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县委书记李建军,被吴永成逼得出关于他吴永委内部分工,是梁州地委书记郭天明和行署专员任力的指示时,在座的三个副书记都静悄悄的不话了。此时,他们的心里,都在各自打着各自的算盘。
吴永成这时候也无话可了。既然他的命运不由他自己主宰,那总得替别人也牟一好处吧。他脑子里迅地转了转,又向李建军开口了:“李书记,那这次组织上把我抽调回县委来工作,鱼湾区的工作就怕我顾及得少了。是不是干脆就由咱们县委向地委打个报告,把鱼湾区管理委员会的主任重新任命一个。胡云珍同志和我在一起搭班子也快一年了,这个同志工作能力强,富有开拓进取的改革精神。他担任鱼湾区常务副主任也时间不短了。能否给他去掉前面的那个副字,也让他在我离开鱼湾区的这段日子里,名正言顺地把整个工作负责起来?”
李建军马上摆了摆手:“这个副县级干部的任免权,不在咱们县里,咱们可作不了这个主。这次地委也没有就鱼湾的班子问题,下来什么指示。咱们还是按照原来的班子情况运行吧。我相信胡云珍同志能够不辜负县委对他的信任的。这个同志如果连这一考验也经受不住,那就明他不是一个合格的**员,他就连现在的这个岗位也难以胜任。你回去以后把我的这句话,原封不动地传达给他,组织上可是看着他在这段时期的工作表现哪!如果在你不在鱼湾去的这段时间里,鱼湾区的工作有所下滑地话,不光他现在的那个常务副主任当不成。就是他的党籍,也值得考虑是否给他保留。”
去年在配备鱼湾区班子的时候,李建军就清楚地记得当时地委的态度就很耐人寻味。后来县委组织部的朱东升部长,又悄悄的给他了地委传出来的消息,他才知道敢情这里面还大有文章哪!所以他在后来也压根不提鱼湾区地班子配置问题。军队里养成了他一贯以服从命令听指挥的意识,再加上到了地方以后慢慢形成的政治敏感,李建军坚信,只要坚定不移地听从上级的指示。那么就可以避免在政治上犯错误。
谁李建军是一个大老粗呢?其实他也是粗中有细。应该细心的时候,他比谁还细心!现在吴永成想就这个问题,给胡云珍套一好处,那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这不,好处没有讨到,反倒给胡云珍从李建军哪里讨来了一副紧箍咒!!
散会以后,大家都离开了书记办公室。在临出门的时候,吴永成看见王三平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他也知道这是地委下来地指示后,这也就意味着吴永成在上级的眼里。就是比他这名在基层干了多少年的、老副县级干部要强得多。他感到更失落了。吴永成也能理解他此时的心情。
走到楼道里,吴永成也顾不上理会来回经过地人热情地和他打的招呼,匆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吧手里的东西放下以后,就去隔壁王三平的办公室。他得和他好好地谈一下,他绝对不想失去王三平这个朋友。
“王书记,有工夫没有啊?咱们两个好好地聊一会天,怎么样?”吴永成走进王三平的办公室,只见他的头正仰在椅子靠背上,双眼紧闭。不知正在想着什么。
“嗯?是吴书记啊。实在对不起,我还有一事情得马上出去一趟。咱们改日再聊。好吗?”王三平听见有人进来,睁开眼睛一看是吴永成。强挤出几分笑对吴永成。
吴永成知道这也是人家的托词。但人家现在心情不好,你也总不能强人所难他只好眼睁睁地看着王三平收好桌子上的东西。冲他头,急匆匆走下楼去。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如果这个疙瘩这会儿解不开,到了以后事情就更难办了!
吴永成马上下楼开车。他要返回鱼湾村去一趟。他的准备一些东西到王三平家里去一趟。他到了永明县工作已经快一年了,但因为基本上在县城里就不住,所以几个县委、县政府领导们地家里,谁家他也没有去拜访过。
不爱和人交际,这也是他前世里宦途失败的一个主要原因。进入穿越后又走上这步路了,那他就得想
自己地这个缺给改正过来。
他已经和县委办公室的同志们打听清楚了,王三平地家就在县城里,借住在城内学地两间办公室中,他爱人是那所学校的校长,他地母亲也一直跟着他们过。他家里还有三个孩,日子过得也够紧巴巴的。不过像他这种情况,在当时的县城里还算是状况比较可以的,用老百姓们的话:人家那是双职工的家庭哪,美着呢!
吴永成回到村里的时候,也正是中午将近十二钟的样子。
他也顾不上回家去看一看他的爹娘,开车直奔他二姐夫马林的家里,也没有和他多话,拉着他就跑到红枣加工厂。因为晚上县里还要召开县委常委会,他得赶在晚上以前,争取和王三平重归于好。
“五儿,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这么着急的干什么呀?”马林到了厂子里,一边吩咐手下的人们,按照吴永成的要求去拿东西,一边问他。
吴永成简单地把今天上午开会的情况,跟他了一遍。他这是准备拿一件红枣滋补液和一件红枣汁,去一趟王三平的家里,和他好好地谈一会,以求得他的理解。因为红枣滋补液和红枣汁在国内市场上根本就见不到,也算是稀罕东西了。他们也就是在刚开业的时候,给县里的有关领导们每人送过一件品尝。以后因为产品供不应求,再加上当时的领导们也没有索要东西的习惯,其他部门的头头脑脑们,就更不好意思开口了。就连吴永成每次从这里拿货,也是照价付款。他回了永明县工作以后,人们就更对这里不敢下手了。
“那是个球!”马林听完了吴永成的叙述,脖子一拐:“你当上了分管队伍的副书记,那是地区的领导们看着你有本事,才让你当的,又不是你自己去抢着要来的!你凭啥要看他王三平的颜色?谁还不知道他个王三平是怎么上去的?要不是当时咱们鱼湾大队搞得好,他能当时回了县城、当上那个副县长??五儿呀,不是我你,你就是太善了!自古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你没有必要理球他们那些!该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他们爱咋就咋的”
“二姐夫,这个你不懂,做人得低调、低调、再低调!对了,你家里还有好酒吗?也给我拿上两瓶。以后我还你!”吴永成没有和他再讨论这个问题,他还着急着往县城赶呢!
十二半左右的时候,吴永成骑着一辆自行车,驮着那些东西,来到了王三平家的院子里。
自行车是他到了县委大院以后,停好车,向传达室的老师傅借的,自从门口那次吴永成被拦住以后,他就和那位老师傅成了好关系。他之所以要换自行车,就是害怕那吉普车太扎眼,毕竟县里的领导们,也就是他吴永成有一辆专车,连县委书记李建军还没有。
吴永成在王三平家门口刚停好自行车,就听见屋里有一个女人尖声嚷道:“我看你就是一个典型的窝囊货,他吴永成肯定是事先就到地区跑好关系了,你还这是人家地委的决定,与吴永成没有多大关系!那是哄三岁的孩呢!你你也好几年的副县级领导了,光会卖命地工作,就不会抽空去找一下任力?毕竟你们也在一起工作过,你又是接手的他的摊子,这情分就摆在那里的呀!我看你就是人家把你卖了,你还帮着人家数钱的本事!”
吴永成苦笑着,看来王三平的爱人也是一个女强人哪!老王在上午的会议上,憋了一肚子的气,回来得不到一安慰,还得再接受“三娘教子”。唉,命苦不怨政府呀!!
“老王在家吗?这是王书记的家吗?”吴永成在门外先喊叫了两声,免得大家都难堪。
“吆,这不是吴书记吗?你怎么有空来了?真是稀客呀!”王三平在窗户玻璃上看见是吴永成,急忙迎了出来。
“嘿嘿,我这是上门来向王书记大人讨酒喝来了。怕你借口没酒、不给喝,还专门自带两瓶陈年老白汾。怎么样,欢迎不欢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