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虽然喝得有高了,可头脑还是清醒的,他一听吴永成第二天要做东道主回请,马上就气得脸红脖子粗的(这可是涉及到面子的原则问题呀):“吴哥,你这是瞧不起人!哪有到了上海还让你花钱的道理啊?你难道是瞧军我连几天的东道也请不起吗?!我还告诉你,别你们这几天的吃了,就是住宿,我也包了,不去别的地方,还就在这锦江饭店的锦北楼,我这就给你们定房间去,你们要是拦着我,那我们的这个朋友就没得做了!”
杜三儿见这场面有僵局的趋势,赶快出来做和事佬:“军,你别着急呀!有什么事情,那也得等到咱们吃完饭再。来,坐下来,哥哥我哪能不知道你对朋友够交情呢。你这么,那不是见外了吗?!”
“军,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文涛也急忙打圆场:“永成的意思是,怕太打搅你了。住在这里,那是万万不行的,我们还带了不少东西,这里安全性就差了吧。再了,我们还不知道要住多长时间,哪能就赖上你了呢?!这么做,我们也不是有太不地道了吗?!”
吴永成还是笑吟吟地不开
实话,他对这位军飞扬跋扈的狂妄劲实在有看不惯,他不是没有见过几个**,可像这么不懂得收敛的,可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这种想法归想法,吴永成清楚地知道:这世界上百人百性,人家狂妄,那是明人家有那个狂妄的资本,自己没必要为此就斤斤计较。到了社会上闯荡,自己还将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没必要因为自己的喜好,就对人家不理不睬的,这也不是一个成功人士应该所抱有的胸怀。
“早呀!”刘军眼一瞪。又嚷了起来:“不就是想要一个安全的地方吗?!我有啊,咱住到警备区招待所去,这么大的上海市。估计也就没有比那里更安全的了我知道大家是心疼我花钱,为我好。可住到那里以后,大家都不要掏钱,你们想住多长时间。就住多长时间。这个好不好啊?”
还别,刘军找的这个地方还真是在上海来安全地地方了:警备区的招待所呀!那可是等闲之人进不去的!
文涛原来最担心地就是吴永成那一包的钱,刘军这么一,马上接口道:“好,这个地方不错,咱们就住那里了!军,你这回可是给我们帮了大忙了。回头来北京,我们一定保证你吃好、玩好!永成,你看怎么样?”
“呵呵。那敢情好。军,我记住你这个大人情了。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刘军虽然浑,可这番真心还真让吴永成刮目相看了。他还能再什么呢?只能接受刘军的好意了,要不,还真成了不识抬举了!他可不想看到军为了他们不接受他地好意,再给大闹起来!
几个人吃完饭之后,刘军坚持要自己开车,带着他们先到住宿的地方去。
这个吴永成就坚决不同意了:刘军喝得太多了。虽然他这个车牌整个上海市的交警也未必那个敢拦。可也涉及到一个安全问题,他可不想让自己死于一场酒后驾车的意外事故之中。
吴永成的这个提议。也得到了文涛和杜三儿的赞成,刘军也只好不再坚持了。
可他们几个人之吴永成虽然酒喝得不多,可不怎么认识路;杜三儿呢,现在的状态和刘军也差不了多少。
实在没有办法,吴永成只好和刘军要了一个电话号码之后,一个电话打过去,从警备区那里又过来两个人、一部车,才把他们一行四人,接到了刘军所的警备区招待所。
刘军也地确是喝高了,在招待所找了所长,把吴永成他们安排好之后,就靠在自己的车上昏昏然入睡了。
吴永成只好让经理又找了一个房间,让他们先把刘军安排得休息去了。
本来依刘军的意思,是给他们三个人安排三个套间。可吴永成和文涛想到了钱地安全问题,执意他们两个住到了一个套间中,杜三儿单独一个套间。
住宿安排停妥之后,吴永成想到外面去看一看,他实在想看看这九o年的上海,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杜三儿喝得高了,提前声明他要好好睡一觉,对上海游玩他是一兴趣也没有;文涛则担心妹夫地那一包钱(存取那时候实在不方便,吴永成也就打消了把钱存到银行里的念头。再,也许今天或者明天就能用得着一些呢声称自己以前也来过上海,的确没有什么好玩的,下午也在房间里休息。
就这样,吴永成只好一个人出来逛大上海了。
警备区招待所的所长姓曹,也是一位当了多年兵的老兵油子了。能熬到现在的这个位子,为人处世那是相当的精明能干。
自从刘军带着吴永成他们几个进来之后,他就一眼看得出能让军这个警备区“混世魔王”极力巴结地主户,那肯定对方也是级别不低地**们。所以一直就陪在他们身边照应着。
当老曹听吴永成要出去的时候,立刻提出要给吴永成配一辆车,如果吴永成觉得不方便地话,也可以自己开着出去。
吴永成笑着婉拒了对方的好意。
吴永成是一个生性随意的人,他只想出去随便到处走一走。配上军车出门,那倒是挺拉风的,可有的时候,想了解到什么情况,就不是那么随便了;可如果让他自己驾驶一辆车出去,上海的路又不熟悉,反倒不如打的方便。
曹所长见吴永成执意这样做,也就主随客便了。不过,他怕吴永成第一次来上海,找不到什么还去处。热心地告诉他现在的上海,也就是南京路比较繁华一,其他地方就没有什么好观赏性了。
南京路倒是繁华。这吴永成也知道。可他更清楚,那里只不过是商业集中地而已,他前世最讨厌的就是陪着老婆逛商场,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个毛病还是依旧这可能也是男人们的通病吧。
吴永成出门之后的第一站,是直奔上海外滩。
至于股票,吴永成也不急于购买:反正现在还是处于低谷状态,股票要真正地爆起来,那还得等到证券交易所成立的那一天,还有几个月地时间呢,也不急在这一半天的。
更何况,他还想在今天晚上的时候。就股票这个问题,好好和韩福平探究、探究之后再。
“老板,你没有搞错吧?外滩可是一好玩地地方也没有的。”出租车司机师傅好心地提醒着吴永成:“侬(你)是第一次来上海吧?好玩的地方可是在南京路上。外滩现在搞得乌七八糟的。难看死了!”
吴永成谢过这位好心地师傅之后,仍旧执意去外滩。他是想看一看现在的外滩。和他前世之中见过的,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差距。
客人不听自己的提醒,司机师傅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反正自己是好心的,客人不听那也没有办法,有钞票多赚自己也是一件好事嘛!这可不算自己宰外乡人的!
车子不一会的工夫,就来到了外滩。
吴永成下车之后,呈现在他面前地外滩,与他前世之中的记忆。那是大相径庭的。
外滩。上海地长廊,百余年来。一直作为上海的象征出现在世人面前。它是上海人心目中地骄傲,它向世人充分展示了上海的文化。
可现在,在外滩这条仅有15公里长的弧线上,只有在多少年之前鳞次栉比地矗立起英国式、法国式、西班牙式、希腊式、文艺复兴式等风格的那些大厦。岁月的流逝,使它们显得那么沧桑。
黄埔江水缓慢地流淌着,不远处的黄浦和杨浦大桥,也是在这个时候动工不久,显得一片混乱。
外滩对面当然也没有什么东方明珠塔了,只看见一片苍茫的、待开的荒凉天地。
这个时候地外滩,也实在是没有多少观赏地景色。
此时,时间也到了下午的四多了。吴永成担心韩福平到时候联系不上自己(那时候可没有什么手机随身携带地),匆匆忙忙找了一个公话亭,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韩福平此时还在单位上班,无暇来接吴永成,告诉他自己具体怎么换乘公交车来他这里的方式,吴永成听了半天,也没有记清楚那么多,干脆还是采取最为简捷的办法,步行走到南京路上(外滩不好打的,没人去呀再次拦住一个出租车,直奔韩福平的单位。
按照韩福平的描述,吴永成下车之后,顺利地来到了他所在的办公楼。
吴永成经过之处,只见路过遇到的工作人员一个个走路生风,好像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等着自己马上去做似的。那种节奏,和自己在内地时见到的景象完全是两个概念。
内地的工作人员无论是走路,还是办事,都是悠哉、悠哉的,哪像他们这样,好像火上房似的那么着急。
到了韩福平的办公室,他也正在低着头不知忙些什么,见吴永成进来,也只是抬头示意他先坐到一旁等自己一会儿。
吴永成也没有打搅他的工作,自己取了一个一次性的纸杯,从暖瓶中倒出一杯水,静静地等着韩福平。
过了半个时,韩福平手头的工作大约也忙得差不多了,才放下手中的那一摊子文件,走到吴永成跟前,抱歉地道:“实在不好意思,这一段时间工作太忙,你这个老同学来了,我也不能抽空陪你好好转一转,今天晚上我请你到我家做客,我爱人烧的菜还是蛮不错的,请你尝一尝她的手艺好不好?”
“呵呵呵,都是老同学了,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嘛!你尽管忙你的,我也是来这里主要看一看。”
从韩福平的这番话,吴永成也再次领略到了为什么人们会上海人精打细算会过日子。
要是搁到北方人的身上的话,有朋自远方来,不管兜里有多少钱,请客那肯定是要到饭店的,这样排场啊!
可人家韩福平现在大也算个资本家了,招待吴永成还是到家里去吃。也许人家想到是,到饭店吃太费钱、又吃不好,远不如在家实惠而已。
“对了,老三,你为什么股票上赚了那么多,却连你自己在股票上是怎么赚到钱的,都不清楚呢?”吴永成想知道韩福平到底知道股票上的多少东西。
“呵呵,新生事物嘛,别是我了,就连我们下面经济研究所的一位专家,在前两天开会的时候,都搞不清楚股票到底有什么用。”韩福平自我解嘲地笑着。
吴永成哑然了。
不过,细一想,这也是可以理解的。要知道这可是在九o年呀!
**风波刚过,股票姓资姓社的问题还没解决呢!左的思想使学者对此避之不及,唯恐沾了火星,那时理论界讨论的都是通货膨胀、储蓄笼中虎、区域经济、中心城市之类的,没多少人去关心研究股票。哪象再过几年、十几年的时候那么热门,连八十岁的老太婆都知道高抛低吸,连三年级学生都知道股票可以筹集资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