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成听了文丽的一席话,一直在半空中悬着的那颗心实处。
这个可不是闹着玩的。第一次登门拜访未见面的、未来的泰山大人,还是这么一位牛人,要是因为自己的出言不慎,而造成了老爷子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不良,那自己可真是得不偿失了。别自己的异世第一次“性福生活”受挫,就是眼看着在官场上能攀到这么一个大靠山,也就要变成自己前进展中的阻碍了。
他自己也知道,在人家这些政坛老将们面前评论那些过去政治上的腥风血雨,无疑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孔老二跟前《论语》。可是他的那些,也是文家老爷子一个劲地步步紧逼出来的,要不然他有病啊,难道一个穿越之人、一个有着近四十年心态的人,即使不懂得扮猪吃老虎,还不懂得大智若愚、藏拙吗
话间,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了,6续间,文丽的两个哥哥带着家人,也下班来到了这里。
文家的两个哥哥,听是妹妹文丽带着未来的妹夫来了,都表示出很感兴趣的样子。他们都想知道,这个一响眼高于的妹妹,到底给他们家带回了一个什么样的乘龙快婿。他们也知道,妹妹这几年可是拒绝了京城里不少的**。
饭前的一段时间里,文丽被她的两个嫂嫂拉到一边,着悄悄话,估计也就是问她一些有关吴永成的话题。不时间传出了几个女人们叽叽咕咕地笑声。而吴永成则和他未来地两个大舅哥在文丽地房间里。也啦呱着一些对当前时局的看法。
文丽地大哥文海因为是在一家国家的科研所里工作,所以地话也不太多。只是礼节性地问了吴永成下面基层地一些基本情况以后,就退到一边饶有兴趣地听着老二文涛和吴永成地谈话。毕竟他地年龄要比他们两个都大一些。所以也就显得沉稳多了。
文丽的二哥文涛是在北京的一所大学里任教。又是政治专业毕业地。平时在学校里也跟一些年轻学生们来往地较多。自己本身年龄也不太大,再加之北京一贯就是论政风气很浓,所以对于一些政治上的观。在当时来也是很激进地。
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吴永成和他两个人以互相交谈的方式来进行,到了后来。就成了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演讲了。涉及地内容,从政治体制到经济机构,以及一些意识形态的东西。
听着吴永成心里不住地感叹: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胆子大不是一般般了。就连这一些问题,也敢毫无顾忌地胡乱开腔,不知道这是属于后生可畏,还是以前压抑得太厉害。以至于堵塞得过于过分了,才导致了今天的肆无忌惮。简直已经成了一个清谈地时代了。看来在文丽的这个家庭老爷子和自己地这个二子。平时在时政上地争论也不少了,比起文涛的这些言论,自己的那些话语。还真算不了什么。文丽地那些话,还真不是对自己的安慰。也还真不用太放在心上。
“吴永成,你和我妹妹的事情,准备什么时候办?”
等文涛得有累了,老大文海插进去一句话。转移了话题。吴永成作为家庭未来的一个新成员。今天才是第一次上门。老二就拿这些严肃的话题喋喋不休,也有不像个样子。不过,在客人面前。他虽然作为老大,但是也不能给老二太难看了。他只能是用其他地一些话题,来叉开老二地注意力。
吴永成也早厌倦了二舅哥地高谈阔论,只不过碍于面子,自己也不好意思表达什么。还得装出很感兴趣的样子,始终陪着笑脸来听他讲。期间。不时还得装模作样地一头,表示出很赞赏的态度。唉,也真够累地。
这会儿听见大舅哥问他这个问题,心里一阵感激:比起文涛的那些漫不着边的国家大事来。他更对老大文海的这个实际问题,更感兴趣。这才是他这次来文丽家中的头等大事。
至于那些虚无缥缈地国家大事。他现在还真的管不了那么多,也轮不到他这个县城地县官来管。那些问题现在离得他太远了。
如果放在他前世的话,在他这个年龄。估计还和文丽的二哥文涛可能还一样,对这些也是谈论得青筋暴起、热血沸腾。而现在两世为人的他。再加上基层工作了多少年,对于清谈就看得很无所谓了,甚至于觉得那些高谈阔论地人很幼稚。
“大哥,如果家里伯父、伯母同意的话,你和二哥也没有什么意见,我和文丽商量过了,准备在今年地国庆的时候,就办理结婚手续。”自从文丽的大哥、二哥进门地时候,吴永成就和文丽一样,以“大哥”、“二哥”来称呼他们了。这样就显得亲切多了。
“只要你们两个能相处得来,家里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文海先给吴永成吃了一颗定心丹:“我和老二成家地时候,家里的大人们也是听从了我们的意见,基本没有过多的干预。我们家还是很民主的。”
“吴永成,我妹妹可是一家人的老,我们可是度很疼爱她,以后你们成了家,你可不能让她受委屈。要不然我们一家人可饶不了你啊!”文涛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吴永成笑着。
吴永成笑了笑,还没有回答文涛的话,文丽就从外面进来,叫着大家去吃饭了。
吴永成故意走在后面,拉住文丽的手问她:“文丽,我还是心里没有一底,你,一会儿在饭桌上,我要是提出来咱们今年国庆办事,你的父母们会不会答应?”
文丽朝他做了一个鬼脸:“想不到你吴永成这么脸厚地人。也有胆虚地时候一会儿就看你地心诚不诚了?要是你真心真意的话。那我爸爸、妈妈为什么会不答应哪?!”
吴永成连忙故意装出一副低三下气地样子:‘我向伟大的领袖**保证。我对文丽同志地感情,绝对是真心实意、没有一虚假。要是我吴
了半句假话。就让我在死后也不能向马克思报道,野鬼、四处流浪。”
“嗨,你胡些什么呀!”文丽一把捂住吴永成的嘴:“这些话也是乱的?死呀、活呀的,多不吉利。”
“哈哈哈,没有想到你这个大学的老师,也是这么迷信呀!”吴永成取笑文丽。
“快走吧,这会儿就等咱们两个了,太迟了,又让大家给笑话咱们两个了。”文丽红着脸使劲地推了吴永成后背一把,也没有搭理他的这个话茬。
……
文家的家宴倒是明有吴永成想像的有多么奢侈、豪华。也就是一些鸡、鱼之类的普通菜肴。酒倒是有两瓶特供地茅台酒,这是为男士们准备的。还有一瓶葡萄酒。吴永成拿来的那些红枣汁,这会儿倒是派上了一些用场,一拿到桌子上,就获得了几位女士们的青睐。成为了女士们的专用饮料。
刚开始,饭桌上地气氛还是比较有压抑的。文老爷子因为身体的缘故,也只是慢慢象征性地喝了一白酒。便也倒了杯红枣汁品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随口夸了几句,话题便由文丽扯到了吴永成地家乡鱼湾村兴办企业的上面了。
在文老爷子颇有兴趣的提问下,吴永成把鱼湾村展的经过,大概地向文老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文丽的两个嫂嫂不时插话,饭桌上的气氛慢慢地也活跃了起来。
吴永成见时机也差不多了,便适时提出了准备在国庆节的时候,和文丽准备把婚事办了。征求二老的意见。
此时,文丽脸羞得通红,把头埋在桌子上。耳朵却直愣愣地竖起来,听着他们的对话。坐在她旁边地大嫂不知道悄悄地俯在她耳边了些什么。羞得文丽飞快抬起头,娇嗔得轻轻地打了她大嫂一下,又把头藏在了自己的胳膊弯里。
文丽的父母们看着她们姑嫂两个地举动,会意地对望了一眼,笑了。
“吴,你和丽的事情,只要你们两个人觉得能有共同地语言,我们做家长的,也没有什么意见。”文丽的妈妈慈祥地看着吴永成和她的闺女,微笑着:“至于国庆节、还是什么时候,要办事,也由你们来自己决定。”
“对,吴,刚才丽的妈妈的话,也就是我的意思。”文老两眼炯炯地望着吴永成:“结婚虽然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但也要安排好你们的时间,不要以为这些儿女事,就耽误了工作。特别是你现在的担子不轻,一个县近三十万人民的吃饭问题,得你来考虑。要做到工作大事和个人问题两头兼顾。”
吴永成听见文家的两位长辈已经答应了自己和文丽的婚事,高兴得一个劲儿地直头,端起酒杯向文家的几位不住地敬酒,虽然他心里还不住地告诫自己:这是第一次等文丽家的们,不敢喝的太过量了,下午自己还有事情要办,但在文丽的两个哥哥、嫂嫂名目繁多的哄劝下(特别是文丽的二哥文涛闹得最厉害),也喝了有半斤多的茅台酒到肚子里面。就连滴酒不沾的文丽,也被他们给劝着喝了几盅。而文老坐在一边,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家的几个孩子们嬉闹着。
人老了,也怕寂寞呀!!平时里也只有自己和老伴在一起,难得一家人欢天喜地地在一起吃一顿饭。老人们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最后,也是在文丽妈妈的出面干涉下,文丽的哥哥、嫂嫂们才放过了吴永成和文丽这一对。要不然吴永成同志肯定是会爬着离开饭桌的。
……
吴永成是在紧靠文丽房间的一间客房里休息的。
当他下午午休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多了。房间里的脸盆了已经倒好了一盆清水,放一块雪白的毛巾,旁边还有沏好的一杯茶水。看来这都是文丽家的公务员给他准备好的。
到底是高级领导家里呀,这各方面的服务质量就是不一样。吴永成心里暗自感叹了一下,就赶忙擦了一把脸,让自己的头脑清醒、清醒,他下午还有不少地方得跑一跑,不敢再耽误了。
“吴,中午喝得没有事情吧?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吴永成刚走到院子里,文老正坐在院子当中、葡萄架下一把竹藤椅看着一。此时见他出来,抬起头笑眯眯地问他。
“伯父,您中午没有休息一会儿?”吴永成连忙和文老打招呼。心里佩服这老爷子的精神还真不错。
“奥,也眯了一会儿。人老了,瞌睡也少了。怎么,你现在就准备出去?”
“我先出去和县里来的几个同志碰一下头,看一看还有那些准备工作得完善、完善。扶贫办我也是第一次去,有许多程序我也不太懂。不定还得找几个北京的同学指、指。”吴永成实话实。
“吴永成,你现在就出去?这里附近的路你不是太熟悉,用不用我陪你一起去?”
这时,文丽在上面的正房里听见吴永成和她爸爸的谈话,也出来了。
“不用了,你也好久没有回家了,还是好好地陪伯父、伯母们一会儿话吧。”吴永成转身谢绝了文丽的好意。他在北京呆了几年,大概的位置还是不会找错的。
“那好吧。你自己路上心一。晚上早一回来吃饭。”
“晚上估计还得在外面吃,家里就不用等我了。”吴永成特意嘱咐了一下,下午除了和县里的几个人碰头,他还准备再去看几个人。
“吴,你要是有什么事情……”文老似乎要对吴永成交代什么,话出半截又不了,对他挥了挥手:“自己开着车,晚上就不要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