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一度没回过神来,感觉他们有什么事儿瞒着他一般,不由疑惑的问高峰:“高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峰嘿嘿笑道:“你真以为我们是去做现场勘查啊,那不过是个幌子,去黑他们家的监控录像才是真的。”
高翔听了更为不解了,两眼疑惑的盯着他们。
黄涛见高翔一脸不解的神色,又露出了那副欠揍的表情:“哎,我说你就一个土包子,这么说吧,你们去做勘查,不过是为我黑他们的监控系统打掩护,你就是炮灰,明白了吗?”
高翔摇摇头:“不明白。”
高峰从包里拿出一个很小的u盘放在桌子上道:“这是一个从移动公司特制的上网卡,能达到20g的无线上网速度,这两天我不在,就是每天跑移动公司批这张卡。”
黄涛盯着屏幕目不转睛的说:“这张上网卡只要插上电脑,就会自动和我的电脑产生桥接,让我在对方的电脑里来去自如。我大清早的爬到碧海云天别墅小区附近的移动基站塔等着,可把我冷坏了。”
高峰笑笑:“今天晚上请你吃羊肉汤,可着劲的塞,别跟我客气。”
黄涛摸了摸嘴上的哈喇子,仿佛已经看见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端在面前了。
高峰又对高翔说:“我一早就找孙林打听过小区内的情况,得知碧海云天小区内每栋别墅都安有独立的监控。小区内设有专门的监控中心。我曾试图让黄涛通过网络把监控资料窃取出来,但是毫无所获,证明碧海云天小区连接监控设备的电脑根本就没有接入互联网。
要想获得资料就只有一种方法,那就是想办法把那台电脑接入网络中。所以今天你们在勘查现场的时候,我悄悄来到小区监控室,趁他们不备时,把这个上网卡插在了电脑上。”
“为什么不正大光明的以调取证据的形式把监控录像调出来。”高翔疑惑的问。
高峰表情冷漠的道:“潘祝富是只老狐狸,我们一定不能让他知道我们在做什么,说不定我们身边就布有他的眼线,所以很多事情要声东击西。而且,既然他做了事情,我相信有很多录像是拷不了了。”
“原来这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高翔小声的说,感觉自己真是当了炮灰,这么重要的事儿竟然没有提前和他说一声。
高峰可能看出了高翔的疑虑,拍拍高翔的肩膀道:“没错,这一切都是我和黄涛暗地里进行的,之所以没有告诉你们,是因为怕你在现场表现出破绽。还有,潘祝富势力你是知道的,虽然我相信你们每一个人,但是我怕你们在跟其他同事闲聊时,把这个计划说出去,那他们这计划就泡汤了。”
高翔机械的点了点头,觉得高峰的说辞没有任何不妥,但他总觉得心里酸酸的。
黄涛的说话打断了高翔的思索:“高队,潘祝富家中的监控录像只能保存十五天,由于时间有限,我只恢复了2月25日前后各十天的录像,你看够吗?”
“够,足够了。”高峰把注意力从高翔身上回到电脑前,仿佛在欣赏他的杰作。
高翔有些暗自伤神,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力,虽然是组上的一员,但高翔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起到什么关键性的作用,那种毫无作为的感觉五味杂陈般拧着高翔的心。
高峰和黄涛快进着播放手中的监控录像,高翔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但是既然两人都没有反应,说明一切正常,毫无疑点。
高翔百无聊赖,也不知道做什么,高峰和黄涛盯着屏幕已经看了一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反正高翔这个可有可无的人是不想去关心的。
吃了午饭,高翔美美的躺在沙发上睡了个午觉,也许是因为高峰觉得愧对高翔,竟也没有反对高翔。
下午三点,高翔醒来的时候,发现鲁帅和韦紫凌已经回来了,两人也各自坐在位置上看着手中的材料,这感觉真像是闲得无聊。
正在高翔恍惚间,黄涛突然叫了起来,他们几人赶紧走到他身边,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黄涛将进度条往回拖了一点,只看到屏幕上25日凌晨4时16分的时候,监控视频突然一下黑了,过了一会儿,屏幕渐渐亮起来,然而时间已经是十五分钟之后的4时31分。
高翔不知道监控视频为什么会这样。这十五分钟的空白视频到底是因为机械故障还是人为原因,高翔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期待专业的黄涛给个解释。
高峰轻咬下唇,眉头紧锁,他思考了几分钟后,坐在另一台电脑前打开警务综合平台,把25日龙感湖景区派出所的报警记录调出来,其中一条报警记录引起了他们的警觉。
“25日凌晨5时,接到碧海云天小区物管报警电话,称小区外的输电线被人剪断。所内民警到达现场后,经勘验发现,碧海云天小区外约两百米输电线被盗取。在案发现场提取五枚鞋印。”
高峰阅读完后,立刻拿起电话打给景区派出所董所长,核实案件属实后。
又从刑事现场勘查系统中把该案的现场勘查记录调取了出来,他仔细看了现场提取的物证和分析报告后,喃喃的说道:“这鞋印不是出自同一人,而且从鞋印的大小来看,几人最高的身高不超过一米七,很显然和潘祝富的不像。”
“会不会是潘祝富雇人干的?”鲁帅问。
高峰摇头道:“应该不可能,如果潘祝富真要破坏电缆,他没有必要把两百米全拿走,他只需要找个隐蔽处,把电缆夹断就是了。”
“那会不会是潘祝富担心物业公司员工及时把破口接上,影响他的计划。”鲁帅又问。
高峰思索了一下,道:“应该不会,碧海云天小区有发电机,只要断电超过十五分钟,电房就会自动发电。潘祝富是这个小区的开发商,他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如果潘祝富真要做什么坏事,他只有十五分钟的时间,时间一到,小区又会恢复全视频覆盖,到时候他不可能不留下一点把柄。”
“看来这案子真和彭祝富没关系?”鲁帅双手叉腰,顺着高峰的话说了下去。
高峰却说:“也不一定,也许他盗取两百米的电线就是为了伪装一个盗窃的现场,从而扰乱他们的侦查视线。反正我觉得这个时间点停电,实在有些凑巧。”
他们都没再说话,仿佛都在分析高峰所说的话,但是高翔实在达不到他们那般境界,想久了,脑袋就会一阵一阵的胀痛。
他们趁着短暂的休息时间,鲁帅他们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这两天鲁帅和韦紫凌去走访了在案发时间段和姗姗联系最紧密的三人和那个他们怀疑的出租车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