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这件事情让人觉得是有些太骇人听闻了,我不样的人。所以我才会找你单独谈话。否则的话,我这么做,也是违反组织纪律的。”
任力把吴永成刚才的那个愣怔,看成了他因为此事无中生有所表现出来的惊愕和气愤,特别是在听了吴永成那几句话,更是认为吴永成那是一时的气话,心里也就有少许释然。他是真的不想看到这个让自己赏识的年轻干部,因为这种男女生活作风错误而倒下的。那也太可惜了!!
“来,吴,你先坐下冷静、冷静。”任力走到吴永成的旁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任书记,这个举报信是从哪里出来的?”吴永成这会儿心里平静了许多,他想知道到底这是谁在背后要置他于死地:“这个应该能从举报信上的邮戳上可以看出来的。”
“嗯?你这是问的想干什么?”任力马上眉头一皱:“别我还没有见过那个信封,就是见了,知道是从那里投寄过来的,你以为我就能告诉你吗?!保护举报人的合法权益,这也是我们应该做到的。吴,在这个事情上,你不要瞎动脑筋了,还是应该把你所有的精力,都好好地投入到工”
吴永成没有再吭气。本来在这件事情上,自己就很心虚,也就不想再继续追究下去,如果这个匿名举报能到此为止的话,他也就高兴得烧高香了。人家不是都官场上是官官相卫嘛,不定他这一关也就这么轻易地过了哪!!
任力心情复杂地看着吴永成。一阵沉默,也许是为吴永成在担忧着什么。良久才长叹一声开了腔:“吴,这次关于你的这个举报信,不仅仅我们地委、纪检委地领导收到了,就连省委办公厅、省纪检委也都有。
本来,我还是想把这件事情先压下来的。我知道咱们有一些同志。做工作不在行。可搞这些歪门邪道却挺专业的。哼,随便给人捏几条罪状,八分钱的邮票一贴,全国就到处转。不管你这个人有错、没错。这么一折腾下来,光查问题就够上上下下好几年忙的了,别的正经工作那也就什么也不用干了!!我最讨厌地就是这种人!!
可这次关于你作风问题的这封举报信,是从省纪检委批示下来的,上面还有一位省委领导的批示,地委也就不能不慎重其事地对待了。对了,里面可能还有一张照片。具体情况,一会儿估计地区纪检委地同志会和你谈的。这也算是组织上对你的调查了,你要从态度上正确看待这个问题。”
什么,人家还拍下了相片?什么相片呀?别是自己去年和李琴的床上相片吧?要是那样的话,那可就算得上是铁证如山了,自己就是浑身长满了嘴,只怕也没有人相信自己是清白的了!(废话。你丫的本来就不是什么清白地鸟
“那,任书记,我现在用不用就停止工作、配合纪检部门的调查哪?”到了这会儿。吴永成反倒彻底冷静下来了。
反正到了现在的这个地步了,就是后悔那也是无济于事的,走一步、一步吧,万一实在不行的话,多也就是一个从哪里来、再回哪里去!不就是一身官衣嘛,既然犯到这个程度了。那就什么也是不管用的了!
“谁要你停止工作了?”任力突然有火了,他盯着吴永成严肃地:“我刚才不是跟你,让你不要费心思到这些事情上,改怎么开展工作,还是怎么开展工作。至于配合调查,你有一一,有二二,实事求是也就行了。没有必要把自己搞得一蹶不振的。
你这个同志,是不是有抗不住劲了?在我这里耍脾气?!
我告诉你,你这个态度要不得,任何革命工作都是没有一帆风顺地,更何况我们现在经历的这个时代,是一个前人所没有经历过的大变革、大开放,要经受地考验,那就更多了。
要是都像你这样,被人整几份匿名信就给告爬下来,不想干了,想撂挑子,那你这个**员也就太脆弱了,也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员,更别一个合格的党的领导干部了!”
吴永成一阵巨汗,不过不是为了任力同志对他的这一番苦口婆心而感动,他是实实在在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羞愧:人家任力同志这么信任自己,可偏偏他认为自己绝对不可能做地事情,还就百分之一百五的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可这羞愧归羞愧,要是让吴永成被任力的同志的这几句话,感动得吐出实情来,那吴永成可是万万不能做的,除非他脑子进水了。
他这会儿要是如实坦白了,不自己的这前途是肯定没戏了,就是任力同志绝对也能被他气得昏厥过去白白地给予他这么大的信任了,你这不是使劲扇人家任力的书记的脸吗?!任力当了地委的书记可还没有多长时间呢,地委、行署两边也绝对会有和他暗地里使劲的人,正等着他出什么笑话、然后趁机给他下眼药哪!!吴永成又是任力一手培养起来的火箭式干部,他这会儿要是坐实了这件丑事,那任力的面子也就被一扫而光了!!
嗯,还是那个态度,咬紧牙关往过抗打死我也不能
“任书记,是我的想法有些偏颇了。那我现在就去纪检委那边把情况清楚。您放心,我肯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正常工作的。”吴永成起身和任力告退。
“对,这才有年轻人的朝气嘛。好了,你过我给金春同志打个电话。”任力满意地在吴永成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
……
金春
梁州地委常委、地委纪检书记。今天和吴永成谈话亲自出面。这也算是给了吴永成一个名字,同时也明梁州地委对于省纪检委地督办案件也是很重视的。这也是一种必须要表现出来的态度。
“吴永成同志,我们接到一封署名为革命群众的举报信,举报你早在今年国庆之前,就已经和一名妇女生了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并且还生育一个男孩。你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希望你能对组织如实地反映这一情况。”金春表情十分严肃地对吴永成。在他的旁边,还有两位地区纪检委地同志在低头认真做着记录。
坐在对面的吴永成很平静地:“请问金书记,举报人有没有具体的证据?如果他只是捕风捉影的话,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我认为这是他对我地诬陷。至于事实到底如何。还是请组织上调查好了。我自己为自己辩解,那也显得没有一服力。”
吴永成对待金春的问,可就不会像对待任力书记那么有所顾忌了,尽管人家是地委常委,职位明显压吴永成一头。
可吴永成却认为,他和金春关系也不是很熟,要是在这件事情上底气不足的话。那就显得自己心虚有鬼了。所以他必须的表现出强势来,这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可是受了很大委屈的!顺便也尽快逼出他们的底牌来他们不是还掌握着照片吗?吴永成得尽快摸清楚那张相片到底有些什么。
“吴永成同志,请你端正你的态度。我们既然要你过来,那肯定是掌握了一些情况地。”金春书记原来不在这个地区,他也是在今年春季的时候,由另外一个地区的县委书记提拔上来的,可以以前和吴永成也没有一瓜葛。
举报信前几天他也收到过。可是向任力书记汇报以后,任力书记却认为纯粹是诬陷,是典型的不干事的人在找茬整干事的人。他指示金春不要理睬。每年地委接到地这种匿名诬告信多了。要是每件都查的话,那地委也就什么事情都不用干了。
可没有过了两天,这件案件又被省委纪检委批示下来的,并且限期督办。省委批复下来地信函中,除了和投递到他们这里一模一样的举报信以外,还附有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还被加注了一些文字。这就不得不让金春更加重视了。于是他又拿着这份批示,重新找到了任力书记请示,这才有了吴永成被火催到地委“清楚”这回事。
“吴永成同志,关于这张照片你想怎么解释?”金春书记见吴永成实在不肯再开口了,只好使出最后一个杀手锏,毕竟吴永成也是现任的永明县县长,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他也不能太过分了,只能是让事实话了,“这照片上的孩子喊你爹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不是你的儿子,就能随便喊爹地吗?这爹可不是随便能叫的。”
一名工作人员把那张照片递给吴永成后,就站在他的身后,好像生怕吴永成毁灭罪证似的。
拿过照片,吴永成一时也没有吭气,而是先看照片:奥,这是他那一天和李琴母子两个晚上在饭店吃饭时被拍下的,看来不定自己那天白天在儿童公园的感觉还不是幻觉,的确有人在那里就盯上自己了,到了晚上饭店见面也不是巧合,否则的话,谁到饭店吃饭还专门带着一个相机?最可疑的人,就是那个和自己打招呼、自己看起来有面熟的人了。
可是他是谁哪?他为什么要和自己过不去、还非得要置自己于死地?!这个就让人难以理解了!吴永成不由得就把眉头皱起了。
“怎么样,吴永成同志,还是如实地向组织交代你的问题吧。”金春看见了吴永成的这个表情,以为是那个照片生了效力,加重语气对吴永成。
“我没有什么可交代的问题,难道和女同志吃一顿饭,就违反了什么纪律了吗?”吴永成把照片交给旁边站着的工作人员,反驳道。知道是什么照片以后,他的心里就更有底了:“金书记,至于你刚才到的有个孩叫我爹的事情,不错,还真有这件事情。就是照片上的那个六七岁的男孩。不过,举报人是少听了一个字,或者是别有用心地干脆不提。那个孩是叫我干爹。至于那个女的,那是我们一个村的邻居,和我三姐的关系一贯就好,现在她们两个人都带着孩在省城一家贸易公司上班,住宿也是在一个屋子的。如果组织上不相信我的回答,可以到省城找当事人调查,我可以负责交代清楚她的地址。
不过,金书记,我还要补充一,从照片上看,那个男孩也有六、七岁了,我今年二十五岁,好像从年龄上来,也不应该有那么大的孩
至于其他的,我还是那句话,积极配合组织调查,如果需要,今天我就向地委、行署请假,专门配合地区纪检委的调查工作。”
吴永成的这一招,也可以算得上是以退为进、反戈一击了。他知道,要让他这种职务的人停职检查,那必须得通过地委会议决定,而任力书记之前明确表态,不容许吴永成耽误手头的工作。他这也是在将地区纪检委金春等人的军!
至于他们找李琴调查,吴永成相信“李琴绝对不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的,别是纪检委不能搞刑讯逼供这一套了,就是把刀搁到她的脖子上,再把十八般刑法都用上,恐怕也难以奏效!否则的话,也不用他吴永成如此自感内疚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