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简乔安挣扎,就被他抗出浴室,直接给丢到了床上。【】
床铺再软,反弹的冲击性也是很大,浴巾都差点掉下来。
她的长发披在肩头上,修长白皙的大腿蜷着,浴巾只裹住了不到一半的身子,大半的春光裸露出来。
“明天早上回去。”
陆栖迟的目光淡漠,开口道。
“我不!我凭什么得听你的啊!”
简乔安气的肺都快炸了,从床上翻起来,梗着脖子锐利的反驳。
哪怕她的声音再有穿透力,陆栖迟都是很淡然的站在那里,一直到屋子里安静了,才开口。
“说够了把衣服穿上。”
她一低头,才发现原本裹着的浴巾都给滑下去了,深深的沟壑隐隐欲现。
‘啊’的一声尖叫,简乔安迅速的捂着胸口。
可丝毫没什么卵用,反倒更像是欲拒还迎。
陆栖迟的视线落过去,往前走了几步,弯腰凑过去,两个人靠的很近,呼吸都彼此交错。温度攀升,几乎要把人灼了。
简乔安警惕的看着他,浑身绷紧了,随时等着进攻。
春色一片旖旎。
在她准备开口骂人的时候,却听到一声淡嘲:“太平公主,有什么好遮的。”
仿若刚才看的不是要走光的女人,而是一个脱了毛的雌猫一样。
简乔安:“!!!”
这样的日子,真特么没法过了!
……
如他所说,大早上就让佣人敲门。
叩门声毁了一早的清净。
“简小姐。”
女佣的声音很小,手里端着早餐,小心翼翼的进来。
对这个主子,没几个敢招惹的。
“滚!”
简乔安看都没看,直接把手里的抱枕给扔出去了。
抱枕迅速的自由落体,直接把盘子砸翻了。
碗筷砸了一地,红木地板上全是汤汁。
女佣苦着脸,“简小姐,先生在下边等着了,再不下去的话,这时间就耽……”
“出去!”
出去了一个佣人,门外还站着几个。
按照陆栖迟的性格,怎么可能就让她顺心如意。
“先生催了,要不下去吃饭吧。”
“先生说再给您半个小时,后果自负。”
“先生说……”
满耳朵的先生先生,简乔安的心态也快要炸了。
“跟他说,别来烦我,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昨晚的事还没清算呢,大早上的又弄出幺蛾子来。
“还有二十三分钟。”
陆栖迟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依靠在门框上,声音清冷道。
一如他身上常年不变的白衬衫,虽然被他穿得笔挺有型,但永远都是冷漠,古板,疏离的模样。
唯一和白衬衫不同的,是他已经不再纯粹。
“我还要化妆,二十三分钟根本不够。”简乔安就是故意跟他对着干,坐到梳妆台前,泄愤的拿起化妆盒。
一个精致的妆容大概需要一个来小时,她的话,故意拖到两个小时应该没问题。
门口站着的男人没反应,颀长的身体慵懒的靠着,视线冷淡。
满桌子的化妆品,乱七八糟的堆着,门口还站着一个煞神,简乔安压根就没心思真的认真化妆。
化妆,卸妆,再化,再卸……
心烦,意乱。
“五分钟。”
冷淡的提示。
陆栖迟仍然站在那里,五官也都覆着一层凉意。
简乔安才把脸上的妆卸掉,故意唉声叹气,“我才想好化什么呢,估摸着还得三个二十分钟。”
他想今天回,那偏偏就不如他的意。
“三分钟。”
依然是冷淡的提示。
“我还得换衣服呢,要不你先出去一下?”简乔安故意扬着下巴,像是个骄傲的胜利者。
这样拖下去的话,今天绝对走不成。
“一分钟。”他终于抬眼,深邃的眸中像是有万年的寒冰,“现在不走,是想被炸死?”
炸死?
“哪里来的炸弹?”简乔安警惕的看着屋内,右眼皮不受遏制的跳动了几下。
这男人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他似乎有些不耐,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离开之前随口道:“你桌子下边。”
简乔安弯腰,顺着看上去,果然看到桌子下边一个炸弹,上面红色的倒计时已经到15了。
靠,这个疯子!
她想都没想,提着裙子快速的跑下去,甚至鞋子跑掉了都没时间管。
刚跑出大门,耳边轰的一声,身后就炸开了。
墙皮刷刷的往下掉,上面整个楼层全都塌了。
好端端的一栋别墅,已经破烂不堪。
可罪魁祸首却站在外边,平静的像是看电影特效一样,半点触动没有。
“你神经病啊,万一我跑不出来怎么办!”简乔安狼狈的跑到他面前,整个人像是炸了毛的疯子一样。
刚才要是晚一步的话,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我提醒过你。”
他丝毫没犯错的觉悟,眉头都没皱的淡淡说道。
就如同过去许多次的那样,简乔安在他的眸瞳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这时候的她,在他眼中,等同于麻烦,累赘,以及不可推卸的责任。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这个认知让她更加心烦——
倒计时也能叫做提醒?
到最后十几秒才说有炸弹,这不是坑人是什么,这简直就是变态!
“你个神经病,是不是疯了,好端端的说炸就炸!”
“我要跟我爸爸说,我要申请换人,我不要你保护我,我这辈子也不想看到你。”
简乔安情绪的波动到达了前所未有的状态,微微弓腰恼怒的瞪眼,像是不服输的猫咪,随时等着进攻。
“如果你还想被炸的话,请便。”【】