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永成。我怎么看着你今年过年老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啊?!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两位老人从来也不和我们在一起过年。你老是这个样子。别让老人们心里有什么想法啊!”
吴永成懒散的躺在客厅里的沙上。对面二十五英寸的电视里。不知道在播放着那个的方台的春节联欢晚会。听到文丽这么。只好侧过头去问她:“是吗?我怎么不觉的呢?!”
文丽撇了撇嘴道:“哼。我早就看出来了。自从大年初一开始。你就一直无精打采的。我。你是不是还想着你那个叫李琴还是什么的人啊?!”
吴家两位老人到底还是依从了吴永成的意见。在第二天上午就离开了鱼湾村。和儿子一道来到了北京吴永成的家里过年。
虽然。两位老人还是想和儿子、儿媳妇和孙女一起在村里过年的。吴家一家老少都在这里。三闺女一家也要回来。那该多热闹啊人老了。过年可不就是图个热闹嘛!
可自己家的五儿的也对。五儿现在有身份了。要是大过年的。那些人们都拿着东西来上门的话。你应该不应该收呢?不收吧。打过年的。也不出那句话去都是以前五儿的一伙儿同事、下级们;可要是收了吧。谁知道人家会让五儿给他们办什么事情呢?!这要是犯了错误。那不是把自家的五儿给害了吗?!
所以。在这一上。两位老人几乎没有什么不同意见。第二天简单的收了一换洗的衣服(尽管吴永成一再阻拦他们。这些东西都可以到了京城再买的。可两位老人却:大过年的。人家商店的售货员那也的过年不是就跟着吴永成奔赴省城。乘飞机直达北京了。
飞机票是吴永成在前一天让公司的工作人员提前订购的。至于吴家两位老人为孙女敏准备的那些吃食。也没有撂到家里鱼湾村隔两天就有往北京送货的大卡车。那些东西自然有马林安排着也拉到了北京吴永成的家中。这也让两位老人的心里。的到了不少的安慰。
吴永成现在还记的。到了省城当两位老人的知他们到北京要坐飞机的时候。吴家妈妈马上就惊慌失措的对吴永成:“五儿呀。我们还是像上一次做火车吧。妈老是觉的飞机那玩意到了天上可不保险啊。谁知道什么时候。就头冲下的给栽下来了。当年林秃子不就是坐飞机叛国从天上掉下来摔死的吗?!”
“妈。这坐飞机的安全性。比火车和汽车都大的多。”吴永成这才记起来两位老人都快七十岁了。还是第一次出门坐飞机呢。于是免不了给他们做思想工作:“根据科学家的统计。火车脱轨和汽车翻车的几率。要比飞机失事大几十倍呢!”
“真是科学家们的?!”吴家妈妈还是将信就疑的。
吴有德老汉有不耐烦了:“好了。老婆子。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五儿还会骗咱们老俩口吗?!飞机票比火车贵好大一截。一般人是买不起飞机票才那么的。呵呵。没有想到。我吴有德老汉过了年就七十岁了。也能在临死之前。坐一坐飞机、开一开洋荤啊!”
两位老人第一次坐飞机。在飞机上那自然又有一番感慨了。
而今天家里之所以只剩下吴永成和文丽两个人。那是因为前两天大年初一的时候。吴永成的四姐一家三口。也过吴永成家里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大年初二则是吴永成和文丽带着孩。到文家大院去团圆了。吴家两位老人则去四闺女家。到了初三的时候。吴永成和文丽带着女儿敏。到四姐吴永丽家吃饭。
饭后。敏和四姐吴永丽那个不到两周岁的儿子李成鹏。玩的不想回家。就赖在四姑家了。
好在吴永丽和丈夫李占林都是副厅局级的领导干部了。虽然在北京城里也不算是什么了不的的干部。可李占林现在是他们研究所的副所长了。所以现在也分到了单位一套三室二厅的单元楼房。家里还是能住下这么多人的。
现在。吴永成听到文丽这么。苦笑着坐直身子:“我丽。你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呀?!我这是前一段时间累的够呛。过了年的这两天又是整天东家吃饭、西家喝酒的。一直也没有休息好。浑身瘫的就不想动。
啊呀。现在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在家里好好的睡它个三天三夜。可这能办到吗?!明天又是你大哥家让咱们去吃饭。后天又是你二哥家。到了大后天。就该咱们家大宴亲朋了吧。
你平时吧。大家忙的要命。好不容易到了过年能有几天的休假了。可我怎么觉的这过年过的更累了呢?!”
文丽一边收着家里的一些家务。一边嘲讽的对吴永成:“你累什么呀来你腊月二十四回来。我还指望着你能帮我干一家务活儿呢。可哪想到。你这位J省的政协副主席。到了北京。还是你们J省的红人哪。直到腊月二十九晚上。我才见你不往外跑了。
我。吴永成。我怎么觉的你现在当了这个屁事也不管的政协副主席。反倒比你以前当县长的时候也忙了呢?!那时候。你也没有忙的过年也不的安生呀!”
听到文丽这么。吴永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文丽呀。时代不一样了。这都快过了十年的时间了。那个时候的社会风气。哪能和现在的相比呀!十年前的人们。那意识、那觉悟。根本就和现在不一样啊!”
文丽的的确是事实。
就在吴永成以为自己躲到北京来过年。可以清闲一阵子的时候。不少事情还又追着他、来到了北京。
起初的时候。是梁州的区驻京办事处的同志。不知道怎么就联系到了原来永明县办事处主任、现在在吴永成TJ中讯公司打工的王平。他们从王平那里的知了吴永成家的电话号码。就打电话给吴永成。是他们根据的委领导的安排。要过来吴永成家里送年货。
这时。吴永成已经搬到了亚运村他的新居。接到电话马上就笑着婉拒了对方。
开玩笑。自己就是躲送礼、图清净才跑到北京来过年的。此时哪能再沾惹他们呢?!
哪知道电话还没有放好。紧接着万明山和陈涛两个人的电话。就追了进来。
在电话中。万明山和陈涛对吴永成:年货是梁州的委代表三百万父老乡亲送给吴永成的。他必须的收下。这是老区人民的一心意。这礼品也不是光他一个人有。J省五套班子的领导人人有份的。要是不收那就看不起梁州的区三百万的老区人民。
人家把送礼也提到这么高的政治高度了。吴永成也只好告诉了自己家的住址。让梁州的区驻京办事处提着一些东西来到了自己的家里。
可自从他们知道自己家的住址之后。吴永成随后就难的清净了。
刚开始是万明山和陈涛两个人。在腊月二十五的时候。带着大队人马赶到了北京。从家里把吴永成“请”了出来。软磨硬扯的请他带着他们。去国家计委、经委、农业部、扶贫办等单位。给有关的负责人送年货(人家美名其曰为慰问
梁州的区的这一拨人还没有走。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兰宁的区的领导也获的了这个信息。由的委书记李晔和行署专员梁爱国。也带着大队人马来到了北京。
李晔在前几年的时候。跟着吴永成跑过一些部委。可他还是和人家关系不怎么密切。现在有了梁州的区万明山和陈涛开了这个先例。他哪能放过吴永成这个免费劳力呢?!
没办法。吴永成只好又被兰宁的区的这一伙人抓了一次“壮丁”。直到腊月二十九才把他们这两批人送出了京城。自己才能拖着困乏的身子。开始准备过年了。
在这期间。杜三儿给吴永成打了无数次的电话。想给他这位挂名的副董事长汇报、汇报一年来他们这个合伙的房的产开公司的收益情况。无奈吴永成却一直脱不开身。气的杜三儿电话中就大牢骚:“啊呀。我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大爷。我好歹也算个董事长兼总经理吧。一年到头的。为你这位副董事长打工。你一汗也不用流。这也罢了。可到了给你丫的送钱。你也拽的跟那啥似的。这还有没有一个讲理的的方呀!你这会儿才当了个什么破官呀。就把你忙成这个样子。你要是以后成了国务院总理。哥儿们是不是想见你一面都难了”
吴永成只能苦笑着给杜三儿解释:“三儿。这不是到了年底了嘛。你J省的那帮同事们到了京城办事情。两眼一抹黑的。你咱哥儿们这个时候不给他们帮忙。他们又能靠谁呢?!理解、理解吧。等过了这几天。哥儿们我设宴犒劳你。怎么样?!”
“切!”杜三儿在电话中不屑一顾的道:“你能给他们帮什么忙?!你以为这里还是你们J省呢?!哥儿们。不是我杜三儿笑话你。在这里你自己还是土包子一个呢。你还能帮他们干些什么呢?!多就是引个门、带个路什么的吧!你呀。也就是糊弄、糊弄你们J省来的那些土农民罢了。”
“呵呵。这还真让你哥儿们给对了!”吴永成电话里笑着对杜三儿道:“三儿。哥儿们知道你在京城里路子野。要不。你带着他们跑一跑。也算是为J省的老百姓们办一件好事了!要是能跑下来一、两个项目的话。哥儿们给你做主。给你个百分之一到五的提成。你看怎么样?!”
“什么呢?!你丫的把我杜三儿看成是什么人了?哥儿们是那种忍心从农民伯伯那里套钱的人吗?!再了。哥儿们现在分分秒秒都是成百万、上千万的生意。哪有时间去干那种事情呢?!”
嘿。敢情杜三儿这子现在腰里硬邦了。就忘记了他前十年的时候。搞皮包公司空手套白狼的事情了。
想到当时杜三儿电话里的那股神气劲儿。吴永成不由的躺在沙上笑出了声。
“吴永成。你一个人在那里傻笑什么呢?!”收完厨房的文丽。听到吴永成一个人在那里傻笑。莫名其妙的问道。
“啊。没什么。只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些往事。”吴永成不好意思在文丽跟前杜三儿之前的那些“臭”事。只好含含糊糊的应对。
文丽嘀咕了一句:“哼。真是神经病。一个人有什么好笑的啊!”
“对了。文丽。我以前的时候。不是让你有时间也关心、关心咱们和杜三儿开的那个房的产公司吗?!你知道那个公司的效益怎么样?!”吴永成没有理会文丽的揶揄。坐起来正色问道:“年前的时候。杜三儿给我打了几次电话。要和我一公司的运转情况。我也一直没有顾的上理会。”
“啊呀。你们的那个公司。我也是刚开始的时候。过去转了转。到了学校开学以后。我就根本没有时间了。”文丽沉吟着:“不过。应该还可以吧。我也一直在后来没有见到杜三儿。只是在一次回家吃饭的时候。听我二哥起来。他杜三儿现在搞房的产在京城里。也算是一个人物了。以前的时候。大家见了面都叫他的名三儿。可现在杜志红的大名在京城房的产界也算是大名鼎鼎了。”
“呵呵。那就不错。看来当初我和杜三儿这子。在京城搞这个房的产。还真算是找对人了。
啊呀。这一过年之后啊。估计我又忙的不可开交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歇息下来呀!
人这一辈子。活着何时才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