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成的新婚之夜,倒是过得波澜不惊,没有出现什么对于那个洞房花烛夜的“破瓜之礼”,在吴永成的心里,也没有什么大的惊喜和期盼。
这也与他的心态有关:怎么,他也算是两世为人了,这种“破瓜”的勾当,他也干过不是一次、两次了,起码在心里上,没有那种未经人事的年轻们的、那些神秘感和好奇心了。
文丽毕竟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知识分子,所以在这种事情也没有显得多么的惊慌失措,一切情理之中。
因此,吴永成在鱼湾村三天的新婚生活,可以是过得平平淡淡,自己也并没有什么大喜大落的感觉。
这种平静的心态,也让吴永成觉得有些奇怪:是不是自己的身心就已经太疲惫了、还是曾经沧海难为水
按照这里的婚俗习惯,三天过后,新娘子就要回娘家、这叫“回门”了。
这个三天之后的行程,吴永成和文丽早在国庆之前、省城的时候,就已经商量好了:要回北京去看她的家人们,也算是回去以后,再到北京补行一次婚礼吧(多也就是一家人在一起吃一顿饭)。
吴永成的四姐吴永丽回来的时候,正好也是只请了三天的假,可以和吴永成、文丽他们一同返回北京。
“四姐,你现在和那个‘海龟’地关系。展到哪一步了?”
长途慢慢,为了打漫长的乘车的时间,吴永成在驾驶座上开着车,随口问坐在后排的四姐吴永丽。这也是他一直惦记着地事情。
“五儿。你乱七八糟地些什么话。什么‘海龟’呀?我什么时候也和‘海龟’扯上关系了?”吴永丽不解地问他。
这也是吴永丽碍于新婚不久的兄弟媳妇文丽在旁边坐着,要不然吴永成早就又有苦头吃了:乱七八糟的,拿你四姐开什么玩笑啊
“奥,我的就是今年一起和你下来搞调研地那个法国留学归来的博士李占林呀!”吴永成随之马上察觉到了自己地口误。这个时候的人哪懂得“海龟”意味着什么,他见四姐还有一不明白自己地意思(或者就是她在装糊涂)。进一步给她挑开了:“你不是对那个博士挺有那么一意思嘛,在咱们县地时候。我可是利用职权。还有意给你们创造了在一起的好机会呀!你可别,弟弟我没有给你帮忙啊!”
“你这个死五儿,乱什么呀?!我和人家李占林同志,可是纯粹的工作上面的一般同志关系,你想到哪里去了?”吴永丽再也忍不住了,也不管文丽是否在场。羞得满脸通红,直接就开始狂了。抬起手就朝正在开车的吴永成头上来了一下。嘴里还气恼得一个劲地嘟囓:“你再胡,我让你再胡!”
饶是四姐大方,可这种事情,那是能当着女孩子的面直接出来地呀何况,还有一个新媳妇坐在旁边哪!!这个死五儿。真是一也不觉得羞耻!!
“四姐,这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文丽在一旁也帮着吴永成搭腔:“不过。这种事情要是让咱们女孩子主动开口地话,也地确是挺难为情的。四姐。要不这样吧,到了北京以后,我让我爸爸、妈妈出个面,去找一下你们单位的领导。请他们牵个线,找个那个李占林博士,把话开来他是什么态度。”
“啊呀,你们两个别了,羞死人了”对自己的弟弟能使暴力手段,强迫他闭嘴,可是对于文丽这个家里的新成员,吴永丽可就没有办法了,只好羞红着脸,用两只手死死捂住自己地耳朵,表示抗议。
不过,吴永丽对于文丽所提出来的建议,倒是也没有明确地表示反对。有了这个态度,吴永成的心里,也就有了主意:嗯,文丽地这办法还真是可以去试一试的,这种做法,也算是以组织出面地方式来进行了。也能少了不少麻烦。要让四姐、或者是那个博士“海龟”两个人中的一个,主动表白,那也可能还真是一件难事。中间必须有一个介绍人啊!!
以后的时间里,也就是文丽和吴永丽两个人一路上叽叽咕咕的拉扯着闲话了,不时,吴永成也会插个一半句地笑话,给她们活跃、活跃气氛。
终于在晚上七多的时候,吴永成她们一行赶到了北京。吴永丽不顾文丽的再三挽留,坚持让吴永成直接把她送到了自己的宿舍。她不想这么晚再去打扰文丽的家人。
“文丽,咱们以后就成了一家人了,你的家人们也都是我的亲戚,往后走动的机会多着哪!也不缺这一次的机会。这几天你们一大家子大团聚,我过去也有不合适。”吴永丽对文丽解释道。
吴永成知道四姐的脾气,只要是她认准的理,你就是九头牛也休想把她拉回头,也就同意了四姐的做法,和四姐告别以后,径直驾车开往文丽家的方向。
……
在北京的几天里,吴永成除了在文丽的家里,和她的家人们一起生活了几天以外,还专门让高宝平把在北京的一些同学们聚集起来,他还特意名、无论如何也要把李明德给联系上。他要和自己的新婚妻子文丽一起做东,专门设宴招待大家。当然,其中也有吴永成要带着文丽、在众位兄弟们面前亮个相的意思在内。
还有一重意思就是,鱼湾村矿泉水的事情,人家李明德可是给自己帮了大忙,这次上来怎么也得专门感谢、感谢。他还专门从鱼湾村带来了一些诸如红枣汁之类地土特产。准备送给李明德哪!
当然,这个钱就不是吴永成来掏的了。既然是为了集体跑项目,这笔开销也就得算在鱼湾村村委会的帐上了。
吴永成一贯认为。无论是同学也好,还是朋友也好,还是其他杂七杂八地亲戚关系也好,这人情资源用了以后,那就得马上弥补、弥补。要不然。这人情资源就像银行里存的钱一样,你使用一些以后。再不往进续一些,就是银钱再多、情意再厚,那也总有使用枯竭的一天,要到了那个时候再想办法,那就有些为时已晚也!!
当然,宴请的人中。杜三儿那子是肯定不能缺少的。他因为和吴永成、高宝平熟悉地缘故,也就和郭勇他们这一伙儿。混得相当得熟悉了。
别看这子时候读书的悟性不这么高,社会上人情来往方面,那可是一个强悍,几天地工夫,就和吴永成、高宝平他们北京的这几个同学关系处得相当硬了。
当然。其中也有这么一个因素,那就是他们这一伙本来就都是**,能在这个圈圈里有共同语言可。所谓物以类聚。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作为东道主,吴永成和文丽那当然得提前一步来到所约好的饭店等着大家。
接近下午六钟的时候,高宝平负责通知的人就6续到了。
杜三儿当然还是第一个到达,因为这丫地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工作,也就没有严格地上下班的时间约束着他。
“你是三儿”杜三儿刚刚走进饭店,文丽看着有面熟,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得到吴永成的确认后,惊奇地叫了起来:“好多年也不见了。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你。怎么,你也和吴永成是大学同学?”
“你不是从那个拖着两孔鼻涕的文家丫头吗?难道你就是吴永成的新娘子?!乖乖,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要是哥儿们在大街上遇到你,哪能一下子认识你来哪?!”杜三儿见到文丽,也是一副很惊讶地神态,不过,对文丽最后的一句问话,他就有不满意了:“你刚才什么?我和吴永成是大学同学??嗨,我丫头,你怎么话哪?你这不是骂我吗?就哥儿们学时的那本事,还能和你家地吴永成成为大学同学?!有你这么糟蹋人的吗?!”
吴永成站在一旁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越听越郁闷:看文丽和杜三儿的对话情形,难道他们两个从就认识?!
吴永成的这个疑团,很快就得到了肯定。
等文丽和杜三儿好一阵的逗笑停息以后,文丽告诉吴永成,她和杜三儿的确就是从一起长大的,原来住的就不远,学的时候,两个人还是在一个学上学。两家的关系走得还挺近,一直到杜三儿家搬进军区大院以后,慢慢地才走动的少了。后来就生了文化大革命,两家之间的联系就更少的可怜了。
“吴永成,你不知道,三儿的时候可淘了,每天就会欺负我们这些女生。为了这个,他爸爸没有少打过他。”文丽笑着起杜三儿时候的一些趣事。
“你还好意思时候我挨的那些打,其中就有不少是你的功劳。哼,要不是你们几个黄毛丫头老上我家告状,我能那么倒霉吗?”杜三儿到了这会儿想起儿时的往事,还是觉得挺受委屈的,指着文丽对吴永成:“我哥儿们,你你找老婆、找谁不好啊?怎么偏偏找了一个文丫头?我可告诉你,你别看她姓文,相处的时间长了,你就会现,这个丫头一也不‘文’,的时候,敢拿着板砖在后面追着我们这些坏子们四处跑。嘿嘿,哥儿们,以后呀,有你受的!!我看,咱哥儿俩的命都差不多,你丫就慢慢地熬”
就在他们几个人打闹笑的时候,其他的同学们也66续续地进了饭店。
还不等吴永成开始为大家介绍文丽。杜三儿就像一个快嘴婆娘似的,把文丽给大家隆重推出。
特别是怕大家不知道文家的背景似的,杜三儿又负责把老爷子从建国前、到建国后担任过的职务,像开新闻会一样,意义给大家了一个清清楚楚。
这时,大家看吴永成的眼神也不一样了。
高宝平第一个怪叫起来:“好家伙,吴永成你丫的,在J省那么一个县城工作,怎么就能把这么牛的一个姑娘骗到手啊?!你你丫的,不好好找一个J省的姑娘,干么非要骗我们北京的丫头,你不知道我们这里也是狼多肉少吗?!啊,一会儿到了桌子上先自罚五杯,然后再给大家好好地坦白、坦白,一你是用了那些卑鄙的手段,把我们北京这么好的姑娘骗到手的!要是态度不老实,哼哼哼,让你一会领教领教大家伙的厉害。”
李明德马上接口:“对,吴永成,我告诉你,你今天是犯了众怒了,要想过关,那你就得老老实实地天我们大家的话,要不然,有你子的苦头吃。”
文丽则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他们这一伙同学们嬉闹……
……
十月十日,吴永成从北京返回了永明县,文丽则回学校继续上班。他们这也算是正式开始了牛郎织女的生活。
当吴永成于第二天坐到他的办公室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是地委书记任力打来的。
“吴永成,今天下午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有一些事情得你给我解释清楚!”解释清楚?解释什么?难道有人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