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落,一个黑壮的小伙儿把她包扯过来,往马路上一道,稀里哗啦的东西滚了满地,里边除了钱夹和简单的美妆品,没多余的东西,“大哥,里边没手机。”
“手机呢,交出来。”秃头男子眼神凶狠地盯着她,“不要逼我们搜身,这大热天的,到时可不要怪弟兄们不知道怜香惜玉。”
说着,已磨拳擦脚的,个个露出了萎缩贪婪的奸笑。
苏安暖一凛,心里飘过一万过曹尼玛,特别是陆夜白这浑蛋将她丢在这儿,叫人有机可乘,亏她还贪唯恐死的在苏家躲了这样多天,便因为给他跟苏嘉玲合伙诓她出门,给这一些黑帮给瞧上,她真恨不能把他祖宗八代都骂了遍。
只是没法,人在房檐下不的不垂头,她静默的从兜里摸出手机,而后故装可怜地盯着地下七零八落的东西,胆怯的恳求,“先叫我将这一些私家物品拣起来,行么?那儿边有我妈的遗照,我……”
话没讲完,她泪已霹哩啪啦的落下。
也不知是给吓着了还是想到她妈难过,这一哭和方才的镇定判若二人。
哭的实在梨花带雨、可怜楚楚,即使这几个在常在刀口上舔血的恶势力痞子,也不禁的起来怜惜之心。
妈的,消息不是说这娘们是个会跆拳道的女汉子么?
怎么看起来柔娇弱弱的,一幅弱不禁风的模样,还害他们出了4个人,操着家伙过来抓人。
“拣吧拣罢,赶快拣完和我们走。”秃头男子不耐心烦的嚷了声。
苏安暖吓的一战,连泪都像是给吓的冻结了一样,长长羽睫怯生生扇动,泪滴呆是不敢向下滴,慌忙地跑过去,急惶惶的拣起地下的东西来。
看见这样子的纯良无害的女孩,他们这一些五大三粗的恶霸居然全然没了戒备心,连看全都不看,随她自个儿收拾,左右也跑不了,只需将人带到完成这单买卖就可以。
谁知,就在他们不经心之际,苏安暖背对他们,把一直随身带的口红在路旁草丛拦住的水泥下花了导航两个字,乍一瞧不显而易见,可只需有人往这一站,准可以看见。
她刚才开启了手机导航,虽说手机不在她手上,可只需他们不关机,凭蒙哥马利的技术,一路跟踪过去并不困难。
期盼不要出意外,也保佑他即使瞧不到那几字母,也可以想起可以通过手机导航寻找到她这个高科技的装备,而后及时打110。
说白了,全都怨那个浑蛋陆夜白,要不是他莫明其妙的把她丢在这样个鬼地方,她也不会连抵抗的气力都没救给人给直接绑票了。
都说男色误事儿,貌似是真的。
苏安暖满腹埋怨,先前的暗然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怨怼和懊恼,还有对随后不可预想的事担心和怕。
东西拣起来以后,苏安暖果真非常配合,乖乖的任他们捆了两手,上了黑色的金杯车。
而此刻,正在往苏安暖发的位置赶过来的蒙哥马利忽然收到了一条语音,他打开蓝牙一听,险些吓了半死。
“完啦完啦,出事了,怎么办怎么办?”蒙哥马利脑袋乱哄哄的快炸了,急惶惶的想要拨苏安暖的电话确信状况。
可忽然一想,不对,她如今被犯罪分子给掌控了,这电话打过去就会爆露她给他通风报信的事了,那她就有危险,他才没这样傻。
如今唯一可以作的就是赶快赶到现场。
一边狠压油门迅速前进,一边急惶惶的给查斯顿打电话简单表明了状况,而后将出事的地点发给了他。
“浑蛋,她找你时,你为什么不和我说?”查斯顿一听直接爆跳如雷,将蒙哥马利骂的狗血淋头。
叩电话以后,他火速赶往出事地点,并全身解数地联系恶势力的人帮忙查有谁接了天成集团的这单生意。
摁苏安暖最终的语音来看,非常有可能是天成集团的人干的,这是因为眼下有动机的除了苏嘉禾,也就是徐坤了。
再说这时的陆夜白,心情烦闷一路飚车,可便在他差不多下高速回市区时,才慢知慢觉的发现,这是因为一时懊恼,他居然将一个女人独自留在荒没人烟的远郊。
他真是给气晕了才做这样浑蛋的事儿,也不知道她给吓唬到了没。
算啦算啦,一个小女人罢了,他堂堂陆氏财团继承人,何苦和她一般见识?
想起这,他果断的调头,照原道返回。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时,他正与一部黑色的金杯车,擦肩而过,里边被绑票的就是那个令他咬碎银牙、气的一肚子火的女人。
苏安暖明显看见了他的车,正想拍玻璃窗张口叫,却不想,才一动,身后一把寒森森的厨刀就架在她的脖颈上。
第一回,苏安暖感到自己在鬼门关走了趟,她背后凉汗涔涔,瞬时就全身湿透了。
她便这么眼巴巴地盯着他的车离开,再也不敢吱一声。
盯着他拉风离去的车尾,苏安暖静默的想,陆康,要是今天我如果死了,你会不会有一点难过愧疚?
当陆夜白返回他们发生争执的地方,刚好碰着了前一秒才赶到,一脸焦虑的蒙哥马利,并没那女的的身形。
陆夜白一眼就认出来他是美杜莎夜店的酒艺师,这时他好像很急躁的在到处寻找着什么。
“你怎在这?那女的呢?”陆夜白走下车,莫明其妙的盯着他。
蒙哥马利一见陆夜白,忽然明白来,他忿恨地指着他逼问,“是你将安暖带到这儿来的?你为什么将她一人扔在这儿,她给人绑票了你知不知道?”
陆夜白凉凉地蹙了蹙眉,疾言厉色地追问,“怎回事儿,你将话说明白。”
“怎回事儿,你自己听。”今日的蒙哥马利分毫没给他的气概给震慑,这是因为担忧苏安暖的安危,他如今是心急如焚,见这个罪魁祸首居然不相信,就将苏安暖最终发给他的语音打开。
“莫非是天成集团的少董徐坤?”
是她的音色,这女人在这一种时候,居然还可以这样冷静自若,从容不迫的给他们留下证据和方位。
“天成集团徐坤!”陆夜白帅脸黑沉如墨,随他念出的几字,周边的空气也好像瞬时降温,在这炎热的夏季,居然叫人有种身处冰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