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生。请问您需要特利服务吗?”
吴永成不耐烦地拿起电话:“对不起,我们不需要你们所谓的那些特殊服务,请不要再打电话给这个房间了,否则我向你们宾馆的总经理投诉你们的这种行为。”
这是吴永成今天晚上着同样的话了,饶是他平时的耐性比较好,此时也显得有不耐烦了。
“呵呵呵,吴永成,我看是人家这里的姐看见你长得帅了,这才三番五次地向你暗送秋波。”杜三儿躺在一张床上。极不雅观地把自己的身体摆成一个大字形,舒舒服服地椰愉吴永成。
文涛则在另外的一张床上闷着头静静地吸着烟,屋子里弥漫着厚厚的一层烟雾。
从云胜酒吧出来之后,杜三儿并没有依从吴永成的意思独自一个人回家去,而是和他们两个人一块来到了三里屯附近的一家宾馆,登记了两个房间住下了,用他的话:“嗨,吴永成,你也把哥儿们看得有太了吧?!你觉得哥儿们是那种重色轻友的人吗?!二哥这会儿有难,我杜三儿哪能独自家抱着老婆舒舒服服地睡觉,那是我杜三儿干的事情吗?!”
于是乎三个人到了宾馆之后,按照杜三儿的安排,先泡了一澡、蒸了一会儿,浑身的酒意也就醒了一大半。
本来吴永成开三个房间的用意是,自己和文涛住在一个房间,这样也便于两个人晚上再交谈一会儿,不把文涛现在心里的那颗疙瘩解开一,吴永成总觉得文涛会因此一蹶不振、或者是干脆破坛子破摔,像他刚到文家的那个时候的文涛一个样。
哪知道杜三儿死皮赖脸的,非要再在这个房间一起呆一会儿。什么现在时间太早,他一个人到了房间也睡不着。
吴永成无语了:现在都是十二多了,也就是第二天的凌晨了。这还算早啊?!
不过,吴永成心里清楚,杜三儿之所以留下,归根到底一句话。那还是担心文涛现在的状态,他也为杜三儿能够这样对待文涛,心里感到一阵阵的感动一人各有各的长处,正如杜三儿一样,别看他文化程度不高,混蛋起来也没有个正经模样,可这份对朋友的义气,却是许多所谓的“正人君子”所不能比拟的,正所谓:“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啊。
此时吴永成听到杜三儿的调侃,也没有理睬他。干脆把房间里电话线拔开了,这样也能耳根子清静一会儿。
“二哥,你怎么接下来怎么办?”
吴永成坐到原先坐着的一张藤椅上,关切地问文涛。
虽然吴永成也知道,自己这么问文涛,肯定会触及到他心中的一些痛楚之处,但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你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躲过去吧!
文涛坐起身来,狠狠地把烟头摁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中,咬牙切齿地道:“哼,明天回去我就和那个臭娘们办理离婚手续,儿子嘛,我一个人带,她提出什么条件我也答应她!”
听到文涛这么回答,吴永成没有及时地接茬。
因为对于文涛所的这个事情。他作为文家的女婿,就不知道应该怎么表态: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即使是亲戚,那也不好随便接话的!
更何况老祖宗多年留下了一句话。叫“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谁能知道离婚后会对文涛以后的生活,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呢!要知道文涛和李怡梅还有一个十四岁的儿子军啊,孩子可是无辜的。
杜三儿可不管这一套,直接就给文涛添了一把火:“二哥,你这才像个爷们!我是不好意思这话,你那个老婆啊,整个儿就是一个市民、势利眼,你想一想当年我和吴永成拉着你到上海买股票的那一年,她是一个什么德性啊一一她处处挤兑二哥你。眼角里什么时候把你二哥当一家之主看待了?!
可现在二哥你有钱了、有权了,她就狐假虎威地开始瞎折腾,结果怎么样,你把她弟弟也办到了你的单位里,这应该你对她家够可以的了吧!可你看看人家是怎么回报你二哥的恩情的,好嘛,打着你的旗号收黑钱,给你脸上抹黑。让你差就折进了秦城监狱去吃那大眼窝头,最可恨的是,他们这么一折腾,把老爷子也折腾得差送了命!他们这还是人干的事吗?!这简直就是吃人饭、不拉人屎的畜生。
二哥,你要离婚哥儿们我坚决支持你。一二二只要有钱,迈愁没有女人吗?!你放心,明儿你把那渊酬了,明儿晚上我就给你找一今年八的黄花大闺女,咱还要名牌大学的学生。
至于那娘们离婚还敢提什么条件?我呸,吓死丫的,做了那么多的缺德事。不抽死丫的也算她走运了,她还敢开那个口吗?!这事儿就抱在我三儿的身上了,我倒想看看她是那张嘴敢开口。”
“三儿,就差不多了。再得多了就没意思了啊!”眼看着文涛的脸越来越黑,吴永成急忙开口制止住杜三儿的即兴“演讲”。
“没事,你让三儿吧,那娘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亏得我跟她生活了这么些年,愣是没有想到自己的身边居然睡着一条白眼狼”。文涛摆摆手故作不当一回事儿。
“二哥,你自己生活上的事情自己觉得怎么合适怎么处理。鞋子是不是合脚只有自己的脚知道嘛。”吴永成不想就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谈论了:“我想问的是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特别是如何面对单位上的那些事
文涛好像对这个问题早就考虑好了似的。吴永成的话音刚落地,他马上毫不犹豫地接口道:“单位上,哼,别看现在好像整得我没有多大事了,可体制内的那破事。这么多年了,我还能看不透吗?!最起码也得给我个严重警告、或者是降级降职的。要不那些背后砸黑砖的、还有中纪委查案的人肯轻易放过我吗?!还不知道再给我找出什么罪名呢!
哼,大爷我还偏不给他们这个面子!明儿个我就到单位辞职去,“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你们容不得大爷我,大爷还不伺候你们了!”
“高、高、高家庄的高!”杜三儿佩服地竖起大拇指,直冲文涛摇晃着:“这才是我的二哥呢!拿得起、放得下,有两把刷子!”
文涛无奈地摇摇头:“高个屁,我这也是被丫的们逼到这个份上了,我不想再背个处分给老爷子丢脸,这算是什么的刷子啊?!这是糨子!”
吴永成对于文涛的这个主意倒也颇有赞同:虽然文涛是免去了受贿的不白之冤,可不管怎么,受贿的也是他的老婆和舅子。这本来就是一件难以清楚的事情。更何况他还有其他的一些问题,诸如吃吃喝喝、收受别人的烟酒等物。
这些问题别看平时只是一些不起眼的问题,可有人要是想细细地追究你的话,那马上就变成了非常不简单的事情一一嗯,可以简单地算个帐嘛,烟都是大中华,一条多少钱,十条、二十条的又是多少钱?酒呢,茅台、五粮液的什么都有不少吧,你这是人交往之常情,可再慢慢算这笔帐,折合下来。这烟酒的难道还不够个几万块钱吗?!
要知道,按照检察院立案的底线,只要行为人个人受贿的数额累计达到旦功元以上的,就应当立案侦查。而受贿罪的定义中解释得非常清楚,所谓受贿罪是指国家工作人员利用职务上的便利,索取他人财物,或者非法收受他人财物,为他人谋取利益的行为,也就是你的那些烟酒等物,也可以折算成现金定你一个受贿罪的,不一定非要接手现金一几万块钱又能够判你多少年呢?!
可要是文涛现在这么一辞职的话。他马上就变成了人们心中受同情的对象了那可是文老爷子的二子啊。那么屁大的一事情。你们把老爷子和他媳妇整成那个样子也就算了,还让人家后生丢官摔饭碗的,到底你们想干什么啊?!
到那时别本来要给文涛的处分不会再有了,而且文涛即使自己想干什么,那些之前的老关系只会比以前更关照他一人心可都是肉长的啊!
“二哥,你这么做。有没有想到在老那边如何交代呢?!”吴永成冷静地问文涛。
这一也必须让文涛自己心里有个准备一想当初文涛想从学校辞职下海经商的时候,老爷子可是极力反对的啊!
文涛凄惨地笑了笑:“永成,你以为老爷子到了现在,还会真正在乎我想干什么吗?!自打老爷子醒来之后。他就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也没有对我吐了半个字!
唉。我这次是真正伤透了老爷子的心了,这也是我自己作孽呀,也怨不得老人对我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