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黑社会?!”吴永成冷冷问道。
此时吴永成他面对的,是一个上身穿着一件大花格子半袖衫、下身短裤的二十来岁的青年人,只见这家伙流着一个光头,脸上架着一个大框子墨镜,裸露出来的上身,刺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
这时大家都陪着吴永成来到了事地养殖场大门口的保卫科门前,现场一片狼藉:当地扔着两个破碎的花盆,这也是吴永成他们在楼上时、听到那出的一声巨响的结果。保卫科的科长嘴角挂着一丝血丝,半边脸红肿着估计这也是这伙人刚才的杰
“青龙”听到吴永成这么问他,斜着眼睛流里流气地反问道:“哥儿们就是黑社会,你要怎么着?!
咦,你是谁?让你们的张谦平场长出来,今天要不给我们一个答复,你们的这个场子也不要开了!给我滚出我们BT县去。”
他身后站着和他同样衣着打扮、年纪也差不多的六、七个无赖,七嘴八舌地跟着大声嚷道:“对,,滚出我们B县去。”
真他,这帮子痞子们,还真是香港的古惑仔电影看得多了,这衣着打扮也都学着电影里的镜头来啊。
古惑仔,在这时的广东和香港地区比较流行,它的意思在北方来的话,也就是指混混、痞子、茬子、流氓。
至于古惑仔这个词,先是由一部香港漫画改编的《古惑仔》系列电影而走红的,继而古惑文化才在年轻人的流行起来。
在当时,古惑仔是粤语中所独有的一个词,本意是指狡猾精明,后来引申为对具有某类怪异行为的青少年的称谓。
很多“古惑仔”都有自己地家族或者帮会,这些组织叫做社团(比如《古惑仔》中的“洪兴”和“东星”)。“古惑”与“仔”组成的“古惑仔”一词。则是贬义的
那个时候。香港上演地《古惑仔》系列。共有六部。分别是《人在江湖》、《猛龙过江》、《只手遮天》、《战无不胜》、《龙争虎斗》、《胜者为王》等。
这些影片给当时地青年人。可以起到了很大地负面作用。
而此时地吴永成。看到眼前地这个场面。居然不怒反笑:“呵呵。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你是谁?为什么跑到我地地盘上胡闹?难道你不怕法律地严惩吗?!我地场子不要开了。你好大地口气!你以为你是谁呀?!还真是黑社会地老大呀?!敢问你老大贵姓?是属于东星社团地红棍呢。还是洪兴地白纸扇呢?!
不过。我可是瞧你尊驾地这副打扮。恐怕连人家地草鞋也算不上吧!呵呵呵……”
吴永成地这句话里充满了戏弄。围在他身边地祥农公司地员工们。都听出了吴永成对这伙无赖地嘲弄。都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什么?!”一旁跟在地混混跳了起来:“我告诉你们吧。这是我们BT县大大有名地强哥。你们想找死啊!”
强哥?!我呸!你以为自己名字里有个“强”字,那就是打不死地强了吗?!
吴永成摆摆手,示意身边的人们静了下来,才略带着鄙视地口气到:“奥,原来是强哥呀,实在是失敬了。那敢问,强哥到我的这个场子有何贵干?!我可是没有记得咱们之间有什么生意往来,更谈不上什么交情的呀!”
强哥此时也看到了张谦平站在吴永成的身后。他再蠢也知道自己这是遇到了人们以前所的那位大老板了,皮笑肉不笑地冲吴永成拱拱手:“呵呵。原来是大佬来了,你手下的人不懂规矩,我今天和几位兄弟过来,给你大佬指、指。”
呵呵,这家伙倒把电影上的台词学会了不少啊!既然你子想演戏,那咱今天就陪着你过几招,要是不在今天把这一伙子地痞流氓狠狠地收一通,估计自己走了之后,这边的生产也不能正常地坚持下去。自己事情太多了。总不能老守在这里
“呵呵呵。这么还真是麻烦你强哥了。”吴永成有意把语气的重音放到了“强哥”两个字上:“那,我倒要请问强哥了。有什么指就先请对我讲吧。我地员工们有什么不对地地方,回头我来教他们该怎么做。”
强哥冲着吴永成挑起了大拇指:“嗨。瞧一瞧,到底是人家大佬懂道理啊!要是你手下的员工们都这么样地话,哪还用得着咱们之间这样伤和气呢?!
大佬,我和你白了吧,你们都是有钱人,到我们这里来赚大钱的。只要你大佬手指缝里漏出一,那也就够我们兄弟们吃喝地了。我们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们每个月给我们兄弟们一万块钱,那在B县里,我强哥保证没有任何人敢到这里来捣乱,大佬你看怎么样?!这也是花钱保平安嘛!”
“呵呵,照你的意思是,你们是来这里收保护费的?!”吴永成脸上还是挂着那一丝浅浅的笑意。
强哥仰头大笑:“呵呵,到底是大佬走南闯北的见识广啊,这和明白人话这是一也不费劲儿啊!”
“滚,我有那钱宁可砸到水里听个响,也不想给你们一分钱。”吴永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黑沉沉的,他伸出手指头指着那几个混混,扭头对张谦平道:“把他们这一伙流氓赶出厂门去,以后要是他们再敢进来捣乱的话,见一次打一次,出了什么问题,我来负责。
哼,我就不相信在这个的BT县,还真出来了什么黑社会了。今天我就替zf收你这个黑社会了!”
这几个月早就受够了这种窝囊气、一直在旁边忍耐着的张谦平。现在见吴永成这个董事长放话了,马上对他身旁的保卫科科长和那几个保卫干事一挥手:“还愣着干什么?!没有听到董事长的话吗?!把这几个混混赶出厂门去。”
脸上挨了一记耳光的保卫科科长,本来就是从部队转业地一名军人,为了顾全大局这才忍气吞声,这会儿见领导们开口话了,把袖子一挽,招呼他的几个手下:“动手,给他们一厉害”
强哥哪料想到事情的展。居然来了个急转而下,怪叫一声:“好啊,我看你们这些北方佬们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兄弟们,亮家伙,给他们一颜色”
着反手撩起短袖衫,从腰背后抽出了一把西瓜刀,先就向吴永成扑了过来。
好嘛。我海南这么热的天气,怎么这几个家伙还都穿着半袖衫呢?!敢情是为了掩饰身后的刀子啊!
吴永成心里冷冷一笑,还没有等那个所谓的强哥近身,就在众人的一片惊叫声中,一脚把他踹了出去,而同样那几个抽出刀来的混混,还没有看清楚眼前地形势是个什么样子,只见自己的老大。就被踢得一下子跌出了好几米。
趁着他们一怔神的工夫,保卫科的那几个干事。从旁边拿起了铁锹、棍棒等,挥舞着向那几个混混冲了过去。
也就是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吧,这几个混混就被棍棒、铁锹撂在了地上,高一声、低一声地呻吟着。
“北方佬,我告诉你,你绝对要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的。”强哥到底是“强哥”,到了这个时候,还从地上仰起头威胁着吴永成:“我告诉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吴永成向前几步。一脚踢开了还握在他手中地西瓜刀:“强哥。你放心,你等不到以后了。我今天就不会放过你的。”
完这句话,吴永成转身对张谦平吩咐道:“马上给附近的派出所和BT县委、县zf联系。我倒想看一看今天他们是怎么来处理这件事情的。”
楼上匆匆忙忙地下来的一位副场长,大声道:“董事长,我刚才已经给派出所打过电话了,他们警力不够,等一会儿才能过来。”
张谦平阴沉着脸问道:“你就没有跟他们,这伙流氓们已经动刀子了吗?!”
那位副场长回答道:“我了,我在电话里把这些事情都和他们讲清楚了。”
“老张,你去一趟,直接给他们县委书记、县长打电话,让他们来召集他们的部下。这是他们内部的事情。像这种混混们经常来捣乱的话,咱们还怎么能在这种环境里,放心地投资呢?!”
吴永成完这句话,见那个强哥伸出手,悄悄地又向不远处的那把西瓜刀伸去,猛然一脚就踢到了他地下巴上。
顿时,强哥捂着下巴,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血,从他的嘴里流了出来,伴随着他带血的唾沫,有几颗牙齿也被吴永成的这一脚踢了下来。
那几个保卫科的干事,也见样学样,抡起棍棒对几个不老实的混混,又给了一顿教训,直打得厂门口惨叫声连连。
正在这个时候,由远自近地传来了一阵警笛的声音,一辆喷着“公安”的昌河面包车,在厂门口戛然停住了。
呵呵,这真像某些国产影片中所描写地,什么事情也都是结束了地时候,警察们才会“及时”地赶到。
“出了什么事情了”一位挂着一级警司的警察,一进厂门看到倒在地上地那些混混们,就对吴永成等人咋咋呼呼地叫了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是你们在这里打架斗殴吗?!”
看来派出所的这些警察们,还是对去年没有达到自己地目的,对这个养殖场怀恨在心呀!要不然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生了一起、两起了,人家一直以警力不够为理由推脱,这现在也是听到动刀子了,生怕事态闹大、自己也难以摘清责任。这才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可到了现场,不分青红皂白的,又是双方各打五十大板。
吴永成望着这一切没有吭气,他倒想看一看事态究竟会展成个什么样子。
在吴永成看来,BT县养殖场的这种外部环境地不利局面,必须乘着今天生的这个事件,一劳永逸地得到彻底的解决,否则的话。别是让张谦平带着员工们为公司盈利了,整天为这些头疼的事情,就把他的时间都消耗光了。
当然了,这里面也包括和当地zf、有关部门关系的协调问题。
还是那句老话:强龙不压地头蛇!
“马所长,这怎么会是打架斗殴呢?!”张谦平一见来人这么话,马上就迎了上去给他解释:“这是我们总公司的吴董事长,今天他刚刚来到了养殖场,就遇到了这伙流氓们来厂里闹事。还拿出刀子准备对我们地吴董事长行凶,要不是……”“你胡,马所长啊,就是那个站着的大个子,领着人把我们打成这个样子的。我们就是和他们提了一合理的要求啊!”强哥见张所长这个态度,马上来了个恶人先告状:“他们北方佬仗着有几个臭钱,欺负咱们BT县人哪!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呀!”
张谦平气得连都白了,冲着强哥大喊一声:“你胡……”
马所长一手伸出。制止住了张谦平:“张场长,这话不是这么我可是看到的,你所的行凶者现在是受伤倒在了地上,而你们的吴董事长却毫无损地还站在那里,好好的一事情也没有啊!哪有这样笨地行凶者呢?
来人,把他们这几个都带回所里做笔录。”
随着他的喊声,从他身后过来了三个警察,一个冲地上的那几个流氓走了过去,两个却拿出了手铐,径自走向吴永成。
吴永成还没有任何动作。张谦平就抢先一步。拦在了吴永成的面前:“马所长,你不能这样啊!你要是想带人回去的话。就把我带回这可是我们总公司的吴董事长啊!”
“张场长。这就是你不对了。咱们国家的法律规定: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啊!不管你是董事长,还是平民老百姓,只要是违反了国家的法律,那就必须受到法律地严惩。
你要没有打架斗殴,我把你带回去,那又算得了什么呢?!“马所长一脸正气地道。
“闪开、闪开,捏阻碍我们执行公务。”上前的那两个警察,不耐烦地把张谦平拉开:“张场长,别看咱们平时关系还可以,可你要是还这样继续阻碍我们执行公务地话,那就别怪我没不客气了!”
随同吴永成来的薛红等人、和养殖场的那几个员工,也一起站到了吴永成的前面,冲着那两个警察喊道:“这几个流氓是我们几个人打的,你们要是抓人的话,就把我们抓起来吧。与我们的董事长是没有一关系的。”
“哈哈哈,有趣、有趣、真有趣!”吴永成再也忍不住了,情不自禁地怒极反笑:“我在B县来投资,没有想到居然会遇到这么有趣的事情,这也是走遍全国都难以遇到地事情啊,可真让我长了见识了。
老张、老薛,你们别拦着他们。我跟他们走一趟,我倒想看一看这事情地黑与白,究竟是怎么被颠倒过来的。”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两个丰田轿车快地疾驰而来,在厂门口一个急刹车停止,车还没有停稳,就冲车上下来两个人,老远就喊道:“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啊?这么多人挤在这里干什么呢?!”
张谦平通过人群,看清楚来人之后,急忙步跑了过去:“刘书记、陈县长,你们领导们可来了,有几个流氓来场里捣乱,可派出所地同志要把我们的吴董事长带走呢!”
来人正是刚才接到电话地B县县委书记刘宗厚和县长陈庆和。
吴永成投资三千万在BT县建起的这个现当代的养殖场,是他们BT县,甚至于他们所在地区最大的一个企业了,人家总公司地董事长亲自来到这里视察工作,他们作为县里的领导,本应该来亲自接见的。可现在居然生了这种事情,你他们哪能不放下手头的事情,急急忙忙地赶过来呢?!
这可是BT县的大财神爷啊!
“吴董事长,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不知道您今天到我们BT县来,也没有到机场去迎接,本来就太过意不去了,可您看,现在又生了这种事情。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了。”刘宗厚上前一步,紧紧握住吴永成的手,不住地道歉。
而那边县长陈庆和,却黑着脸训斥着派出所的马所长:“你是带队的吧!你叫什么名字?这是怎么一回事?你马上给你们地局长打电话,让他火到这里来,就我和刘书记在这里等着他的解释呢!”
“刘书记、陈县长,我也是今天中午刚下飞机的。你们领导们工作繁忙,哪能为了我耽误你们的时间呢!”吴永成先和刘宗厚寒暄着。
“你吴董事长可是我们BT县经济展的大功臣啊。即使有天大的事情,那也不能不和你吴董事长见一面啊!”刘宗厚生怕吴永成因为今天生的不愉快,一怒之下做出什么对BT县不利的事情来,满脸地笑意都能挤出水份来了。
“陈县长、陈县长,我,你们两位领导也别为难派出所的同志,这估计其中有误会吧。”陈庆和在训斥了马所长几句之后,脸上也堆着笑和吴永成过来打招呼。吴永成这时先给派出所的那几位解围。
当然了,吴永成这也不是就害怕这几个警察对他以后怎么样。而是他考虑到,他的的这个养殖场,要是不想从这个B县搬走的话,那以后和这种部门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的是。
眼前站着地虽然只是这四个警察,可在他们的后面,还有着不少类似于这种部门地不少人呢!
在这个时候,吴永成他可不想在这个时候,把这些人物得罪了,否则。最后倒霉的还是他这个场子的张谦平等人他到海南是来投资的。是为了帮一把BT县的贫困群众们,他可不是和他们这些人来怄气的。他也没有义务管教、调理人家BT县的工作人员。此时吓得浑身冷汗直冒的马所长和那几个警察,听到吴永成为他们求情。心里的那个感激呀,就没法提了,如果不是刘宗厚和陈庆和在场地话,他们几个真要把还倒在地上地那几个流氓,美美实实地再收一顿。
即使是这样,他们再拉起那几个家伙,给他们带上手铐的时候,也把拷子紧紧地攥到了他们地肉里,疼得那几个混混呲牙咧嘴的。
陈庆和满脸歉意地给吴永成道歉:“吴董事长,真是对不住啊,你为我们BT县地人民做出了很大的牺牲,我们却让你受惊了,这是我们BT县对不起你呀!”
此时,吴永成却正色道:“刘书记、陈县长,我个人受一惊吓那倒是事,可我没有想到是,在咱们的BT县还出现了黑社会。这实在是不应该呀!”
“黑社会?!这不可能”刘宗厚和陈庆和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出了一声惊呼。
张谦平适时地补充道:“刘书记、陈县长,我们董事长的是事实,这我们大家也都听到了,这几个家伙就是叫嚣着他们是黑社会,在我们没有答应给他们保护费的情况下,他们居然拿出刀子想捅了我们的吴董事长。”
“还有这么一回事?!”刘宗厚和陈庆和的眼睛瞪得更大了BT县出现黑社会可不是什么事情啊!在去年的时候,全国刚刚进行了一次大范围的严打(区别于一九八三年的“严打”而言),要是现在就出现这种情况的话,那他们可真就无法向上级交帐了。
薛红一旁冷冷地道:“刘书记、陈县长,我们的董事长还是我们J省省政协的副主席,要是今天被你们这里的黑社会伤了,或者是被你们派出所的年轻带上手铐的话,这可在全国都成了一件大新闻了!”
“老张、老薛,别这些了,我们应该相信,BT县委、县zf是会妥善地处理好今天的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