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难得的睡了一个懒觉,在庄园的时候,她一直都担惊受怕,没一天是睡的安稳的。
她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点了,安静雅已经去了公司。
安宁回到自己的房间整理洗漱,她打开了抽屉,看见自己的护照,心中一动。
在国内,顾忱琰有本事让她无所遁形,那么,如果她到了国外,他是不是就没办法抓到自己了?
她鬼使神差的将护照放进了包里,心脏“砰砰”乱跳。
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一条短信显示在屏幕上,署名顾忱琰。
“今晚必须回来。”
安宁将手机扔到一边,心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让她难受的难以呼吸。
不论她到哪里,顾忱琰总是阴魂不散的提醒着她,她是他的所有物,没有属于自己的自由!
安老太爷和安老夫人出门去了,安宁吃了于妈准备的早餐,也以要回学校为借口,离开了。
安宁走出了住宅区,这里距离出租车停靠地有十分钟的路程,她慢悠悠的过马路,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正鬼鬼祟祟的跟在她身后。
突然,黑色轿车悄然加速,在安宁走到马路中央的时候,迅速的朝她撞了过去!
等到安宁察觉到有车靠近的时候,车子的距离已经不足一米!
安宁的心脏陡然一顿,避无可避,身子僵硬的站立在原地,害怕的无法动弹!
她恐惧的闭上眼睛,但身体忽而被一股力道急速的拉离,力道大的将她甩了出去!
“啊……救命啊……”安宁只觉得身子失去了重心,像是坐过山车似得,最后重重的摔进了绿化带里!
黑色的轿车没有停顿,呼啸而去,留下一个残影。
“小姐,你没事吧?”一个年轻的男人来到她身边,见她的身上有多处的擦伤,关切的说道。
“有事……我,浑身疼……”安宁狼狈的趴在草地上,刚才那一摔,她觉得自己身上的骨头快要被摔裂了。
“那,那怎么办?我不是有意的,你可别责怪我。”年轻人焦急的说道,眼中带着一丝恐惧,但安宁现在疼的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
“送我去医院,不对,打电话叫救护车……”安宁维护原状,她一动就觉得浑身疼,一张小脸惨白的毫无血色。
“好好好,你等等……”年轻人打了电话叫救护车,之后,又打了一个电话。
没一会儿,救护车就到了现场,安宁被抬上了救护车,留下那个年轻人瑟瑟发抖,完了,他把主子的宝贝给弄伤了,回去会不会切了?!
医院,医生在给安宁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惊异的发现,女孩儿身上只有一些皮外伤,内脏和骨头都完好无损,一点骨裂的迹象都没有。
安宁趴在病床上,休息了片刻,也觉得身体没刚才那么疼了,心想,可能是自己的身体年轻,所以才一点内伤都没有。
护士给她处理好了伤口,安宁就出院了,这场车祸来的突然,像是故意针对自己似得。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低调的黑色迈巴赫就停在了她面前,司机下了车,恭敬的说道,“安小姐,先生让我来接你。”
“他……他怎么知道?”安宁惊讶的看着司机,但司机没有回答她,拉开了车门,就等候她上车。
安宁心中惶恐不已,乖乖上了车,看着车外的风景一路向后倒去,奔向关住她的牢笼。
她回到庄园的时候,顾忱琰还没到,安宁回到房间,脱掉了身上的脏衣服,进了浴室冲洗身体。
安宁小心翼翼的避开伤口,艰难的洗完了澡,但发现自己忘了拿衣服进来。
“算了,反正外面也没人。”安宁裹了一条浴巾,打开了浴室的门,一眼就见到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
顾忱琰听见声音,转过身,眼神蓦地深邃了起来。
刚沐浴完的女孩儿身上还带着水汽,微湿的长发披散在白皙的肩头,水滴顺着小巧的锁骨,一路滴入了胸前的浴巾里,笔直的双腿下,一双圆润的玉足可爱的踩在地板上,画面十分的养眼。
安宁湿漉漉的双眼在见到顾忱琰的时候就瞪圆了,她尖叫了一声,后退一步,但脚下一滑,身体就往后倒去,眼见着脑袋就要磕到地面了!
她在心里哀叹,自从遇见顾忱琰之后,她总是不得安生!
顾忱琰动作迅速的接住了她,安宁能感觉到男人结实有力的胳膊,正紧紧的环住自己的腰身,如同铁链坚固。
“顾,顾先生……”安宁双手紧紧抓着胸前的浴巾,紧张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顾忱琰稍稍用力,就将娇小的女孩儿打横抱了起来,往床铺走去。
安宁心跳如鼓,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大床,身子下意识的轻颤。
“顾先生,我能先穿衣服吗?”安宁被放在床上,她刚要逃开,就被顾忱琰紧紧的抓住,她刚要挣扎,以为顾忱琰要兽性大发,但一抹微凉的触感,伴随着一股药香,在她的胳膊上弥漫开来。
顾忱琰低着头,拿着药膏,在她的伤口处轻轻擦拭,额前的碎发掉落在眼周,柔和了他冰冷的脸颊。
“还有哪里伤到了?”顾忱琰控制着体内泛疼的怒火,声音紧绷着。
“没,没有了……”安宁的脚趾头蜷缩着,她的胳膊,大腿,都被顾忱琰摸过了,小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虽然顾忱琰是为她上药,但男女之间这样的碰触,她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顾忱琰看了她一眼,将药膏放到床头,“晚上再抹一次。”
安宁连忙点头答应,却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关门声响起,安宁这才赶紧换了一身衣服,她看着顾忱琰留下的药膏,想到刚才他为自己上药的那一幕,心中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一丝感动。
如果是寻常的男人,她可能已经被吃干抹净了,但顾忱琰却君子的为她上药,并没有龌龊的举动。
“如果他不是那么的霸道,独占欲这么强,应该是个好人吧。”安宁喃喃自语。
她应该是憎恨顾忱琰的,他禁锢着自己,却又像一个君子,对她并无半分愈矩,他对她,究竟是什么感觉,又把她当做什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