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勇,你跟我实话,你是不是对我四姐有好感?”郭勇的眼睛,直截了当地问他。
“那个、那个……”郭勇他没有想到吴永成会这样问他,吭吭哧哧了一下,复犹豫了片刻,才鼓起勇气、毅然抬起头,迎着吴永成直射过来的目光,坦然地:“是的,还在学校里的时候,我就一直很欣赏你四姐,对她就很有好感。可那会儿我见高保平心劲挺大的,又不明白你四姐的意思,只好把这段感情埋藏在心里,那时侯咱们毕竟又是在上学,也不是在考虑那种事情的时候……”
吴永成伸手制止了他进一步往下:“好了,郭勇,你不用再往下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过,你也要考虑清楚,这毕竟是婚姻大事,不是孩过家家。你也知道我和我四姐之间的感情,如果你是认真的,也经过慎重考虑,这件事情我可以给你从中间做一些工作。你们两个努力也都不了。我认为,其实个人的生活问题,和工作并不是一对水火不相容的矛盾。相反而应该是相互促进、紧密相连的一对孪生兄弟。咱们以前也读过这方面的一些马克思和燕妮那不就是一对革命的伴侣吗?”
到了什么山,那就唱什么歌。那会儿年轻人的择偶观,就是以这一对伟人夫妇为榜样的。吴永成穿越几年了,思想和行为习惯,也早已经融入到这个社会当中了,即使在睡梦中,也很少再会喊出来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新名词。
“吴永成,你放心。我是认真的。咱们同学四年,我的性格你应该最清楚。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是我认准的,我就绝不会放弃。”郭勇地那双眼睛,一也不回避吴永成视线。他的眼睛里,充满着让人信任的一种东西。那就是真诚。
“郭勇,你可要考虑好啊,我们家庭可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和你们家里的条件,那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的。别这会儿只是被那什么爱情冲昏了头脑,等到以后才什么:‘年轻时,我们不懂爱情’之类的屁话啊!”片名,正告郭勇。
“吴永成,你开什么玩笑?!要不是咱们两个是同学,就冲你这句话。我就会认为你这是侮辱我的人格。”郭勇着急得头上的青筋也要崩起来了:“你跟我妈妈、爸爸处得也是很熟悉的,你觉得我们家里是那种势利的人家吗?”
吴永成见郭勇真急了,赶忙赔笑:“嘿,我那不是就跟你开一个玩笑嘛。值得你急吼吼的吗?!”
郭勇把头别到了一边,似乎是在看英语角中央正在会话的人们,那表情好象也在告诉吴永成:哼,有你这么开玩笑地吗?这个时候,饭可以乱吃、药也可以错吃,唯独这句话,却不能瞎!这话瞎,一下子能害死人的,知道吗
别的**们,好象生恐别人不知道他家的身份。变着法儿,也要有意无意地显摆、显摆;而郭勇呢。却是极力回避自己地这个身份,惟恐这个身份。给他带来什么意外不好似的。吴永成也知道他平时一贯低调的作风。此时也不以为忤。
“对了,郭勇。问你个事。”个人都比较难堪的内容:“你在部里工作,国家的一些方针、政策,也比我们这些在基层工作的人了解得多。我还正是想过几天、去找一找你和高保平,了解一下国家最近的政策动态呢。特别是有关出口贸易方面的政策。我在下面这几年着重搞一些出口型的乡村企业,特别需要这方面的信息。”
“奥,你是问关于出口方面地?”郭勇听到这个话题,才把头又转了过来,思考了一下,认真地对吴永成:“咱们国家最近倒是出台了一些政策,鼓励出口,平衡收支。也就是前几天的事情吧。咱们地国务委员、兼中国人民银行行长的陈慕华同志还有一个重要讲话,讲话地主要地内容就是:为了鼓励出口,平衡国际收支,我国政府对我国与各国的货币汇率做了一些调整。这个调整是从今年地七月五日起执行。人民币对各国货币的调整幅度,是在原来的基础上,整个下调百分之十五八。也就是由过去的一百美圆合三百二十元人民
整为一百美圆合三百七十三六人民币。”
“恩,这是一个国家鼓励出口的信号。”了头:“不过,随着我国这几年经济体制改革和商品经济的展,国内物价也有过几次调整,根据国内市场和国际市场价格的变动情况,对汇率做相应的调整,也是一项正常的业务。随着我国与世界各国经济往来的增多,汇率的正常调整,还会在以后不时的经常进行……”
“嘿,你们两个在谈论什么呢?到了这里,也不会合理利用这儿的资源,好好地学习、学习,谈什么货币汇率调整?眼看着人民币一个劲地往下掉,你们还有什么兴趣谈这个问题?!”
吴永成和郭勇两个人的谈话,被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高保平打断了。
吴永成他们两个转头一看,英语角学习的人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天色也已经明显得暗了下来。高保平的身后,跟着吴永成的四姐吴永丽。
原来高保平已经找到了吴永丽,并且一直陪伴着她学习完以后,才过来教育他们两个,其居心简直是大大的坏了坏了的。
吴永成和郭勇同时给了高保平一个大大的鄙视:切!重色轻友的大害虫!
不过,对于人民币汇率调整的意义,别一般人理解不了其中的重大意义,就连这个在中央部委专门搞经济工作的高保平,此时也是一头的雾水,总以为六、七十年代那会儿人民币与美圆一比一的时候,才是中国人民最牛的时候!可你即使这样再牛,要是没有人愿意上门来和你最生意,那你也只好自己关起门来、孤芳自赏了。在那个时候,我国也就是和那么几个社会主义国家,才进行一些经济往来。一者因为资本主义国家的经济封锁;二者也是整个社会主义阵营与资本主义阵营两者意识形态的不同,而采取的老死不相往来政策。
吴永成他们四个人走出英语角,在前门大街上找了一家街道办刚开的待业青年饭店,吃了一晚饭。
由于几个人几年没见了,酒是必须要喝的,虽然吴永成吸取了前次和日本人在北京喝醉酒的教训,力拒拼酒,可拗不过高保平的一再相劝,吴永丽也劝弟弟少喝一也没有关系的,在吴永丽的心里,弟弟吴永成所做的一切,在她看来都是最好的。其他男子汉应该享受到的,他的弟弟那就理所当然应该享受到;而其他男人们没有接触过的,他的弟弟也应该接触到。
人,就是这样的自私啊!特别是当女性们的那种母爱泛滥的时候,更是让人觉得不可理喻。
既然该办的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郭勇和高保平也已经见到了,而鱼湾区还有许多铺开的工作等着自己,吴永成决定第二天就离开北京回J省去。
在吃饭的中间,吴永成把自己的打算和他们几个人了一,大家也不觉得有什么意外:当时的大环境就是以工作为第一,绝对不会有什么假公济私的想法。为了早日实现四个现代化而努力工作,这是每个人心中的念头。或许在现在看来有些迂腐,但这是八十年代每一个热血青年的真实想法。
因为晚上和四姐还有许多话要,吴永成也就刻意控制自己的酒量,同时也用眼色示意郭勇配合。
郭勇今天对吴永成出了埋藏在自己心里多年的秘密,也很希望得到吴永成的帮助。他知道他们姐弟两个之间的感情,清楚吴永丽对于吴永成的看法,是很看重的。现在见吴永成向自己示意,也马上会意了。他得配合吴永成快结束这场晚饭,同学们聚会什么时候也能进行,可事关自己的终身大事,这可马虎不得!
有了两个人的心照不宣,晚饭也就很快结束了。虽然高保平一直喊着喝得还不过瘾,有许多话还没有和吴永成好好地谈一谈,要在饭后准备和他来个秉烛夜谈。被郭勇拉到一旁,跟他了几句悄悄话,也只好罢了。
在吴永成住的旅馆里,只剩下他们姐弟两个的时候,为了吴永丽的婚姻大事,吴永成正式和他的四姐开始了一席别开生面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