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有下回,她还是会三思的,以维护他们二人的最大利益为主。
实际上她觉的,只需彼此过的好,在不在一起,又有什么所谓?
可这一种时候,她是不会跟他争辩的,只可以顺他意思,“知道了,你先回去罢。”
见她这么敷衍,陆夜白真是气汹涌的,只是作为男人,他深知造成这样子的缘由,并不是她一人的主观因素。
为得到她而要她赌誓保证什么的属实太幼稚,他须要作的是帮她肃清身旁那一些恶心人的龌龊,要她浑身心的爱他、倚赖他,给她最棒的生活,最安全顺心的家庭,才是正道。
本来陆夜白还不情愿走的,可想起这,先不管苏安暖对他的心意如何,苏家这一些人还真不可以不管,他们才是真正影响苏安暖选择的人,就如同蟑螂苍蝇一般,不一网打尽,还要卷土重来,即使是小打小闹,也属实是叫人恶心。
陆夜白离开后不长时间,外边的陆文也告辞了。
不知道他跟苏国讲了啥,其后他们居然真没再找苏安暖的麻烦。
苏宅铁门边,才被送出来的陆文并没走远,此刻就站铁门旁等远处那个才从窗子爬出来的俊美人影。
“爷。”一见人影走近,陆文立刻迎上,亲自为他打开铁门。
陆夜白庭院散播一样走过来,半分没入室劫色须要悄无声息的自觉,这时居然是堂而皇之的从正门走出。
也幸亏这时苏国他们全都已回屋了,否则,还真不知道怎样大跌眼镜。
幽暗的夜幕下,陆文看不清晰他的神情,只是依据时间猜想,当他虽说给人半途打断,可起码吃到了点许肉渣,不禁的抿嘴笑这打趣,”爷,怎样?是不是身心畅快啦?”
幽暗中,陆夜白一对眼睛如若浩瀚宇宙中最亮的一颗星,听了他,忽然一寒,异常锋利的横了他眼。
身心畅快个鬼!到如今为止,他是连肉渣都没碰着。
陆文自不知他心里所想,当自己又讲错了啥,不禁的一缩脖颈,赔笑着为他开车门,“呵,爷,先上车。”
心里却偷偷的揣测,莫非是他拍马屁不到位?要么就是爷经验还不足,到底爷的初夜是药物作用下才发生,他那天估摸也是不怎么愉悦,这回感觉不够好也是正。
陆文自动脑补了N多情节以后,忽然非常怜悯地建议,”爷,要不向毕医师咨询下?”
“滚!”陆夜白一脚把他踹下了车。
陆文猝不及防,给陆夜白那一脚,径直满屁股坐在地下,他目瞠口愣地盯着那嘭的闭上了的车门,委曲万分的惨嚎,”爷……”
周围的保镖,全都面无神情的抽了抽唇角,离他最近的一名,好意走过来抚他一把。
可,人家陆大少的车已扬长而出了,甩给他满屁股的尾气。
陆文气的牙痛,爷什么时候变的这样无情了。
转头瞧了瞧苏安暖那个还亮着灯的窗口,不禁悲从心来,爷真有了新欢就立刻将他这打小便贴身侍候、鞠躬尽瘁的旧人给忘记了。
车中,陆夜白从口袋中取出那一张字条,眼中深重如潭,瞧不出情绪。
字如其人,这手好字,跟那天晚上那女的留下的字条一模一样。
安暖,果真是你!
可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究竟有什么目的?真只是将我当作随后选择的陌生人,为一个种子么?
如果真是这样,那幸亏鬼使神差,她选中的人是他,也就是她未来的老公,否则他估摸会将那男的给直接杀了。
这个女人一定早就认出来他了,因此才开始时才一直逃避他,死活不乐意和他说真相,将他当猴儿一样耍,任凭他越陷越深。
虽说他先前就隐约有所猜想,今天晚上因为苏嘉玲弄的那样一出,要他既恶心又颓丧,急不可耐的翻墙也要过来找她,就是想验证下这想法的真实性。
可当他真正知道真相此时此刻,陆夜白真好懊丧,特别是今天晚上,知道她再一回将他拱手想要,往那一些呕心的女人身上推,他便气的想掐死她。
是他对她不够好吗?叫她这样躲躲闪闪地戒备他,即使最柔情蜜意时,也不乐意和他说真相。
原来从头到尾,全是他一人自以为是自作多情,他压根丝毫都不了解她。
想到方才离开前跟她的对话,陆夜白觉的深切的无力,从来没过一件事能叫他这么束手无措的。
对这女人,他压根无从下手,径直讲出来怕伤到她、强悍一些怕吓唬到她,可委婉一点罢,她又傻兮兮的不明白、温雅一些把她宠上天好啦,她又患得患失,压根都不乐意信任他。
苦恼!
安暖,要我怎么做,你才乐意浑身心的信任我,倚赖我?
只是既然知道她从头到尾都是他女人,那样,无论她什么目的,全都不可以再叫她胡闹,所有的所有,他全都会替她接过去,要他来帮她肃清障碍,延续他们这一段不容易的缘分。
……
苏嘉玲被送入了医院的VIP病房。
为防止事闹大,苏国已提早做好了公关预备,封锁了讯息。
那时也是苏嘉禾亲自去接的人,因此知道的除了苏家和徐家的主要成员,并没几人。
徐胜宁隔天一早收到消息,便仓促赶到了医院。
而在病房守了一夜的苏嘉禾一见他,就怒不可遏的扯着他的衣襟,推到了病房外,咆哮,“瞧你出的馊主意儿。”
“我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子的事。”徐胜宁并没抵抗,只是心里不免内疚,轻轻叹气。
苏嘉玲也是他的亲表妹呀,打小宠到大的,他也不想弄成这样子的。
这回是意外,他那时真想不到,一个小职工,给白富美瞧上不该烧香拜佛吗?
居然不知好歹,还有这么胆大包天的,明知道苏嘉玲的身分,还敢这样无所顾忌的找男人来侮辱她。
这虽然是他们这一些贵公子圈子中常玩的伎俩,可不该用在他表妹身上,更不该发生在苏家女儿身上。
要知道,这是多么大的屈辱,不仅是对苏嘉玲本人,更是对苏、徐两巨族最大的攻击和挑衅。
“呵,你去给嘉玲还有我妈解释罢。”一夜未眠,苏嘉禾面色憔悴,却依然掩盖不住他眼中的阴戾。
陆康这样一个小小的打工仔,怎可能会有这样大的能耐和胆子呢?这个撂明就是陆家在身后撑腰身,无非是借这由头来整他兄妹罢了。
那个陆文昨天晚上半夜三更还亲自来解释,说啥刚好路过,听见自己职工求救,因此才不分对错的出手的,想不到这女的居然是苏家的宝宝女儿,徐家的外甥女。
去他妹的刚好路过,这不是早就安排好的,以那华贵宾馆的隔音效果,就是叫破嗓门,也不可能听的到求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