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过去的的一百多年里,还是已经建国三十多年的路一号都披着一层神秘的色彩,一座占地三十多亩的特大明清建筑群,历经多少年岁月的侵蚀,至今仍静静地矗立在J省繁华的中心地带,像一幅凝固了的中国民俗建筑风景画。
不知什么年代种下的法国梧桐,早已根深叶茂,硕大的树冠,几乎遮掩了整个路面。绿荫下的狭长的街区,似乎永远那么宁静,就是进进出出的车,也不会出一声喇叭声,好象生怕破坏了这宁静的气氛似的。大院中间的那一扇高达四米的朱红色大门,和它上面钉着的鼓面那么大的泡钉,还有那大门口永远立正的、两个全副武装的威风凛凛的警卫,更增加了几分令人敬畏的神秘。
漫长的岁月,尤其是这几年的改革开放,省城已经有了巨大的变化,永安路一号却风貌依旧,一副永恒不变的摸样。在周围一座座新竖立起来的、挂着霓虹灯等新式装饰物的建筑面前,一直保持着自己独有的矜持和自信,骄傲和尊严。
永安路一号的这种尊严,源自于权力。这里从明朝时期就是J省的最高权力所在地,随着朝代的更替,这里也有过各种不同的称谓,无论是巡抚衙门、总督衙门,还是后来的都督府、国民党J省委员会、省政府,都在一定的历史阶段,一定的程度上,主宰或决定过这个泱泱大省的历史;以至到了今天的J省中国**委员会、J省人民政府,在这里仍然在决定着历史,决定着周围和远处那些钢筋水泥的高度和度,也决定着J省十二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三千多万人民地政治、经济命运。
吴永成是一九八三年六月五日跟着J省省委常委、省委秘书长渠月莲同志。走进J省省委大院、到省委办公厅工作的。
权力的力量就是无穷的。吴永成在离开学校前,就已经提前拿到了毕业证和派遣证。他可能是这个学院历史上最早毕业参加工作地一位大学生吧。他的户口和粮油关系却没有办理,这并不是他来不及办,而是冯霞坚决阻止的结果。
那天晚上疯狂地之后。吴永成有些失落地望着屋,一句话也不想,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到底为什么心里感到一阵阵的担忧,他不上来!
“吴永成。你怎么那么狠哪?!我的下面都肿了,干吗使那么大地劲呀,跟我有多大的仇恨呀”冯霞疲乏地依偎在吴永成的怀里,柔嫩的手抚摩着他的胸膛,到这里,恨恨的用两个指甲掐住吴永成的一块肌肉,使劲一拧:“你这个狠心贼,我告诉你。以后你要对我好一,不准你再这么对待我!”
吴永成疼得叫了一声,这才觉得人家冯霞这个姑娘前生可没有得罪过自己呀(屁话,连面也没有见,你也就不可能见得着。怎么能谈得上得罪不得罪呢自己刚才的举动,是不是有太过分了?!人家可还是一个初经人道地黄花大闺女呀。哪能跟久经**的妇女同志相比哪?心里马上涌起了一阵歉疚。
“来,我看一看,真的肿了吗?不至于我觉得没有使劲呀?不定你那里原来就是高高地耸起的呢?”吴永成揭开被子。想要看一下冯霞的下身、是不是有她得那么严重。
“哎呀,快滚开啊,你这个臭流氓,怎么什么地方你也想看呀?!”冯霞害羞得紧紧地夹住了自己地大腿,起身一把抓住了吴永成的双手,不让他有所动作;吴永成只看见她地大腿根处,有几根稀稀的毛露在外面,但冯霞上身的风光,却是被吴永成一览无余:原本粉红色地**,此时看起来却是带着微紫色了。
“臭流氓,你的眼睛又看那哪?怎么这么不规矩呀?!”冯霞现自己的上身,也已经春光大泄了,慌忙一下子把吴永成压到在床上,自己先钻到被子里,紧紧地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而现在的吴永成赤身**地、孤零零在被子外面晾着。
嘿,这就没用了?我又不是一块抹布,哪能用完了就扔嘛!真是的。吴永成无奈地望着从被子里只露出两个眼睛的冯霞。
“哎,我大姐,你不能这样吧,也给我匀一被子嘛!”
冯霞的脸还是羞得通红,她听了吴永成的哀告,并不当一回事情,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事,现在天不冷,再你的皮那么厚,冻不坏的!”两只眼睛却极不老实地、在吴永成裸露的身体上来回巡视。
哇,真美呀!瞧他的那皮肤,多像古罗马时的斗士呀!那强健的胸肌,凸显得如同两块坚硬的岩石,而又韧性十足;那凸凹有致的腹肌,更是张扬着男人的劲道,再往下的倒三角地带,呀,羞死人了,那不是他们男人的象征吗?怎么那会还威风凛凛的雄壮有力,现在倒像一个快要蜕化的蚕茧,好象安安静静的在那里沉思着什么大事!真有趣啊!那么一个能大能的宝贝!
“冯霞,过几天我估计就要提前离校了。”这个问题是摆在眼前的最现实的问题,那是回避不了的现实。吴永成必须提醒冯霞。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双方都得慎重考虑呀!
“哼,我早就想到了。郭勇他妈妈怕你半路之间又后悔了,肯定是会让你提前离开学校的。并且我也能猜到你回了你们的那个穷省,安排的单位估计也错不了,不定和郭勇他妈在一个单位哪!哼,牛什么呀牛,也就是能在他们的哪个穷地方显威风,连个她儿子留个北京的事情也办不成,还要抢你的指标。德行!那天还好意思教训我呢?真不害臊!!哎。吴永成,我可跟你好啊,你单位的事情,我拦不住你。你想回你们地那个穷地方,就回可是你的户口和粮油关系不能动啊,我不允许你迁到你们的那个破地方去。就得留在这里!”冯霞评论完郭勇的母亲后,开始给吴永成下指示了。
吴永成有些
:“我姑奶奶,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嘛?户口一贯就地。人到哪、户到哪,哪有人走了,户口还赖在人家这里不动的,你以为公安局是你家开的呀!再,粮油关系不跟着我回去,你想饿死我呀?你让我吃什么呀?就是有钱、可没有粮票,我到了食品里,连一包饼干。人家售货员也不肯卖给我呀!”
冯霞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那有什么呀!不就是给这里留个空户口嘛,郭勇地妈妈没有那个本事,可不证明我妈妈也办不成啊?这个你就放心吧。至于你回去以后吃饭要的粮票,我给你解决,这总行了吧!要是把你饿死了。我再去那里找你这么一个活宝贝啊!”
“可你妈妈会听你的话,给我帮忙吗?我看她地态度。她不一定会同意咱们两个的事情。”吴永成想起了她妈妈道农民时的哪个态度,不免有些担心:这可不是给一般同学的一种帮忙啊,这等于是帮助未来的女婿安家落户呀!
“切。你以为我连这一也看不出来吗?知女莫如母,反过来知母也莫如女!她现在就是再不同意,你这个臭流氓把我给祸害了,那我以后嫁给谁就是把你枪毙了,也换不回我的女儿身!嘿嘿,我妈妈她肯定没办法了,只好乖乖的听我的。要不然,我也跟着你这个农民地儿子,跑到你们的那个鱼湾村,种地、喂鸡、喂猪,当个农家婆,看她心疼不心疼?!”冯霞到这里,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自得地笑了起来。
吴永成无语:原来这个鬼丫头早有预谋啊!恰巧杜三儿这子就给她提供了这个机会。
仔细想一想,她也真不容易,一个高干的女儿,为了得到一个农民儿子的爱情,竟然不顾女儿家地脸面,处心积虑把她自己纯洁的身子奉献出来,不管自己是不是与她是一条路上地人,宁可委屈自己,也不能辜负了冯霞的这一片心哪!
他想到这里,揭起了被子的一角,钻了进去,把冯霞轻轻地搂在怀里,叹了一口气:“你这个傻姑娘,我有哪好啊,值得你为我付出这么大地代价吗?”
冯霞像一只温顺的帽一样,乖巧地依偎在他的怀中:“我不管你有那一好,反正只要是我看中的,我就要千方百计地拿到手里。哼哼,即使你以后回了你们那个地方,被别的女人勾走了,我也要把你们拆散,我要亲口告诉她:你的第一次早就给了我了,她只不过是吃的我剩下的东西!”
吴永成愕然:这话是怎么的?这个冯霞到底是什么精灵变化而来的呀?一会像个为了爱情而可以牺牲一切的痴心女,怎么一会又变得这么恶毒呢?况且她刚才的什么:‘你的第一次早就给了我了’此类的话,一般也应该是从男人嘴里出来才觉得合适呀?真是搞不懂!
就这样,吴永成现在虽然人在J不在这里,严格地,他甚至还不能算J省的人,也根本没有资格在J工不用还是在J省的脑机关了。
可他偏偏还就是这样做到了,这就是权力的妙用哪,也是人们为什么都热衷于追逐权力的原因。
省委办公厅下设若干个处,分别是一处文秘、二处机要、三处信息、四处干部人事、五处综合、六处财务、七处行政后勤处等。
吴永成报道后,暂时被安排在五处,这也是郭勇的母亲渠月莲的意思。因为综合处机动性大,接触面广,便于尽早进入工作状态。综合处还有一个最大的优势,那就是提拔比其他处室的同行们要快得多。
五处有一个处长,两个副处长,七个干事。
起来,无论是文凭、还是年龄、资历,吴永成可以算是最低层的。人家都是出身于名牌大学、工作几年甚至十几年后,优中选优或者有硬后台才被层层选拔到这里工作,只有他是大学刚毕业、又是一个农民的儿子(挡案是保不住秘密的)就直接来到了这个单位,众人不平衡的心态可想而知了。
吴永成也知道这一。所以每天他去得最早。一进他们三个人的办公室。打扫卫生是早上要做的第一道功课。
于是打开水、拖地板、抹桌子和柜子,便成了吴永成一个人的工作了。
办公室里面的柜子,一溜儿摆了六个,占了整整一面墙。可属于他的柜子却没有一个(他是新来的,没来得及配,不过也没摆放的地方了),其他四个据是前任老干事们占着的。有个柜子上放着一个印花瓷瓶,他天天打扫卫生,都得把它拿下来抹一下,很费事。放在那里也有碍观瞻。有一次吴永成就把这瓷瓶取下来,放在桌上做笔筒用。却让原来的一个老干事(和他不在一个办公室)看见了,狠狠骂了他一顿:“你这是怎么回事?老同志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动?这些老同志,都是咱们的老前辈,严格讲来,他们用过的东西都算革命文物,得进博物馆:的前任老副处长第一次进京,从中南海带回来的。”
吴永成没想到这事,也惹得老同志火,他只好恭恭敬敬把瓷瓶放回原处。那四个深蓝色的铁皮柜,也从来没见人来打开过,他却要天天把它们抹得一尘不染。可吴永成认为那个老干事犯不着为那瓷瓶如此光火。难道是他新来咋到,有些事情没处理好,给大家的印象太恶劣了,人家就借题挥可仔细想想,也不可能呀,他来了以后,就是一直夹着尾巴做人,甚至连高声话也没有几次。
恩,也许人家是借着尊重老前辈,树立自己的威信。
用老人压新人,甚至用死人压活人,这在官场似乎是老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