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楚仲庭在龙平街的街尾见到了小五,车厢里小五坐在副驾驶递给了楚仲庭一个U盘。
楚仲庭接过U盘脸色凝了一下,“没有被发现吧?”
小五狡黠一笑,自豪的抹了下鼻尖说:“庭哥,我做事你放心,别看那酒吧是泰国人开的,可在里面打工的也有我的兄弟,帮你弄断监控视频还是错错有余,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楚仲庭满意的点了下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沓钱递到了小五面前,小五笑嘻嘻的接过钱推开车门一熘烟跑走了。
晚上,楚仲庭对着电脑发呆,卫生间门口这段视频他已经整整看了一天,自鹤源从卫生间出来到她遇到小混混骚扰,再到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出现打倒混混拉走鹤源,每一帧动作他都放大了数倍看了一遍又一遍。
那个戴帽子的男人从出现在镜头里到他带走鹤源前后不足五秒,而且他从始至终都是背对着镜头的,看似无意识的,却总觉得他神秘的有些可疑。
楚仲庭起身去酒柜拿了瓶酒又回到了电脑桌前,啜了一口红酒,他的思绪又回到了鹤源昨天在包厢里的情形,她的脸色一直不好,可是他明显感觉到她有些不对劲时却是他们和帕莎说话的时候。
她虽然一直看起来很平静,但他能感觉得到她浑身散发的紧张和异常,那究竟因为什么呢?
难道那个戴黑色帽子的男人带走鹤源消失在监控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还是本身就是因为那个人?
等等?那个人?他勐的坐直身子,然后将电脑里面的画面逐渐放大,这个戴黑色帽子的男人的背影怎么和那个泰国人查克利那么像。
回想查克利,起初他并没有什么印象,现在仔细回想好像听吴智说起过,他是察善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办事果绝狠辣,不苟言笑,独来独往,很受察善信任和倚仗。
如果昨天救了鹤源的人真的他,那么为什么在他们回到包厢里鹤源一个字都没向他提起呢?
查克利?楚仲庭的眼前不停的回旋着他的身影,渐渐的他的身影开始与他记忆中的某个影子重叠。
那次鹤源为陈静代班做他的助理陪他去参加宴会,席间鹤源曾被一个男人中途带走,现在想来查克利似乎和那个人的背影一模一样!
那么这个查克利究竟是什么来路呢?
周末,楚仲庭没有通告,难得过一个清闲的休息日。
他开车载着鹤源来到了泰国人开的酒吧,曼韵酒吧。
鹤源隔着车窗看了一眼外面,心脏下意识的勐缩了一下,然后一脸平静的说:“仲庭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楚仲庭温暖的笑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暗光,“难得周末有空闲,带你来小酌一杯放松放松。”
鹤源都起小嘴,“我不喜欢这里,你们那几个泰国朋友看起来凶神恶煞的,见到他们根本就放松不下来。”
楚仲庭失声笑了出来,情不自禁的揉了揉鹤源的头发,然后自顾打开车门拉她下了车,“你跟着就什么也不用怕,他们看起来再凶也是人,熟悉了就好了,我已经约了帕莎小姐来陪你了。”
鹤源不好再推辞,便跟着楚仲庭进了酒吧,包厢里,帕莎和赵正尧,现在应该说是查克利,看样子早就等在这里了。
鹤源进门看到帕莎和赵正尧一起低头玩骰子的画面不禁呼吸一滞,四肢的血液仿佛停止流通了一般变得冰凉。
“仲庭、鹤源你们来了。”帕莎抬头看到他们热情的伸手招呼他们。
楚仲庭感觉到了鹤源冰凉的小手,暗自更加用力的握紧,牵着她的手走上前去。
“查克利,客人来了,我们共同来举杯吧。”帕莎回到赵正尧身边挽着他性感又温柔的说。
此时楚仲庭和鹤源也来到了座位前,正好赵正尧举起的酒杯碰到了鹤源的手背,整个杯子打翻弄湿了他的裤子。
赵正尧愤怒的低吼了一声,然后两只眼睛露出了野兽一般的凶光,鹤源与他四目相对竟被吓的后退了一小步。
如此陌生的怒视像一把带着寒光的剑扫过她的眼眸,这一刹她似乎忘记了他是赵正尧,他只是一个陌生凶恶的异国男人。
帕莎看到鹤源受惊,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拍着赵正尧的肩膀看抚慰道:“查克利别这样,施小姐她不是故意的,不如我先陪你去换件衣服吧。”
赵正尧表现出持续不悦,粗鲁的揩了下裤子上的酒渍,然后起身冲楚仲庭说了句:“楚先生稍等一下,我去换件衣服。”
楚仲庭礼貌的点点头,心里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判断错了,查克利刚才的那记眼神他也看在眼里,着实凶恶的吓人,一点不像与鹤源相识的模样。
等帕莎和赵正尧离开之后,楚仲庭拍了拍鹤源的肩膀关心的安慰道:“别放在心上,他们的脾气你也了解,一会就没事了。”166小说
鹤源逐渐从刚才的惊愕回过神来,她不断的告诉自己,眼前的那个人是查克利,是一个泰国毒犯,他不是赵正尧,不是她的丈夫,他的丈夫永远不会用那么凶狠的眼神看她。
“我没放在心上,是我自己不小心弄脏了人家的裤子,理应给人家赔礼道歉的。”鹤源随意的说着,顺便帮自己和楚仲庭各倒了一杯果汁。
楚仲庭望着鹤源的眼神充满了不确定的探究,他想要捕捉鹤源脸上哪怕一丝一毫的异样,可是他又怕真的发现什么,他不愿相信鹤源和他接近别有目的,这个世界谁都可以背叛他,唯独鹤源不可以,他已经没有什么不可以失去的了,除了鹤源。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心里多出了一个白色的药包,他移动了下身子坐在了刚才赵正尧的位置上,然后打开药包准备将里面的白色粉沫倒进杯子里。
鹤源心头一惊,咬牙忍住了口中的惊呼,然后做出一幅站在楚仲庭立场上的惊讶道:“楚仲哥,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