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文丽的逼问,吴永成抬起头来,知道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去了,只好了头,从嘴里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是。”
“什么,你什么?”文丽一下子被惊得跌回到床上,不相信地反问吴永成:“吴永成,你刚才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你再给我一次!”
尽管文丽从今天的一些蛛丝马迹现吴永成和李琴的那个儿子成之间,有着一些不同寻常的关系,但那也只是她的怀疑。
所以,她气势汹汹地责问吴永成的时候,满心希望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否定的回答。这也算是自欺欺人的一张心里安慰吧。
可当此时吴永成亲口承认了这件事情的时候,文丽马上天昏地暗的:自己一贯引以为豪的丈夫、爱人,怎么能背着自己和一个农村来的有夫之妇,私自勾搭,并且还生下了一个私生子,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吴永成望着文丽此时心理崩溃的状态,自己心里也很不好受,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自己的妻子。
但事情既然已经生了,大错已经铸成,什么这时候也晚了,面对现实倒是自己唯一的选择。
“文丽,对不起,成是我的儿子。以前的时候,我对你隐瞒了这个事实,我向你道歉。”吴永成真诚地道。“道歉?吴永成,你怎么这么无耻呀?!这么肮脏的事情,你简简单单一句道歉,就可以交代过去吗?!”文丽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吴永成。
唉,虽然知道文丽不会再这件事情上轻易原谅自己,可该做的工作,自己还得继续做不是?!
吴永成向前走了两步。试图把手搭到文丽的肩膀上安慰她:“文丽,你听我给你解释,这事情不是像你所想象的那个样子……”
“你别碰我。”文丽此时像一只受到伤害的动物,身子猛然往后一缩,嘴里尖叫到:“你的手脏,你别碰我!吴永成,我不想听你地什么解释。这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吴永成只好无可奈何地坐回到原来的那把椅子上:“文丽。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你要我怎么办?!”
“嘿嘿,吴书记,你这话应该是我来才对”文丽此时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开始恢复了一理智。马上抓住吴永成的这句话开始反击:“别看你现在坐到了副厅局级领导的位子上了,可我看你骨子里。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农民。
对。你就是一个农民!你是不是看见我生了一个女儿,没有办法交代你地父母,居然在外面胡乱找一个女人,也不管有没有什么感情,只要能给你生下一个传宗接代地儿子,就以为万事大吉了?!
吴永成,你,你自己是不是这种心理?!“
“文丽。事情不是这样的。”吴永成苦笑着给她解释:“成今年都九虚岁了。那个时候咱们两个还都不认识。可能你那会儿还在高中上学吧。这怎么可能与咱们结婚以后、你生了女儿的事情拉扯上呢?你这不是胡搅蛮缠吗?!”
文丽可不爱听这话了,激动得马上从床上站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了了吴永成的面前,指头指着他痛心疾地反问到:“怎么,你在外面做出了这样地丑事,反倒是我在胡搅蛮缠了?!我们可以让你家的两位大人评一评这个理,奥,我地丈夫在外面和别地女人乱搞、还生下了一个私生子,反倒是我的不对了?!”
到这里,文丽也意识到了吴永成刚才的那句话:事情是在他们结婚之前生的,马上又补充了一句:“你以为这事情是生在咱们结婚之前,你就有理了吗?那明你一贯就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伪君子,你为什么在我们认识的时候,就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呢?可见你心里是多么的肮脏、龌龊。”
吴永成低着头没有吭气,心想:女人嘛,遇到这种事情都不会轻易接受的,也幸亏自己遇到了文丽这个从受过良好家教地大学毕业生,要换作村里地家庭妇女的话,那自己今天晚上就不会只是这么挨几句骂了,寻死觅活地,还不知道要整出来多大的动静呢!
反正,在这件事情上是自己理亏,如果文丽能这么泄半天之后,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个事实,两个人再慢慢坐下来理智地谈话,那就好得多了。
这个时候,吴永成最为担心的,就是外面还没有什么动静,家里后院倒先起火了。
不少事情往往都是后院起火所导致的。
“你怎么不话了?”文丽望着吴永成一声不吭装缩头乌龟的样子,气就更大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冤枉了你,把你得太有过分了?!我告诉你,你本质上就是一个朝三暮四的花心大罗卜。你在外面不仅仅是有李琴这么一个女人。你,胡丽那个狐狸精那是怎么一回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们之间的那勾当。”
“文丽,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吴永成不能容忍文丽瞎猜疑胡丽,因为胡丽此时还是一个大姑娘,坏了名声可是大事。再了,本来他们之间就没有什么事情,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头上扣屎盆子吗?!
“咱们今天我和成的关系,怎么又拉扯到胡丽的身上了?这可不好!”
文丽冷笑着,反驳吴永成:“哼哼哼,吴永成,你别以为这世界上就是你一个人聪明,别人都是弱智!我问你,为什么我们结婚前的时候,我在你党校的宿舍里,就见过她一直跑你那里?还有,咱们结婚以后,你从永明县回到了团省委,她胡丽就那么巧也从电视台,正好也调到了和你一个办公楼的妇联?去年你主动报名参加省直机关下乡扶贫工作。而胡丽又能和你分到一个工作队?!你不觉得你们两个人之间,有着太多的巧合了吗?!”
吴永成被文丽的话,得哑口无言了。
因为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凑巧,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巧合的事情哪?!那都是胡丽刻意而为之!
但吴永成又不能把胡丽就这么给“卖”出去。
女人们为了捍卫自己的爱情,那可是什么事情也能做得出来地。
要是文丽一怒之下,跑到省妇联找胡丽的领导,把这些事情原盘端出去的话。那胡丽的这一辈子。也就完全彻底地毁在他吴永成的手上了。别是以后的政治前途了,恐怕连嫁人,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对象了!
吴永成现在只能继续保持沉默,他知道。自己如果再开口为胡丽辩解几句地话,反倒会更刺激到文丽此时地情绪。
“吴永成。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放弃了家里为我挑选的那么多京城里的。而选择了你这个农民的儿子吗?”文丽联想到以前地事情,情绪更加有激动了:“那并不是你这个人就怎么怎么聪明能干,我告诉你,我认识的年轻人中,当时比你精明能干地人多地是;也并不是你年少有为,已经是一个县的副书记了,哼哼,我打见过的领导干部中。县处级是最的、的不能再的官了。那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吴永成抬起眼睛,盯着文丽。静听她的下文:这也是文丽第一次在他面前敞开心扉,把她心里的秘密告诉自己。
“我当初之所以选择你,就是因为我认为农村出来地年轻人,以前受过苦,能十分珍惜自己得到地一切,包括感情、奋斗到的位置等等。我不想把自己地终生,托付给一个对情感不专一、见异思迁的花花公子。”文丽指着吴永成痛斥道:“没有想到,吴永成你这个人,却让我大跌眼镜,你、你、你就是一个道德败坏、品质恶劣的大混
“文丽,你骂够了没有?!如果你觉得谩骂,可以解决咱们现在的这个问题的话,我可以让你一晚上骂个痛快。”吴永成冷静地道。
虽然,自己是干下了在一个家庭里来难以让人宽恕、原谅的丑事,但这并不等于自己的人格、尊严,就可以让人这么践踏、侮辱。
吴永成觉得自己的忍耐,也到了最后的底限了。他不能容忍文丽再这么丧失理智、无休止地作下去。
“好、好、好,吴永成,我不骂你了。是的,骂人解决不了一问题。明天我到省纪检委去,把你的这一桩桩、一件件丑恶勾当,抖在他们的面前,让J省省委的领导们他们都任用了些什么样的干部。”文丽被吴永成的那句话气得手也开始抖了,她指着吴永成:“现在你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你走、你走、你走!!”
吴永成默默地走出了自己的卧室。对于文丽刚才的那些要检举、揭他的话语,他也没有认真放在心上,那只不过是女人们在情绪一时过激之时,所出来的气话。
他相信,一夜的冷静之后,文丽会做出她应该所做出来的选择的。
正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百日情。”文丽不是那种绝情的女人。
当夜,吴永成是在父母的那间卧室里休息的。
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吴永成起床之后,就看见文丽像往常一样抱着女儿,在卧室里给孩子喂奶,而保姆丽娜在厨房里做着早餐,心里一松:嗯,看来文丽今天的情绪比昨天晚上好多了,不知道这是不是是一个好兆头呢?!
不过,早餐做好之后,文丽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坐到餐桌上,和吴永成一起吃饭。吴永成心里也不以为杵,毕竟她心灵受到了那么大的伤害,没有半年、六个月的恢复,那是别想恢复到和自己以前的状态了。
“文丽,我今天到单位上看一看我们房子的事情。”
吃完早饭,吴永成出门前厚着脸皮跟文丽打了个招呼。
当然,文丽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更别和他搭腔了。
“爹,你怎么在这里蹲着?!”
下楼之后,吴永成突然看见自己的老爹蹲在楼门前抽烟,地下的烟头已散乱地扔着五、六个。
看来老人蹲在这里也有十几分钟的时间了。
“五儿,昨天晚上和人家文丽清楚了没有?”
老人的第一句话,就让吴永成鼻子一酸,眼泪差流下来:自己干的这是些什么事情啊!让这么大年纪的老人,跟着自己享不到一福,光剩下担惊受怕了。
“爹,你赶快上早晨外面冷,着凉了就不好了。你放心,我和文丽之间没有什么事的。”吴永成给老人吃着宽心丸。
吴有德老汉从烟盒里又拿出一支烟,按到了旱烟锅中,划着了一根火柴燃:“五儿呀,这事是你做得不对,是咱吴家对不起人家你媳妇。人家一个中央领导的女儿,肯嫁到咱吴家来,那是咱高攀了呀!你又做下这样的丑事,不管人家啥的难听话,只要能把这场事揭过去,你就好好地忍了吧。你可别犯混啊!”
“哎,爹,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