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彤看着陆皓要死不活的样子,心里是恨铁不成钢,他就纳闷这施学姐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他这么着魔,他看了眼麦克向他识了个眼色道:“麦克,把我手机拿过来,我这就给施学姐打电话,让她过来看看把咱们的陆大少祸害成什么样子了。”
麦克适时的接了一句:“我这就给她打。”
话还没说完,刚才还躺上沙发醉的一塌糊涂的陆皓猛然起身将麦克的手机一把抢了过去,完了之后将手机扔在茶几上又拿起酒瓶喝了起来。
林彤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摔在茶几上,冲他吼道:“陆皓,你已经喝了一天了,再这么喝下去非死在这不可。”
陆皓直起头,晃着脑袋看着眼中林彤的虚影,口齿不清的说道:“喝死我得多少啊,你放心,我保证这里不会是命案现场,要死我也不死在你们这帮家伙面前。”
林彤切了他一声,在他心口补刀:“是啊,我们哥几个还不够格看你陆大少为情而死,要死您也得死在施大学姐面前不是。”
陆皓伸出手晃了几下才对准林彤,有气无力的威胁道:“你小子别跟我提她,我已经跟她说过不再纠缠她了。”
林彤当下就笑了,手里的烟头差点烫着自己,他将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对麦克和马腾说:“听听,你们听听,这像是我们陆大少说的话吗,他竟然说不再纠缠别人,这么多年我可只听说过别人纠缠你啊。”
陆皓听完也跟着几个人笑了起来,一幅自己对自己幸灾乐祸的证据,“是啊,我不再纠缠她了,哈哈,就让她和别人好好过日子去吧,不再纠缠了……”
陆皓说完这几个字终于支撑不住倒在沙发里睡了过去。
地球离开谁都会照转,而人在心里将谁赶了出去,每天也会照常呼吸、吃饭、睡觉、发呆。
陆皓自那天喝醉在床上连睡了两天两夜之后,就决定将鹤源从自己的心里赶出去,他就不信离开她,他的世界就不精彩了。
可是,为什么在他每一个晃神的瞬间施鹤源那张灿烂的笑脸就会出现在眼前,又为什么每当他想着自己不能这么颓废要做点什么的时候,脑子里想的还是她。
他的手机里全是偷拍她的照片,吃饭的时候、喝酒的时候、唱歌的时候,她的每一种样子都定格在他的手机里,更定格在他的心里。
虽然大家都知道他失恋了,失了一场还没开始就结束的恋爱,但是林彤还是将那天陆皓让他调查的那辆车的结果打电话给他说了,林彤告诉他那辆车是军车,车主名叫赵正尧,是京城特种作战大队的队长,中校军衔,父亲是蓝五军军长。另外还有一个消息,那就是施鹤源被借调到电视台了,刚任职就被派去部队,据说是要拍什么纪录片。
陆皓挂了电话,寒冰封冻的双眸闪过一丝阴鸷,施鹤源,你等着吧,本少爷一定不去纠缠你,你不是喜欢楚仲庭吗,那我非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他签下,我看你能躲我到什么时候。
第一天进部队的鹤源对军营里的一切充满了敬畏,赵正尧带她经过训练场时她看到战士们在烈日下练习摔跤,汗珠流满了他们年轻的面庞,她的心里顿时觉得满是力量,正是因为有他们这道钢铁般的屏障,才确保了国家和人民的安全。
赵正尧领着鹤源来到给她安排的宿舍,宿舍女兵宿舍四楼,鹤源跟在赵正尧身后一口气爬了四楼,累的扶着栏杆喘气,她的体力实在没法和赵正尧比,赵正尧脸色如常甚至精神奕奕的望着她。
“你的体力又退步了,记得上次在酒店偷拍我的时候你跑楼梯的速度可比今天快多了。”赵正尧看着鹤源红扑扑的小脸忍不住开她玩笑。
“我再说一遍,那天我不是去偷拍你的,你别臭美了。”鹤源从肩上脱下背包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她现在真是连和他斗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赵正尧从她手中轻巧的取过背包替她拎着:“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吗?”
鹤源跟在他身边走着,心里腹诽道,你说过那么多话我哪知道是哪一句啊。
赵正尧见她不语,替她答道:“我之好像就说过你体质太弱、缺乏锻炼,不过你以后有我,我会让你脱胎换骨的。“
鹤源听完赵正尧最后一句话忍不住打了冷战,她冲赵正尧不满道:“我怎么听你说这话这么瘆的慌啊。”
赵正尧忍不住笑了出来,二人说话间来到鹤源的房门前,赵正尧从口袋里取出钥匙打开门,然后绅士的朝鹤源做了个请的手势。
鹤源跟着他在军营里转了一大圈又一口气爬了四楼,现在只想找张椅子坐下休息一下,于是不客气的率先走了进去。
军事化的房间里很简洁,一张床一张书桌还有一个放衣物的储物柜,鹤源走到书桌前拉出椅子一屁股坐下。
缓了几口气,她仔细打了一下面前的书桌,注意到书桌上除了放了几本笔记本之外,还有一个粉色的水杯、一只红色手电筒还有一瓶跌打损伤的药,她将赵正尧的细心看在眼里,同时忍不住拿起来药瓶把玩,接着冲赵正尧揶揄道:“赵队长,你说我是该感谢你的细心呢,还是该讨厌你诅咒我受伤。”
“我倒希望这一个月你一次也不用不上它呢。”赵正尧说着将鹤源的背包放入柜子里,待他回过身对她说,“这里有两身女兵的训练服,你平常就穿这个吧,鞋子我不知道你穿多少码,一会你跟小张说一声让他去领了帮你送来。”
鹤源看了一眼赵正尧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眼睛,心里忍不住嘀咕,好像衣服我也没有告诉过你多少码吧,想到这,她的脑子竟然该死的浮现出那晚她喝醉酒在车厢里的画面。
赵正尧察觉到鹤源又走神了,只见她的小脸渐渐变的绯红一片,惹人遐想,他的心也不禁跟着一紧,胸口开始呼吸不畅,他仍故意道:“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我们已经结婚了,怎么没把我们安排在一起间房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