虎却还什么都是宾馆用不着的旧家具,是为了节省、不造成浪费才这么做的,这个借口找得相当地蹩脚呀!
不过,张谈虎的这一招放到一位有贪欲之念的领导身上的话,那可是拍马屁拍到了子上了。
可惜吴永成根本就想在这些事上栽跟斗,他自从来到桓毕地区以来,无论是钱财也好,还是也罢,把自己自律得就跟一位苦行僧一样,为了杜绝人们给自己送烟酒之类的所谓“人情”意思,他干脆在公众所合,把烟也给戒了,哪还能让张谈虎的这意思所腐蚀呢?!
张谈虎却好像没有听出吴永成话中的不满来似的,腆着脸皮笑道:“这都是我们这些服务人员应该做的嘛!”
“那,谈虎同志,你想过没有,要是你给每一位领导都提供这样的出租家具业务的话,你宾馆又有多少财产能够支差呢?!”吴永成回过头来严肃地问道:“你这也是利用集体的财物,变相地给领导们行贿,你懂吗?!”
张谈虎这会儿才知道自己这次拍马屁拍到了马蹄上了,红着脸一句话也敢了。
“这样吧,谈虎同志,等我爱人到了这里之后,凡是她相中的家具,我个人掏钱买下来,其他的家具嘛,就麻烦你从哪拉来的,再退回那里去。”吴永成为了不使张谈虎太过于难堪,又给他找了一个台阶下毕竟人家也是为自己所着想嘛,要是太过于打击积极性了,这可不利于以后自己工作的开展。
不管什么时候,自己手底下有几个能信得着的部下,总是可以立于不败之的!
张谈虎悄悄地擦了一把汗,连连称是。
又过了十天之后,吴永成抽了一个时间,专门回到北京一次,与文丽一起把家里的一些东西收了收,也只是带着几个简单的行囊,从京城来到了桓毕地区,就算是把家正式搬到了桓毕地区了。
只不过,吴永成的女儿敏却没有跟着他们一块过来文丽的妈妈坚决反对大冬天的,带着敏跑到g省来。
还有一个理由就是g省的教育质量,远远不如北京,她不能看着自己的外孙女跑到这里来受罪。
这一,好像文老爷子也老太婆的意见,尽管老爷子一直没有明确表态。
吴永成也只好暂时服从两位老人的意见了,至于以后的事情,还是留到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