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你,我是不是不适宜在政界努力呀?”
吴永成看着他四姐的那个眼神,急忙叉开了话题。他觉得自从文丽产以来,这个念头就一直在脑海里困扰着自己。
这个事情自己还不能和别人,可以只就这么闷在心里,自己也觉得挺难受的。只有自己的四姐,倒还能给自己出主意。
果然,吴永成的这个话题马上引起了吴永丽的注意:“嗯,五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间有了这种念头?”
吴永成实话实:“我这几天觉得,自己是不是一直就在做无用功啊!像二姐夫那样,实实在在的,办几个企业,也能为父老乡亲们办一实事呀!可就这么整天价好像在忙得不可开交,就连自己的家人也没有时间去照应,可一年下来,也没有多少的成就感。”
“五儿,你怎么变得这么消沉了?我看是文丽这次的事情刺激到你了。”吴永成的四姐吴永丽马上给吴永成找问题所在:“你可千万不能有这样的想法,二姐夫他们的那种做法,也不过就是能为很少一部分人带来一经济上的满足,而你就现在目前的位置,如果努力工作的话,最起码可以给一个县的老百姓带来福音。这怎么能没有一成就感哪?
五儿,四姐我可不想看到你这么消沉啊,你现在正是能为国家好好做贡献的年龄,别老羡慕二姐夫那样的土财主。像他那样的,以后也没有多大的展前途,多耀武扬威的出来,让人们指着后背骂一声暴户而已。你可是国家堂堂正正的领导干部,千万别往邪路上想啊!
国家近一段时间,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倾向可是抓得很紧的。这些话你在四姐这里随便可以,到了外面可千万不能瞎。”
吴永成无语了,看来官本路这种流毒。还得在中国的历史上继续流传一段时间哪!
在国人们的眼中,什么是正统地出路?只有混入政界当官一了,至于前几年南方人什么,不少家长管教孩时吓唬他们“以后没出息就去当官”。在人家北京人的眼里。那纯粹是吃不着葡萄的嫉妒心理在作怪。
唉,吴永成无精打采的从四姐单位走了出来,话不投机半句多呀!
更何况,四姐忙着准备下乡去,也没有工夫继续和他闲聊了,他只能跑到一个公话亭旁边,抱着电话,给高宝平、郭勇和杜三儿他们打电话。
人倒霉了喝口凉水也塞牙缝。
吴永成这会儿心情郁闷。想找几个人聊一会儿消遣、消遣,可打了半天电话,高宝平跑到南方去出差,已经走了半个多月了,郭勇也是到什么地方去查案子了,也不在单位。
可以,吴永成现在地情绪糟糕透了:怎么人家同学们都是忙得要命,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闲极无聊、泡大街?!
好在给杜三儿地电话倒是好不容易联系上了。这才让极度郁闷的吴永成有了一个可以解闷的对象。
“三儿,我是吴永成,对,现在我到了北京了。已经快一个礼拜了,就在我姐他们单位出来的一个公话亭旁边。你赶快出来一下。对,我就在这里等你!”
在吴永成的影响中,杜三儿自从前几年退伍以后,搞过几次“官倒”、挣了几个钱以后,根本就不想到他老爷子给安排的单位去上班。整天起来不是泡到酒馆里喝酒。就是去找他那些臭气相投的纨绔子弟们去“打屁”,要不是他老爷子给他娶了一个身有功夫的刑警妹子当老婆。能约束住他地话,还真不知道他这个宝贝又给他闯出什么祸来。
人们不是常嘛,女人没钱会变坏,而男人却是有钱要变坏。而像杜三儿这样的人,在北京这个地方来,可以是又有钱、又有势,胡作非为的话,那可是有着先天的优势的。
不一会儿的工夫,杜三儿就开着一辆挂着军牌的“丰田”吉普车,“飞”到了吴永成所在的位置。
“嗨,我哥儿们,你丫地不在你那个破县城当你的县长,怎么想起来跑到这里来逛大街了?是不是让文家老爷子把你给赶出来了?”杜三儿一脸嚣张的从吉普车上下来,冲着吴永成打招呼:“你你到了北京都快一个礼拜了,到现在才想起来哥儿们,是不是有太不够意思了?!”
吴永成懒得和他开口,走过去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径自坐了上去,对杜三儿:“走,随便找个地方,你陪我喝几盅去。”
“呵呵呵,看来哥儿们你是受到打击了。别是什么人又和你过不去,在背后给你捅刀子”杜三儿见吴永成这副德性,也知道他心里这会儿肯定不好受,动着车子对他:“哥儿们,牛存杰那丫头的,哥儿们可是费心为你找了半天,可那丫地也不知道躲到那个耗子洞里去了,压根就没有一线索,你可别认为哥儿们对你的事情不上心啊!”
“三儿,我不是为了这个事情,是为了县里的一些破事烦。”吴永成朝杜三儿摆了摆手,不想和他多解释。
“现在你们县里能有什么事情能让你烦的?无非也就是什么招商引资,这在全国各地谁家不是这样啊?!”杜三儿不以为然地吹了个口哨。
吴永成眼睛望着前面,一时间沉默了。“对了,哥儿们,我这里还真有一件事情想和你一。”杜三儿一边开着车,一边转过头来认真地对吴永成:“前几天我们部队上的几个人在商议这件事情地时候,哥儿们就想起来了你,还正准备过几天给你打个电话联系、联系呢,这件事情要是办成了,对你们那个永明县绝对也是打好事一件。”
“什么你们部队?你丫地不是前几年就退出现役了吗?莫名其妙的什么话呀!?”吴永成不明白杜三儿这是想要和他什么事情了,看见她要开口解释,连忙制止住他:“三儿,有什么话找个地方以后,咱哥儿们慢慢。我可担心你现在这开车地状态。”
“,在北京城里,谁见到咱的这车不是绕着走啊?!”杜三儿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过倒是天了吴永成的话。认真地看着前面的道路不话了近哥儿们又回到部队了。”
吴永成和杜三儿来到了一个酒店里坐好,随便了几个菜以后,杜三儿开始向吴永成解释道。
“什么,你爸就是司令员,那也不能把部队当成你家的后院,想进去就进去、想出来就出来吧!你丫地还真当我是土包子好哄呢?!”吴永成根本不相信杜三儿的解释。“你看你、你看你,露怯了吧!”杜三儿笑着指着吴永成道:“这部队也分为好几种。哥儿们最近和几个部队上的哥儿们办了一个公司,挂靠在不对后勤上,算是部队营房处的一个三产吧。”
杜三儿这么一解释,吴永成就明白了许多:什么三产?这只不过是杜三儿和几个同样是军队高干地子弟,联起手来搞了一个皮包公司,以部队地名义,出来搞一些转手买卖而已,美名其曰什么部队开展的第三产业。
“三儿。你那个买空卖空的事情,我前几年就跟你了,不感兴趣。我劝你也别干,这两年国家队这方面的打击力度可不,别因为这件事情牵扯到你家老爷子的头上。咱们哥儿们不是外人。我才这么劝你,别的人我还懒得理他了。”吴永成再一次地正色告诫杜三儿。
“瞧你把哥儿们看成是什么人了!我告诉你吧,那些破事,哥儿们早就不干了,我也在以前挣了几个钱。关于上面的动态。哥儿们可是比你要清楚的多。你还别,要不我这么服你呢。前几年你就能看出来这件事情不那么善,让哥儿们早收手,能掐会算呀!”杜三儿满脸敬佩地冲着吴永成一伸大拇指:“你猜怎么着?到了后来哥儿们听了你地话,及时洗手不干以后,有那么几个贪心太多的公子哥,都因为这件事情给载进去了。你可悲瞧人家那几个哥儿们,在他们面前,咱哥儿们那屁都不是。哼,什么衙内、纨绔子弟呢,人家那几个才在京城正儿八经算得上是能排上号的。”
“三儿,那你了半天,到底是有什么想法?难道,你们的那个公司也算是搞实体的?”吴永成不想就**的话题继续往下谈,在这个地方,不定哪句话就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给听去加以利用了,北京这是自古以来的天子脚下,这里面地水深着呢,以他这个来自县城的处级干部,可不想随随便便地趟进去。
“那你以为哪?!这么跟你哥儿们这个公司虽然是我们几个哥儿们牵头闹起来的,可到了后来不知怎么的,就让我们几家的老爷子们给知道了,也不知道是那个嘴上欠揍地王八羔子,多嘴给捅出去的。”杜三儿忿忿不平地:“老爷子们怕我们惹祸,非要让部队给关闭这个公司,后来也是我们其中的一个哥儿们动用了上面的力量,还真把这个公司给留下来了,不过干脆就算成了部队后勤部下属的一个企业了,我们哥儿们几个就算给人家打工了。几个老爷子们这才不闹腾了,他们也害怕我们几个没有一个正当地事干,再像那几个栽进去地哥儿们一样,瞎整出什么事情来。”
吴永成终于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在吴永成前世的记忆里,知道有一些部队曾经参与过地方经济建设,比如开煤矿、金矿什么地,不过到了后来的时候,国家三令五申禁止军队参与这种事情,并且限令必须按期把一切经营活动交还给地方政府,有不少地方政府为此还很了一笔大财。
杜三儿现在和他所的这个公司,大概就是自己在前世里他的那种带有军队背景的公司了吧。
这可是好事情!带有军队背景以后,起码你不用考虑其他的问题,比如产品的销路、货款的回收、沿途关卡的克扣等等。
“三儿,你这么一,我倒是清楚多了。嗯,这是个好事情。我们县委、县政府当然也愿意与你们的公司合作。可现在上面正高喊防止资产阶级自由化,你们这个有着军队背景的公司,敢这么干吗还有,就是你们的这个公司,准备在外面县搞什么项目?资金是不是充足?”
“嗨,上面喊上面的,咱们下面悄悄地做咱们下面的。你别敲锣打鼓到外面去喊,鬼才知道我们钻到你们那个山旮旯里去干什么哪!”杜三儿满不在乎地:“你们J省不是煤多玛?不知道你们永明县煤的储存量怎么样?煤这东西可是个好东西,挖出来现在就不愁卖的。”
“开煤矿?嗯,这倒是一个好项目。咱们永明县的煤炭储存量,在前几年国家统一进行的资源勘查中,已经被查明在梁州地区来,也算是最大的一个地区了。”吴永成了头,表示赞同杜三儿他们的想法。
在去年的时候,有人就提出来要以集体的形式,开采永明县地底下的煤炭,被吴永成坚决制止住了。他知道,要开采必须得购置大量的正规开采设备,像那种私开口子、胡乱采掘的煤矿,只会严重地破坏煤炭资源,同时给当地留下无穷的隐患。
“不过,三儿,开煤矿可是需要大量的资金的,不达到一定的规模,咱们虽然熟归熟,这个忙我可是不能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