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14日。
年前的最后一个情人节,街上张灯结彩,遍地是相携而行的情侣,互相依偎,享受着最浪漫的节日。
而就在这片温馨的夜景中,却有一处显得与之冷清的过了头。
位于海城郊区的一栋造型古朴的别墅内,此刻二楼的阳台上,两个身高相差无几的男子正倚着窗廊,眺望着远处的五光十色。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在两人身后不远的一张Kingsize大床上,一个女人瞠着双目,视线涣散的看向天花板。
如果看得再仔细些,便会发现,她身上的纱裙被血染成了鲜红色,而那血还在不断的从腹部一点点的向外洇开,浸透了衣裙,湿透了身下的白色床单。
黎安然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会在情人节这天,成为节日的牺牲品。
半个小时前,她在好友的宴会上接到了男朋友甄浩的电话,两人最近因为一些琐事吵得厉害,她以为是甄浩回心转意,便直接从会场赶了过来。
可当她满心欢喜踏进这座别墅的那一刻,迎接她的却是男友冰冷的神情,还有他手里那把明晃晃的手术刀……
怎么会这样?
血不断的从身体流失,黎安然的意识也渐渐开始涣散起来。
隐约的有脚步声缓缓靠近,黎安然木然的转动眼珠,眼前仿佛蒙了一层白茫茫的雾,只能勉强看得见人,却看不清表情。
“她怎么还活着?”
黎子书看了眼还睁着眼的黎安然,眉头紧锁,不悦的问。
“少了一颗肾,还不至于要她的命。”甄浩快速的收回视线,“不过以她现在的出血量,目前只能算是苟延残喘,最多也就剩半口气了。”
“啧,活着浪费资源,死都死不痛快,这种人真不明白老天为什么要让她存在。”
黎子书啐了口,目光下移,不经意扫到黎安然裸露在外的白皙大腿,突然咽了下唾沫。
“你先出去一下,等小米康复,我就让爸安排你们的婚事。”
甄浩愣了下,随即注意到他的视线,眼神暗了暗:“黎哥,你还真够重口味的。”
黎子书冷笑两声,甄浩摇着头出了门。
黎安然躺在床上,残留的意识提醒着她,她很危险,一定要逃。
屋里传来嘻嘻索索的声音,不一会儿便见黎子书一边脱着裤子,一边兴致勃勃的走到床边,俯身看着她。
“呵,早就想尝尝这丫头的滋味了,虽说半死不活了有那么点扫兴,好在小爷我也不是那么挑剔的人。”
黎安然没想到黎子书竟然会做这种事,心头的恐慌好似一只无形的影子,将她的身体禁锢在原地,自上而下,毛骨悚然的恐惧把她压制得动弹不得。
大概是看出了她的怯意,黎子书冷笑着在黎安然脸上拍了两下,“有我给你破处,你应该感到荣幸,谁能有你这样的好运,死之前还能享受一番?”
他说着,眼神突然一狠,紧接着撕拉几声,黎安然身上的蕾丝布料瞬间成了几块破布,如雪花般被抛向空中。
“不……要……”从喉咙里滚出来的两个字节,破碎的不成样子,黎安然绝望的看着雾气散尽后,黎子书那双被欲望蒙蔽的眼睛,怕到了极点。
面前的人可是她叫了整整二十年的哥哥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求……”
黎子书乍一听到她的声音,更加兴奋起来,眼里早已没了身为人要遵守的人伦道义,只剩下原始的欲望冲动,“求我快点,哈哈哈哈我这就成全你。”
他猛地拽住黎安然的脚踝,动作极为粗鲁的覆在她的身上,丝毫不顾她身上的血污,将她狠狠贯穿。
即便身体已经麻木,但下体涌上来的撕裂疼痛还是让黎安然一瞬间僵直。
男人的律动就像野兽,奖黎安然的心撕个粉碎。
“啊——”
突然,压在身上的男子惨叫一声,猛地从她身上跌了出去,一只手捂着耳朵,眼中惊愕的看向床上已经去了半条命的可怜女人。
顺着他的手,有深红色的粘稠液体缓缓流下。
床上,黎安然曾经的美目此刻一片猩红,苍白的唇角一丝红色蜿蜒留下,身侧躺着半只被咬下的身体组织。
黎子书被吓得腿发软,对上黎安然的红眼睛,更是觉得下体一阵冰冷,几乎是屁滚尿流的吓跑了出去,连自己被咬下的那半只耳朵都不要了。
那一口,用尽了黎安然的所有力气。
她就这样仰躺在床上,深切的感觉到生命力在一点点的从她的身体中抽离。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一声开门的吱呀声。
有人踉跄的走了进来,声音带着几分轻颤。
“安然你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黎子书,是他要用你的命去救小米的,刚才也是他对你……”甄浩停顿两秒,“你要是死了,就去找他们报仇,可千万别来找我啊!”
说罢,甄浩朝黎安然的方向拜了拜。
把自己害到这步田地,他却还奢求自己的谅解?
黎安然想笑,可她却连牵动一下唇角的力气都没了。
恨,她好恨,恨他们对她所做的一切,也恨这个不公的世界!
为了毁尸灭迹,他们二人齐力将她裹在麻袋里,丢下山崖。
山崖陡峭,黎安然被丢下去后,身体被锋利的石头刮得残破不堪,一双美目已然失去了神采。
跌跌撞撞的磕绊和疼痛早已变得麻木,等她终于停下来,口腔中喷溅上来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眼前。
苟延残喘着,她以为老天待她不薄,至少还活着,可下一瞬,她就被现实堙没了。
一双碧绿的眼睛骤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呼哧喷来的臭气让黎安然眼睛蓦地瞪大。
夜色弥漫,山脚下狼嚎遍野,却是再也无人知晓,这样的夜色中,究竟发生了什么。
……
七天后,海城殡仪馆。
棺材里放置着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脸部已经血肉模糊,辨不出模样,身上更是大块大块被野兽噬咬过的痕迹,只能勉勉强强认出死的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